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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漫长的岁月,她的母亲是怎样的荒凉与绝望……
三哥什么是时候知道的这些的,恐怕只有沈之媚了解。
南湾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南承智、姜小曼,他们都是受害者,却又是始作俑者,现在所受到的痛苦与折磨,不过都是还曾经欠下的债。
可妈妈做错了什么,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最后却失去一切,是三十年的时光啊,全部都在白的刺眼的病房里度过。
心脏渗出细细密密的疼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低声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今天下午,才会跟哥哥难得意见相同,不让她过来,如果不是她坚持,这些事情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慕瑾桓低头看她,目光沉静温和,“我和你知道的一样多,只是早了二十年而已。”
她知道什么?
她只知道南怀煜跟南承智没有血缘关系。
这个男人在离开青城之前,和三哥是很要好的哥们,除了在慕家给他保留的卧室里看到过合照,后来南湾还在找到过他和三哥初中毕业的照片。
低声笑了笑,喃喃自语,“难怪我哥那天没跟你动手。”
电梯的停了,慕瑾桓的脸也黑了,也不急着走出去,而是转过九十度,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勾起。
缓缓的问,“你觉得,是因为我和南泽以前的关系,他才放心把你交给我?”
慢条斯理的语调,充斥着危险的底蕴。
目光深邃淡漠,意思很明显: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不满意的答案,你一个字都别想说出口。
南湾眨了眨眼睛,“当然不是,是因为我喜欢你。”
像一块可口的草莓蛋糕,绯色的唇瓣一张一合,邀人品尝。
慕瑾桓唇角带起一抹弧度,黑眸里的不悦情绪褪去,只剩下取之不尽的温柔,低头。
等在大厅的刘安看到电梯里的那一幕,习以为常的转过身,抬头看着天花板,默默数着:1、2、3……
由于某人忽视已经打开的电梯门,两人被送上了顶楼,电梯当然不会莫名其妙去顶楼,是因为有人要乘坐。
南湾被圈子男人的身体和电梯之间的角落里,温顺的配合,在门打开的前一秒,慕瑾桓才结束这记旖旎绵长的吻。
等在电梯外的,是七八个穿着酒店特定制服的服务生,霍亦寒办事很放心,闲杂人等全部被请上了顶楼,事情结束后才归还自由,这几个年轻男女是最后一波。
今晚这里发生的事情让这家酒店毫无预兆的火了,他们手里还刷着微博,却没想到就看到了事件中强有力的配角。
每一个吃瓜群众都有一颗按耐不住的躁动之心,好想拿着话筒上去采访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爆点啊啊啊!
穿着平底鞋的南湾被慕瑾桓高大的身体圈在角落里,除了飘逸裙摆,其他别人基本什么都看不到。
慕瑾桓无波无澜的视线扫了过去,嗓音淡漠疏离,“不走?”
站在最前面的姑娘还没抓回自己乱跑的精神,蒙的被后面的人拍了一下,连忙小鸡啄米一般,“走走走。”
一群人快速的走进电梯,载重上限十人空间顿时变得拥挤,南湾被男人的身体保护在一方天地,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味蕾甜丝丝的。
既然选择跟他在一起,就已经放下了过去。
姜小曼会得到该有的法律制裁,三哥会把南氏拿回来,南承智这一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从重症病房出来,妈妈在疗养院接受治疗,于清露失去南怀煜的庇护应该也做不了什么,至于南怀煜……
那样仿佛能击穿肉体的眼神,她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是有他和肚子里的宝宝在,其它的不需要她顾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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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树宝宝今晚不是很高兴,明明说好以后每天都要跟妈妈一起去幼儿园接他的,南爸爸今天竟然没去!
耷拉着小脑袋瓜,觉得饭没有昨天的美味,玩具也不怎么好玩了……
洗完澡之后也不睡觉,非得等爸爸回来,沈之媚很无奈,坐在床头陪他看动画片。
但其实她并没有在看平板上播放的东西,目光落在儿子小脸上,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一年的时间,儿子比以前懂事乖巧了许多,却变得格外的敏感,只要回家没看到三哥,就会隔几分钟问一次: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爸爸又出差了吗?
嘉树已经开始打哈欠了,但还是努力睁着眼睛,晃了晃沈之媚的胳膊,声音软糯。“妈妈,这一集结束了,你帮我换一个新的。”
沈之媚回过神,把平板电脑关了,并随手放在旁边的桌面上。
然后,低头在儿子的额头上落下一枚晚安吻,温柔的哄着,“爸爸要等一会才能回来,你明天还要上学,先睡觉好不好?”
“可是……”嘉树起初不是很愿意,但听到窗外汽车引擎的声音后,睡意朦胧的眼睛忽然就有了光亮,“妈妈,是爸爸回来了!”
以很快的速度爬出被窝,然后在沈之媚反应之前就溜下了床,扑腾着小肉腿出门往楼下跑。
南泽刚进门,第一眼就看到靠在二楼走廊拐角一脸无奈的沈之媚,后者用下巴指了指楼梯间的那一坨,他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迈开长腿,把光着脚的儿子捞了起来,“下次再不穿鞋,生病的时候我就让最凶的医生给你打针,哭也没用。”
嘉树很不屑的‘哼’了一声,气鼓鼓的问,“爸爸,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去幼儿园接我?”
南泽把抗在肩上的那一团塞进被窝,严肃的教训,“你已经不是三岁了,还要两个人接,丢不丢人?”
嘉树表示不服,梗着脖子辩解,“那……那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一起接的!”
他说谎了,很多小朋友都是家里的司机接的,可是他很害怕爸爸又不见了……
“男子汉得独立,你总黏着我们,以后怎么追漂亮姑娘?”南泽面不改色的说完,关灯之前补充了八个字,“好好反省,自己睡觉。”
沈之媚压根就没露面,嘉树宝宝连场外求助的机会都没有。
……
南泽回到卧室,沈之媚刚从浴室里走出来,手上还沾着水渍,水墨勾勒般的眉眼温婉美好,“洗澡水放好了,我下楼给你煮碗面。”
这样的画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在小女人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南泽长臂一捞,把人带进怀里,薄唇贴在她耳边,“我不饿。”
炙热的呼吸挠在耳后敏感的皮肤上,有些痒,沈之媚忍不住瑟缩着,低声问,“事情不顺利吗?”
“没有,”南泽面庞沉静,松了扣在女人腰上的力道,随手在旁边的衣柜里扯了件睡衣,然后推着她走进了浴室,“一起洗。”
沈之媚穿着睡衣,长发还没完全干,一看就是已经洗过澡的模样,“我洗过了!”
话音还未落,就转身准备逃出浴室,但下一秒就被拽到了花洒下,很显然她的话是被男人直接忽视了。
温热的水落在皮肤上,脸颊绯色一片,“你的身体还……唔……”
南泽没有给她多余的反应时间,话语权被剥夺,男人的唇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在这种环境下,成为让人迷乱的荷尔蒙,侵占她的呼吸和神智。
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沈之媚才从男人急切的攻势里逃脱,卯足了劲呼吸着。
他的衬衣和西装裤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是浸了水贴在皮肤上,少了些精致妥帖,多了些随性。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有他低沉暗哑的嗓音,“我的身体到底好没好,沈医生要深入检查才知道。”
即使已经当了母亲,却依然有着少女般的羞赧,“三哥你真是……”
声音软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杏眸泛着莹亮的水光,黑色的长发贴在脸颊上,在这夜里十分动人。
南泽棱角分明的五官极其柔化,连黯黑了许久的鹰眸,都宛如一汪柔和的清泉。
低头,吻住那微肿的唇瓣,所有的动作都是强势却又温柔的。
满室氤氲的热气,旖旎缱绻。
……
男人眉宇之间是饱餐之后的餍足,不紧不慢的问,“我的身体好了么,需不需要再检查一次?”
沈之媚有气无力的斜了他一眼,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去,这样似嗔非嗔的眼神有了别样的味道。
南泽忍不住再一次翻身,沈之媚吓得连忙抬手挡住男人快要落下来的唇,红着脸话音不稳的回答,“不……不需要了。”
再来一次,她明天可能得躺着去工作了。
南泽挑了挑眉,握住女人软弱无骨的手送到唇边亲吻,嗓音低沉含笑,“那还不睡觉,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干什么?”
沈之媚佯装生气,挺起身子在男人下巴上咬了一口,语气不善的反问,“你说呢?”
不让她去,也不准备告诉她发生了些什么?
闻言,南泽目光灼灼的凝着女人精致的小脸,片刻后,重新靠回到床头,手臂揽过她的身子。
粗粝的指腹慢慢摩挲着女人的肩头,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天哪……”沈之媚的心情久久未能平复,在这之前,她只知道关于南怀煜身世的那一段,其它的并不知情,“你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南泽空着的手探到旁边的柜子,想从抽屉里拿盒烟出来抽,但意识到这里是卧室,她不喜欢烟味,手指碰到烟盒后就又收了回来。
深邃的五官平和沉静,没有任何一抹可以称之为情绪波动的异样,“一年前。”
一年前……
粗略计算,就是他出车祸那段时间的前后。
沉默之后,沈之媚的心平静了下来,主动往他怀里靠,低声说,“所以,是因为你知道了那些,南怀煜才对你的车动了手脚。”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算是,”南泽伸手关了灯,把人揽进怀里,“睡觉。”
既然上天给了他活的机会,那就把一切都拿回来。
————
南承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待了四天,才脱离生命危险被转到普通病房,南氏说话的人依旧是南怀煜,南泽反而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并不急着重回南氏。
股票跌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公司内部高层频频召开会议,得不到任何解决方案,意见和不满越积越多,却没有一个人有资格罢免南怀煜的职位。
无论外界怎么议论,慕瑾桓和南泽都是不骄不躁的状态,时机没到,过早收网,结果会大打折扣。
这些事南湾不会过问,慕瑾桓也不喜欢她瞎操心,每天都盯着她吃饭,即使公司事情很多,他也会按时回家。
傍晚,慕瑾桓在书房处理公事,南湾窝在沙发里看杂志,手机的震动声响起,慕瑾桓看了一眼屏幕,放下鼠标接起电话。
耳边是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哥,我想跟顾邵之离婚。”
短短几秒钟,慕瑾桓脑子里的阿拉伯数字,就被已经这几个字取代,沉声问,“晚晚,怎么回事?”
男人的声音不对劲,南湾下意识的看向书桌的方向,只是光线有些暗,他没有开灯,她看不真切。
电话那端的纪晚夏站在一座墓碑前,目光空洞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哥,我跟他过不下去了。”
说完这句话,似乎就已经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
慕瑾桓不再问,“等我过来。”
他挂断电话之后,南湾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嗓音淡漠的吩咐,“给我定最快能赶到安城的机票,对,今晚,四十分钟内把车开到北岸别墅。”
慕瑾桓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面无表情,黑眸似表面沉寂、但隐藏着足以将一个人吞噬的啸的深海。
起身走到沙发旁,俯身捧起女人的脸,落下一枚安抚似的吻,嗓音低沉,“我去一趟安城,很快就回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让刘安送你去慕家住几天。”
是商量的语气,但也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