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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原本是脸朝下跌进沙发的,听到她的话,自己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笑着说,“恐怕不止。”
南湾看着看着那张熟悉却似乎又有些陌生的俊脸,也笑,只是极淡。
所以,我把自己的青春都赔给你了啊。
几秒钟后,移开视线,把他盖在脑袋上的鸭舌帽拿下来,起身拿了个抱枕垫在他脑后,然后去打开了暖气。
因为太久没有通风,屋子里有些潮湿的味道,还混着陆离身上的酒精味,有些闷,南湾把窗户推开一半散着味。
找到纸杯后,又想起饮水机里的水也不能喝了,便走进厨房去烧热水。
陆离半躺半靠在沙发上,脸上的笑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隐没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南湾的身影。
透过她,似乎是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幻影。
微笑的,嗔怒的,眨着眼睛的,安静看书的,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在游乐场里开心大叫的.....
每看到一幕,心脏的疼痛就重一分。
————
十分钟后,南湾端着一杯绿茶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茶几上晾着。
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解锁,进入电话薄,翻找着宋明的电话。
陆离坐了起来,一只手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小纸盒,一只手把南湾的手机截了过来。
然后,在她发火之前,就把那个小纸盒放进了她手里。
南湾看着手里的纸盒,不明所以的问,“什么东西?”
“迟到的生日礼物。”
南湾面不改色地扔了回去,“谢谢,但是我只收现金或着转账。”
陆离耐心的捡起滚落在地板上的纸盒,放在手心里,送到她面前,挑了挑眉,“这里面的东西是无价的,不信你就打开看看。”
南湾盯着面前的纸盒看了许久。
接过,拆开。
普通至极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一颗颗五颜六色的糖果,和她藏在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疼痛过后吃到的糖,总是格外的甜。
那些纠缠了她长达二十年的噩梦,因为有这些色彩和那个干净的白衣少年,所以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也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生日快乐。”
南湾把纸盒放在茶几上,端起纸杯,递到他手里,“你把茶喝了,我打电话给宋明让他来接你。”
似乎那短暂的失神不曾有过一般。
茶水的温度刚刚好,不会太烫,也不会太过温淡,“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喝酒了,是想死了吗?”
陆离抬眸,看着她明显不悦的表情,笑出了声,似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在对方彻底翻脸之前,很识趣的停了下来。
视线落在窗外的漫漫夜色里,嗓音是平淡的,“......可能是。”
这个时候的南湾,不会想到,不久后的某一天,她会坐在同样的位置,捧着这盒没有动过的糖果,一颗一颗的剥开外面的糖纸。
只是每一颗,她都尝不到任何甜味。
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让自己接受那个事实。
天涯海角,黄泉碧落,她也再找不到,这个陪伴了她整个青春的人。
“你不在乎上头条,也得为为你鞍前马后这么久了的宋明想想吧,到时候霍亦寒追究起来,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他。”
陆离是霍亦寒的公司近两年力捧的新人,虽然也有几分交情,但商人看重的永远是经济效益。
他三番两次出问题,在公司高层眼里肯定也是不讨喜的。
如今正是上升期,如果遭到雪藏,再多的粉丝也没有任何卵用。
陆离把茶杯递到南湾手边,示意她再倒一杯,“我能自己来,也能自己回去,你瞎操心些什么?”
南湾闭了闭眼,认命般拿过杯子。
她走到客厅中央的时候,突然响了敲门声,虽然只有两声,但在安静的环境下,足够被屋内的人听到。
不知怎么的,南湾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回头看向沙发上的人之后,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那敲门声陆离也听到了,起先只是觉得可能是南湾的邻居,可看见她只是站着没有动,似乎就明白了些什么。
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可以放心开。
南湾挠了挠头皮,往玄关走去。
门打开的时候,慕瑾桓闻到的不是饭菜的香味,也不是她身上所特有的清香。
而是,淡淡的酒精味道。
面色沉了沉,“你最好告诉我,是你不小心打碎了酒瓶。”
南湾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忽然莫名觉得紧张,舌头也有些打结,“你...你怎么来了?”
慕瑾桓瞥了一眼她握在门框上的手,黑眸似笑非笑,“不让进?”
南湾往旁边站了站,将门完全打开,“......没有啊。”
她不对劲。
慕瑾桓收起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轮廓分明的俊脸没有多余的表情,迈开长腿,走进了公寓。
看到沙发上的人时,幽深的眸没有一丝波澜。
四目相对。
也只是一瞬,慕瑾桓便移开了视线,对南湾说,“我还没吃晚饭,帮我煮碗面。”
他的目光和嗓音都太过平静。
南湾之前的那股莫名的紧张,突然就散去了,“我没有买菜,冰箱里可能是只有葱花和鸡蛋了。”
慕瑾桓脱下身上的大衣,自然的递了过去,“可以。”
南湾伸手接过,看了一眼依然坐在沙发上的陆离后,走到衣架旁,把他的大衣挂好,然后就进了厨房。
陆离将两人如同老夫老妻一般的模样全部收入眼底,等南湾把厨房的门关上以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那人伸出了手,“陆离。”
他根本不用解释,因为对方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慕瑾桓迈开长腿,走到距离陆离一步远处停了下来。
君子之间的握手礼。
“慕总,我不知道你对南湾的过去了解多少,我也不知道你的出现对南湾来说意味着什么。”
慕瑾桓走到沙发旁,余光扫过那盒五颜六色的糖果,没有半点波动。
修长的手指一解开西装上的扣子,优雅地坐了下来,“你不需要知道。”
陆离依旧站在那个位置,面对着厨房的方向,“她不是会纠缠着过去不肯放手的人,如果你是认真的,她只会比你更认真。”
由于窗户开着一半,所以空气里剩余的的酒精味道很淡很淡,如果不是对酒精特别敏感的人,应该是闻不到的。
慕瑾桓双腿交叠而坐,黑眸半磕,骨节分明的手指缓而慢的敲打着膝盖。
嗓音平淡沉稳,“如果你把她当朋友,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她为你挡住所有的骂名,也不会在她想要回归安稳的时候,还来打扰她的生活。”
语罢,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
劲风刮过,打在玻璃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陆离的视线落在厨房关着的那扇门上,良久,才重新开口,“我欠她的,都会还清。”
迈开脚步,往大门走去。
在开门之前,他留下这样的一句话,“用力拥抱她,她会把刺猬最柔软的那一面给你。”
————
锅里的水翻滚着白色的水泡,水蒸气沸腾而上,升到半空中,慢慢融进空气里。
直到有滚烫的水渍溅到手背上,南湾才猛得回过神,本能的把手背送到唇边,借着冰凉的唇给烫到的地方降着温。
等那阵短暂的疼痛消失后,她才将面条下进锅里,拿了双筷子慢慢搅拌着。
怎么,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南湾走出厨房的时候,客厅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把煮好的面放到餐厅的桌子上。
隐隐听到浴室里有声响。
她刚走到浴室门前,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男人赤身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黑色短发还滴着水,水滴顺着精瘦的胸膛淌下,到壁垒分明的腹肌,再到那隐约可见的人鱼线......
沐浴露干净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
南湾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往后退了一步,“你要睡在这里吗,离你公司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不方便吧。”
慕瑾桓黑眸温凉,将手里的毛巾盖在女人的小脸上,还顺手随意的揉了揉,“还不是因为你爱折腾。”
视线被阻隔,倒是掩盖住了耳根处悄悄燃起的燥意,眼眸微垂,抿了抿唇,“陆离他......”
“饿了,吃饭。”
南湾的话只说出了三个字,就被男人打断了。
那嗓音温沉,和平日里并没有任何差别,似是不甚在意的样子。
脚步声远去,南湾慢慢拉下盖在脑袋上的毛巾,回头的时候,慕瑾桓已经坐在餐厅里开始吃面了。
无论是在装修豪华的西餐厅里,还是在她这间普通至极的公寓里,无论的顶级牛排,还是简单到只有鸡蛋和肉丝的面条,在他眼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
世家公子,与生俱来的矜贵和优雅。
南湾把暖气的温度调高,泡了杯热茶放在慕瑾桓的手边,“明天你穿什么?”
他来的时候,是两手空空的。
“秘书会送过来。”
也是,像他这样日理万机的大总裁,衣食起居这种小事自然是不用操心的,私人秘书会搭理好。
南湾点了点头,“我去洗澡。”
慕瑾桓没有抬头,“坐着。”
闻言,南湾还没来得急迈出第二步的脚,硬生生的停在了空气里,不明所以,“我吃过了。”
慕瑾桓咽下口中的鸡蛋,抬眸,薄唇轻启,说了三个字,“陪着我。”
南湾嗤笑,“慕先生,你是三十四岁,不是三、四岁,吃饭也要人陪?”
听到她的话,慕瑾桓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放下了筷子,淡淡道,“那不吃了。”
轻描淡写,却又有着十足的强势和霸道。
南湾:“......”
这是看到陆离深夜出现在她家里的后遗症?
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双手托着下巴,就这么看着他,“现在可以吃了?”
慕瑾桓眼里无喜也无怒,一如既往的深邃,优雅地将剩下的半碗面吃完。
空气里飘着茶香,混着淡淡的沐浴露的薄荷味。
光线柔和,两人投在地面上的影子,都是小小的一团。
慕瑾桓靠在椅背上,指腹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壁,不紧不慢的问着,“关于婚纱照,你有什么想法吗?”
起初,南湾并没有想到那个层面。
虽然婚纱照是挂在床头,每天起床睡觉都会看到的东西,但她连婚纱都没见到,自然对婚纱照也没有什么期待,“你决定就好。”
慕瑾桓的视线落在她精致的脸颊上,黑眸里隐着淡淡的墨色,骨节分明的手指缓而慢的敲打着桌面,“这么随便?”
对视了几秒钟后,南湾忽然想到了什么,唇瓣弯出浅浅的笑,“我在网上见过你妹妹的摄影作品,如果她有时间话,辛苦她帮我们拍可以吗?”
虽然安城顾太太,不是谁都请得动的,但这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男人的婚礼,即使再忙,她应该也不会缺席。
南湾依稀记得,她曾经看过一个报道,大概的内容就是:纪晚夏拍山拍水拍情侣,却从不拍婚纱照,就连最好的朋友的婚礼,她也没有破过例。
据说,她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透露过,关于婚纱照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只想留给自己的哥哥。
慕瑾桓透过那清婉的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刻意试探。
原本以为,她不介意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秘密是最好的,可等她真的做到了,他却又觉得似乎没什么意思。
淡淡道,“下个周,晚晚会跟顾邵之一起来青城。”
还有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
“那婚纱和礼服......”
“婚纱今天送到北岸别墅了,见过奶奶之后,我再陪你去挑礼服。”
南湾点了点头,站起身,“好,我会把时间腾出来。”
探过去拿碗筷的手腕被男人握住,餐厅里的暖气是最足的,所以即使他没穿衣服,身体也没有一丝凉意。
南湾的视线落在手腕处,然后掠过男人裸着的胸膛,网上,对上那双黑眸,“怎么了?”
慕瑾桓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力道不重,却也不轻。
即使他什么都不说,南湾却觉得,自己是明白他眼里的深意的。
“她拍的照片旁人可是万金难求,如果我不是嫁给你,怎么都是请不到她的吧。”
慕瑾桓只是看着她,黑眸幽深莫测,依旧没有说话。
对视了许久,南湾才开口,嗓音是柔和的,“你不介意陆离的存在,同样,我也不会介意纪晚夏的存在,那些过去虽然无法磨灭,但也不会继续。”
顿了片刻后,弯唇浅笑,“你清楚,我也是。”
许是她的声线太过轻柔,又或者,这样没有半分虚假的笑,慕瑾桓从未见过,只觉得那些弥漫在心底的烦闷,在这一刻,似乎都消散了。
深邃的眸犹如一汪初晨的湖水,雾霭沉沉的,“所以,那晚我说的话,你考虑过了吗?”
南湾怔了片刻,才醒悟过来,他是指那句:【南湾,我们试试吧。】
那晚被赵樱的突然闯进打断,他就再没有继续,看似是被转移注意力,其实,是在给她时间。
就像,那次在酒店里一样。
这个在公众面前,一向是沉稳淡漠、矜贵绅士的,再难听的流言蜚语都入不了他的耳。
风轻云淡,眼里却容不得半分敷衍。
南湾由着他握着手腕,迈开脚步,绕过餐桌,走到他身边。
眼尾处的那颗小小的美人痣带上了笑,“如果我拒绝,你还会娶我吗?”
轻巧的尾音是上扬的。
慕瑾桓减轻了手上的力道,不疾不徐的绕着,碾着,“会。”
南湾继续笑,指尖似有若无的触碰着男人精瘦的胸膛,眼波流转,媚眼如丝,“为什么?”
慕瑾桓沉稳的黑眸渐渐蓄起了热意,表面却是不动声色,“为了房子。”
指尖缓缓上移,最后停在他坚毅的下颚,轻而缓的绕着圈,“慕先生不是说,像你这样的人,手段多的是。”
男人喉结滚动,嗓音低沉暗哑,“不知好歹的人,不值得我费心思玩手段。”
“这样啊,”南湾似是恍然大悟一般,缓缓的点了点头,“反正结果是一样的,试与不试,我都是慕太太,而且一旦开始,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还是算了......”
‘吧’字还在口腔里,握在手腕处的力道就徒然加大,唇边的笑凝固。
一拉一拽,身体猝不及防的失去了重心,整个人便倒进了炙热的怀抱。
本能昂起脑袋去看他,只一眼,便跌入了那一汪悠悠深潭。
黑色的瞳孔,全是她的倒影。
是难以抗拒的悸动。
慕瑾桓圈着女人纤细的腰肢,骨节分明的手指施施然地捏着她的下颚,低头,一寸一寸的靠近。
直到,唇与唇之间,只剩一张纸的距离,嗓音低沉暗哑,“我就只问这一次,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南湾怔怔地看着被放大的俊脸,男人炙热的呼吸几乎要灼伤她。
那一字一字,都像是响在她的心脏上。
咚...咚...咚...
这一刻,她眼里什么都看不到。
脑海里,也只剩下昨晚夜幕下的天台。
在他自己还是个病人的情况下,却对她说【南湾,以后你可以依靠我】。
她不知道明天和未来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她只知道,那个时候,她对这个叫慕瑾桓的男人,是动了点心思的。
沉沉的嗓音响在耳畔,“想好了?”
南湾虚散的目光渐渐有了焦点,点头。
慕瑾桓凝着她的眼睛,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在男人温沉的目光下,南湾的手攀上他的肩,将自己的话送到他的唇边,“那就......试试吧。”
她的浅浅触碰,换来的是接近狂风暴雨般的噬吻。
他只围着一条浴巾,隔着那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身体上的变化。
没有羞涩,也没有推拒,任凭自己的理智和呼吸被夺走。
安静的室内,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悄悄而起。
舌根被吮的发麻,南湾侧过脑袋,好不容易从他猛烈的攻势里逃了出来,正卯足了劲儿呼吸。
慕瑾桓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停止,炙热的吻顺着女人下颚的弧线往下,修长的手指拨开她柔软的毛衣,一寸一寸的啃食着她优美的脖颈。
直到身体被推到在餐厅的桌子上,南湾才猛地回过神,抬手抵在男人的肩上,阻止着他进一步的动作,挣扎着想要起来。
声音软的如同小猫舔食一般,“不行......”
绯色的脸蛋,泛着水雾的眼眸,无一不让身体绷的更紧。
这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阻力,却还是让慕瑾桓的眸色微沉。
拉下女人的那只小手,强势的摁在头顶,另一只手探进她的毛衣。
南湾没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哼。
本就蠢蠢欲动的情裕在这一刻被点燃,慕瑾桓欺身,一言不发的吻了上去。
南湾反应极快的用掌心挡住男人的唇,脸颊红的几欲要渗出血来,“慕桓......”
当这个称呼从那微微肿着的唇瓣间溢出的时候,慕瑾桓身子一绷,轰的一声,燎原之火彻底燃开。
凝着女人的脸蛋,嗓音暗哑至极,“......别闹。”
南湾不是青春懵懂末经人事的小姑娘,看得懂他眼里的裕望,眼神不自然的躲闪着,“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我生理期到访,当真没有办法......”
她的话音落下后,房间里很长时间都是寂静无声的。
压在身体上的男人仿佛是僵住了一般。
只是胸膛上的热度并没有消减,就连那一处也有继续抬头的趋势,就贴在小腹。
很尴尬,尴尬得.....让她很想笑。
低着头,开口打破这寂静,“那个,我先去洗碗。”
慕瑾桓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低垂着的眉眼,声音依旧是性感的暗哑,“挺好笑?”
南湾忍耐着嘴角的抽搐,细白的牙齿用力咬了一下下唇瓣,才稳住自己的话音,“我是这样的人吗?绝对没有。”
“撩完了才告诉我,”,“慕太太,我都给你攒着,到时候,我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