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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就说林凡行吧！”
校长室之中，王启年得意的看着林凡班的成绩。
全班五十人，最后一面险过分数线，全班都考过了本次模拟考试的本科线。
这次考试的本科线，由市里统一按照录取比例计算，精准程度十分可靠。
“老徐啊，你说你现在还有什么意见没？”
徐海东看着高三二班的成绩单，脸色木然。
这样的成绩，是真的吗？
靖阳一中，由于王启年一视同仁的政策，不区分重点和非重点，因此全班都考上本科的事情，绝无可能。
“高三二班的最后一名，在其他班也能考到二十多名的位置啊......”
徐海东定睛一看，眉头陡然皱起：“可是，这韩佳，平日是班内的中游学生，怎么这次会垫底呢？”
再看，这刘大壮、陈超云等平日里的学渣，竟然参差的插入了中游的行列，原本中游的学生，更是参差错落的进了上游！
王启年看了看这成绩单，说道：“林凡这次的重点培养对象，就是后面一半的同学，这样的效果，未免也太过显著了。”
“叮铃铃。”电话铃响。
是教育局局长郑毅打来的。
“王校长啊，来局里开个会吧，有很多事情，我们想详细了解一下。”
王启年听着局长在电话里的语气空前的温柔，这属实罕见。
郑毅这人只对工作成绩好的人好言好语，不然一直都是板着脸。
“好的，郑局长，我这马上就去！”
王启年喜出望外，这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根子上。
徐海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王校长，到底是什么好事情，这么开心。”
“嘿嘿，你啊，等着好消息吧。”王启年收拾起东西，满脸欢喜的向门外走去：“你等着跟林凡躺赢吧！”
......
靖阳市教育局中，郑毅把三大重点高中的校长叫到了办公室中。
除这三个人之外，改卷组的各位老师也都到了场。
按照往常的惯例，银大附中的校长通常坐在郑毅的右手边，靖阳二中的赵连城坐在郑毅的左手边，而王启年就离郑毅较远，坐在赵连城的一旁。
这样的座次关系，虽无明说，但是也成了这群同僚之中不成文的规定。
离局长越近的人，越牛逼。
在以往，银大附中和靖阳二中的两位校长，正是郑毅的左膀右臂。
赵连城熟悉的向郑毅的左手边走了过去，就在要坐下之时，郑毅却连忙摆手道：“你坐那边去，这个座位，是给王启年的！”
此话一出，王启年激动的险些落泪。
“王校长，快过来！坐坐坐！”郑毅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热情。
在座的各位阅卷组的老师也傻了眼。
他们面面相觑，对此番景象感到骇然。
“原来这些校长在局长的面前，是如此的渺小。”
“看来当校长也不容易啊！”
郑毅的这一番冷落，让赵连城感到一丝惊慌和意外。
这王启年，到底是搞了什么猫腻，让局长突然这么器重他？
要知道，这王启年这几年的成绩一直十分拉垮，整个靖阳一中马上就要无缘重点高中了。
“王校长！我有一事想要请教！”郑毅礼仪之上，对王启年毕恭毕敬。
什么？郑毅竟然叫王启年是校长！
这样的称呼，就是银大附中的何虎校长也颇感意外。
堂堂局长，对哪个下属不是直呼其名，这一声校长叫的，也太过于尊敬了！
王启年受宠若惊，连连摆手道：“郑局长吗，您直接喊我名字就行。有什么问题，您直接问！”
赵连城灰溜溜的坐在一旁，满脸失落之中流露出一丝错愕。
“王校长，你们学校这次有一个班级，过线率达到了百分之百，您对这个事情可有了解？”
郑毅一口一个王校长，还尊称为“您”，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适应。
就连王启年别人，也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回局长，这事情我已经知晓，还没来得及对这个班的同学进行表扬，您就打了电话过来。”王启年一脸堆笑的回答道。
“诶--”郑毅摆了摆手：“表扬这样的事情，是其次的，我想问的是，您知道出现这的现象的原因吗？”
在座的所有老师，包括其他两个学校的校长，都是一阵唏嘘。
“什么？过线率百分之百？”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重点班，那也会有个别学生发挥失常考不上啊......”
“何况这次考试的题目那么难？”
郑毅：“换言之，这个班级做到如此成绩有何妙计？他们的班主任是谁啊？”
郑毅将问题再次递进。
“校长，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个班，现在没有正式的班主任。”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什么叫没有真正的班主任？”
众人面面相觑，这样的话，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
赵连城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声，心想这王启年也太能乱讲话了。
“老王，有什么好招妙招就别藏着掖着了，怎么，怕我们抢你的好老师？”
赵连城不说则罢，这么一说，王启年倒是逮住了机会。
他瞪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赵连城，进而看了看在座的各个老师。
“你们，也没少抢啊！”
这话一说，所有人低头，沉默。
许多在场的老师，原本是靖阳一中的，最后都被挖走了。
赵连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低头哑然。
郑毅听着王启年的话，眉头皱起，认真严肃的问道：“你细说说，这没有正式的班主任，那没人管班吗？”
王启年摇摇头：“局长，您误会了，我只是说，这个班的班主任，不是老师。”
“不是老师？难道是学生？”银大附中的何虎校长哼笑一声，他和在座的大部分人一样，感觉王启年的话十分荒唐。
“没错，就是学生。”
全场哗然。
郑毅皱起眉头，低头看着成绩单。
“你是认真的吗？王启年。”郑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启年：“我希望你和我说实话，这次谁也抢不走你的优秀师资。”
郑毅保守的认为，王启年因为怕其他学校想方设法的抢走一中优秀的老师，因此在和他们绕弯子。
“不，局长，我王启年从来都不是一个说谎的人。”
王启年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说道。
看着王启年如此坚定的神情，郑毅长舒一口气，把手里的成绩单按在桌子上，手指移动到第一名的位置，慢声说道：“那这样的话，只有可能是他了吧。”
王启年看着郑毅的手指压在林凡的名字上，不禁会心一笑：“不愧是郑局长，真是神机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