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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连城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笑意:“妙心说的那片草甸还是我带她去的。”
“她不太认路,如今怕是都忘了怎么去的,等父亲的寿宴过后,我带你们一起去吧!”
江花同的心里生出了雀跃,笑道:“如此我就在这里先谢过少城主。”
苏连城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约莫三寸来长的黑色盒子递到她面前,她愣了一下。
苏连城解释:“今日城主府里可能不会太平,我拔给你的侍卫难免有保护不周的地方。”
“为了安全起见,你拿着这个机括。”
“你别看这个机括看着小巧,威力却很不小,你拿着防身吧!”
江花同从小受的教育是男女授受不亲,等闲是不能收男子的东西,她有些犹豫。
苏连城将盒子往她的面前递近了些许,笑着道:“这种机括我之前也送过一个给妙心。”
“只是防身的东西而已,江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他的言外之意这是大众物品,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江花同听他这样说,心里不知道为何略有些失望,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她不再扭捏,伸手接了过来,温声向他道谢。
他从容地回了个礼,简单地告诉了她用方法。
江花同看向手里的盒子,伸手轻轻摸了一下。
盒子是从苏连城的怀里掏出来的,此时还带着他的体温。
她此时只想到八个字:端雅君子,温润如玉。
江花同虽然知道这个盒子不代表什么,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苏连城想起另一件事:“你父亲来第一城了,今日应该会到城主府来贺寿。”
“你怕是不方便再替代妙心做第一城的表小姐去参加寿宴,好在表小姐的身份并不打紧。”
“到时候我会让人宣布表小姐今日抱恙,应该不会有人关注这件事,只是……”
他说到这里看向江花同:“你想见你的父亲吗?”
江花同听到江相来第一城的消息十分意外,毕竟江相乃一国之相,身份特殊,正常情况下不会离开大燕。
她忍不住问:“他怎么来呢?”
她问完之后又觉得这话问得不妥当,苏连城又不是江相,怎么可能知道原因?
且以她对江相的了解,此时来第一城,只怕不怀好意。
苏连城淡淡一笑:“江相应该是奉皇命而来,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江花同的眸光有些复杂,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江相虽然是她的父亲,父女两人却一向不太亲近。
在她的记忆里,她见到江相的次数并不多,只有在江府的晚宴才能见到。
见面时,父女两人基本上都无话可说。
苏连城轻点了一下头:“你若不想见他,今天便在院子里休息。”
“若想见他,我可以帮你安排。”
江花同轻轻一福:“谢少城主提醒,这事我再想想。”
她说完看向苏连城:“我父亲……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第一城不利的事情?”
江相到第一城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苏连城也是昨夜才得知。
苏连城淡声道:“他是成明帝的臣子,所行之事,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大家立场不同,观点和行事自然也有所不同,谈不上利或者不利,也没有绝对的对和错,江小姐不必介怀。”
他这话说得委婉,江花同却已经完全明白。
江相是什么样的人,她做为他的女儿自然是知晓的。
他的心机一向十分深沉,这一次奉成明帝来第一城只怕图谋甚大。
她原本欢欣雀跃的心情,刹那间便沉到谷底。
她轻声道:“虽然我不知道我父亲做了什么,但是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我在这里先代他向第一城道歉。”
苏连城正色道:“他是他,你是你,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与你无关。”
他走后,江花同便又回了房间,只是她此时的心情和刚才出去时已有了巨大的变化。
她离开江府已经有四年多,这四年来,她过得开心恣意,很少会想起之前的事情。
江府于她,已经是极为遥远的过去。
她一直以为,只要她不回大燕,不回江府,江府的人和事就和她没有半点干系。
可是当她听到江相在第一城的消息后,她就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不管她如何撇清她和江府的关系,她终究姓江。
她和江相的血缘关系是无论如何也撇不清的,她也改变不了她在江府长大的事实。
她看着苏连城送她的那个机括,轻轻吸了一下鼻子,眸光渐渐暗了下来。
江花同的手轻轻抚过那个机括,此时机括上已经没有苏连城的体温,触手冰凉。
她的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她就算再果敢,再有主意,在这一刻也有些无措和慌乱。
她要不要见他?
巳时初刻起,便陆续有客人过来贺寿。
城主府的配置基本等同于六国的皇宫,今日是在群芳殿设宴。
群芳殿外,是一片修剪得当的花园。
此时已值仲夏,园子里的东面开满了一大片火红的蔓珠沙华,西面是片清雅的竹林。
园子边有一片湖,湖里此时白莲和红莲开得正盛,圆叶如珠,花开似玉,清雅濯妙。
棠妙心夹在玉坊来贺寿的众人中间,来得不早也不晚。
因为昨天那一场冲突,有不少人受了伤。
六国中人来第一城原本便是打着给苏琰贺寿的招牌,此时只要不是伤得爬不起来的,都准备去城主府。
今日众人心思各异,知道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一个个做了各种准备。
棠妙心混在人群里,看着他们三两成群,低声耳语着什么,只是轻轻一笑。
宁长平走在棠妙心的身边指着那些受伤的人问:“姐姐,他们会不会太拼了些?”
这里人多,她便喊棠妙心姐姐。
棠妙心轻笑一声道:“他们也不是太拼,只是为达目的豁出去了而已。”
宁长平表示不太能理解:“他们不痛吗?”
棠妙心还没有回答,宁长平伸手捏了一下离她不远的一位公子,那人立即痛得哇哇大叫:“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