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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亲昵的小动作一一落在了马俊英的眼睛里,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依然保持极好的教养,看向夏征,拱手问道:“在下马家庄马俊英,敢问公子尊名。”
夏征正跟林媛瞪眼睛瞪得起劲儿,被这个家伙一打断,心里不痛快,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夏征。”
被如此没有礼貌地回绝,马俊英也看出了夏征对他的敌意,不过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多了些兴趣,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林姑娘是个好姑娘啊!”
夏征眼睛一眯,收了方才孩子气的玩笑模样,终于正视马俊英,勾唇似笑非笑道:“的确。只是,已经有主了。”
“哦,是吗?”马俊英似乎没有挺懂似的,故意道:“看着林姑娘应该比小妹还要小,没想到已经定亲了?”
林媛赶紧解释:“没有没有,马公子不要听他胡说,我还小,还小。”
笑话,若是让别人以为她小小年纪就订了亲,那不得指着脊梁骨儿骂她啊。她爹娘可还没有开口呢,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私定终身可是个有伤风化的大事。即便她不在乎,夏征也不在乎,但是她也要为以后着想。
马俊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还没有定亲,那我就放心了。”
夏征的眼神更危险了,放心,你放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生怕两人再打起来,林媛赶紧拉住夏征的胳膊,笑着催促马俊英:“马公子不是要去给马小姐挑选糕点吗?正好我们店里新出了几样,您请进店里去看看吧。”
马俊英点点头,却突然看了夏征一眼,挑眉笑道:“新出的糕点?能否请林姑娘帮在下介绍一下?”
“这……”
不等林媛说完,夏征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绽放出有史以来最为无辜最为干净的笑容:“马公子需要人介绍?那正好,夏某对店里的糕点也是了解的很,媛儿她还得招呼其他人,这样吧,就让夏某来给马公子介绍一番,如何?”
“这,夏公子也是稻花香的伙计吗?”马俊英上下打量了夏征一番,莫名地他觉得这人的笑容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夏征哈哈一笑,伸手扯住马俊英的胳膊就往屋里拽:“我不是伙计,我是老板!”
林媛满脸黑线,夏征这家伙最善于伪装,越是无害的时候,就越是危险。
再怎么说马俊英也是自己的顾客,她可不能让他出一丁点儿事。
“夏征,你别……”
“媛儿乖,在这儿等我回来,好不好?”夏征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林媛,让她实在是不忍心拒绝。或者说,若是她拒绝了,只怕夏征的醋坛子就更大了,把马俊英当场给剁吧了都有可能。
“那,那你快一些。”
马公子,对不住了,夏征就是爱胡闹一些,其实并无恶意,您,自求多福吧。
夏征兴高采烈地拉着马俊英进了店,张口就喊:“六子,把店里各种糕点的试吃品给马公子送一份上来,记得,要最好的,快点!”
跟在夏征身边久了,夏征眨眨眼睛六子就能猜出他的心思。
看了一眼被他拉在手里的马俊英,六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大声哎了一声,就跑去后厨拿特别准备的试吃品了。
……
而此时的福满楼门前,停了一辆奢华的马车,一个装扮精致的小丫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随后伸手掀开马车帘子。
马车帘子打开,首先露出的是一只莹白的纤纤素手,那手指长而细,指甲修剪地极为细致,晶莹的像是一粒一粒散发着乳白光芒的珍珠。
那手轻轻地搭在小丫鬟的手上,柔弱无骨似的。
进出福满楼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些见过世面的,但是无不被这位小姐的纤细无骨而惊艳。
那女子慢慢地从马车下来,身着嫩粉色长裙,上套一件乳白色斜搭扣坎肩儿,明明还不是特别冷的季节,但是这位姑娘的穿着却比一般人多了一些。
一双手已经美到动人,身形更是婀娜有致,让人忍不住去探求她是否惊为天人的容貌。
只是让人可惜的是,这女子戴了一块白色面纱,看那样子,还应该是双层面纱,里边的小巧精致,外面的则要长一些。这两层的面纱,将女子的容颜完全遮掩,给人一种朦胧神秘的感觉。
虽然那容貌看不清楚,但是那双盈盈似水的眼睛却是遮不住的。她的眼睛不算很大,但是细长,时刻透着一种无辜到让人不忍责备的柔弱。黑眸转动间,熠熠闪光,似有清泉随时会从眼睛里溢出一般。
看着她的眼睛,更是让人疼到心坎里。
“言儿,这就是他的福满楼?”女子的声音如同她的眼睛一眼,仿佛时刻都在流水。
搀扶着她的小丫鬟点点头:“小姐,这就是二公子说的福满楼,若是没错的话,夏二公子就是这家酒楼的少东家。”
女子抬起头来,看向了酒楼上边高高悬挂着的牌匾,那日二哥从江南赈灾回来,却没有带回夏征,她伤心委屈,在房里哭了整整一夜。
就在她伤心绝望时,二哥跟她说了一个秘密,让她来驻马镇找福满楼。然后,她果然就来了。
没错,眼前这个女子正是苏秋语,她在六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夏征,就被他坏坏的笑和勾人的眼神迷住了。可是,她在他眼里却跟别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即便她的二哥跟夏征是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儿,她也没有在他面前得到任何特殊待遇。
一想到那个日思夜想的男子,苏秋语眼底又开始泛起了雾气,二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从他的话中,她却听出了不对劲儿。夏征在这里被一个小村姑给迷住了,迷到他可以连家都不想回去了。
她急了,夏征是她从小的梦,是她一心想要嫁给的人,怎么能被别的女人抢走?还是个小村姑!
难道她堂堂丞相的嫡女,会连一个小村姑都比不上?
“走,我们进去。”苏秋语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可是怎么擦,那眼角总是感觉有泪花要溢出来。
此时的福满楼里客人不多,刘掌柜正垂眸算着这个月的进账,忽然觉得大堂里的氛围有些反常。
他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一位美丽的小姐站在自己面前,说是美丽其实也不能算是美,毕竟她的整个容貌都在面纱下遮掩着。但是,她的气质却是让人惊艳的。
“掌柜的,我家小姐找你们少东家。”言儿对刘掌柜说了一句,语气里不乏傲慢和不屑,这样看着我家小姐,真是无礼,怪不得是小村子里的人。
驻马镇虽比不上邺城那般繁华,但是也不能算是小村子。
刘掌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反问了一句:“我家少东家?”
言儿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敲了敲桌面,见刘掌柜的视线从苏秋语身上回来了,才道:“就说是京城的苏小姐来了。”
刘掌柜一听是京城来的人,而且跟夏征还是熟识,一刻也不敢怠慢,又是让座又是上茶的。
只是当他想要上楼请人的时候,才猛然一拍脑门想了起来:“瞧我都傻了!这位苏小姐,实在是对不住,我家少东家他现在不在,不过,我们老东家却是在的,要不,我给您把老东家叫来?”
“甄老先生吗?也好。”虽然知道夏征不在,有些失落,但是只要甄老先生在就行了,夏征和甄老先生的关系极为亲近,想来夏征不会逃跑了。
刘掌柜不知道甄老先生就是老烦,不过听她的意思应该也猜出了老烦的本姓是甄了。
老东家刚刚还跟林霜小姑娘在后院给刘夫人施针呢,这会儿应该结束了。
苏秋语坐在桌旁,言儿已经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食盒里拿了茶杯出来。
“收起来吧,让征哥哥看到了不好。”
苏秋语看了那茶杯一眼,想起了曾经的一件事。她有洁癖,用过的东西从来不用第二次,特别是吃饭喝茶的用具。但是夏征特别看不上她这一点,曾经语带讽刺地说她矫情。
被心爱的人如此说道,她委屈地大哭了一场,从此再也不在夏征面前摔杯子摔碗了。只是,不在夏征面前时,依旧我行我素。
正打算喝茶,苏秋语眼角突然扫到了一个人影,那是个身体羸弱的女子,从她走路的步态就能看出来,她也带着面纱,而且是从头到脚的,连她的头发也被罩在了白纱里。
这女子单独一人从后院走了过来,只是几步就直接坐在了靠近边上的椅子上,微微喘着气。
福满楼只是个吃饭的酒楼,并没有住房,这女子从后院出来,显然是酒楼里的人。而她这样的打扮,又肯定不是酒楼里干活的伙计。
苏秋语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定此人是那个勾引了夏征的小骚蹄子!
美眸流转,苏秋语确定福满楼里的确没有夏征的身影,才站起身来慢慢朝着那个罩了白纱的女子走去。
只是一瞬间,原本柔弱无骨的苏秋语,气质突变,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子一刀一刀给活剐了才好。
那罩了白纱的女子隐约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抬起头向她看来,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茫然。
“月儿,我找到帕子了,我们走吧。”一个男子声音从后院传来,郑如月赶忙回头,正瞧见刘思齐扬着手里的帕子向她笑着。
郑如月微微一笑,在刘思齐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来,今日针灸结束地极早,刘思齐看她无聊,就想带她出去转转。只是,郑如月从小身子虚弱,很少出门,所以才会带了白纱把自己整个儿地罩了起来。
看着两人恩恩爱爱,一副小夫妻的模样,苏秋语冷笑一声,水眸里全是轻蔑:“原来是个成亲了的。幸好你不是她,不然,本小姐绝对不会放过你!”
待刘思齐和郑如月出门,刘掌柜才着急忙慌地从后院跑过来,十分歉意地对正在喝茶的苏秋语说道:“苏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家老东家突然有事出去了,不能来见您了。”
苏秋语喝茶的手就是一顿,十分不满。
言儿哼了哼:“是老先生不想来见我家小姐,还是你这个掌柜的没有把话传到?”
原本满脸堆笑的刘掌柜脸色一变,对这苏秋语主仆两人的好感顿时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这般无礼,还说是从京城来的。京城里的人都是这样傲慢的吗?
刘掌柜语气里不免多了几分疏离:“不过老东家有话交代,说是少东家等下就要回来了,请苏小姐去二楼雅间等候,茶点已经准备好了。”
苏秋语一言不发,放下手里的杯子,盈盈站起身来。言儿赶忙上前搀扶,瞪了刘掌柜一眼:“还不带路。”
刘掌柜气得眉毛直跳,他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呼来喝去。随手指了一个小伙计,让他带着苏秋语主仆上楼去了,而后自己扭头就去柜台前接着算账了。
言儿见刘掌柜不搭理她们了,气得几乎要跳脚。
苏秋语看了她一眼:“算了,跟他有何计较。”
无非就是个乡下人,不懂规矩的。
言儿哼了一声,小声嘀咕:“等我家姑爷来了,让姑爷把你赶出去!”
“什么姑爷!叫夏公子。”嘴上虽然如此说,但苏秋语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马车上,夏征倚在车厢里悠闲地哼着小曲儿,一脸嘚瑟的模样让林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想起刚刚在稻花香这家伙的所作所为,林媛都快要吐血了,又是让马俊英吃沾了盐巴的驴打滚儿,又是骗人家说花生酥蘸了酱料更美味的。
那个六子也是,准备酱料就准备酱料吧,非得在里边家醋啊辣椒的,还非得说是林媛发明出来的。
一想到马俊英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窘迫模样,林媛实在是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听到她的笑声,夏征扭过头来,眸光晦涩:“臭丫头,光给爷惹桃花!以后来一朵,爷就给你揪一朵,来一对揪一双!”
“那要是再多了呢?”林媛玩笑心起,对夏征俏皮地挑了挑眉毛。
夏征被她这可爱的模样勾到,一把扯了她手过来,放在手心里慢慢摩挲,哼道:“那就把你这棵招桃花的大树连根拔掉,种到爷的房间里去,只让爷一个人看到,我看还有没有桃花来招惹。”
林媛眯着眼睛嗔了他一眼:“那你也得记住这句话,若是你有了桃花,姑奶奶我可不是拔掉那么简单。”
“哦?你会怎样?”夏征心不在焉地揉着她的小手指头,软软的,温温的,真好玩。
林媛突然收回手,使劲攥成了拳头,在他面前示威似的挥了挥:“姑奶奶要把你的桃花狠狠揪下来,再踩上几脚,碾成粉末,然后丢进土里,让你永远都看不到找不到!”
夏征抿唇一笑:“好好,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不过埋进土里这活儿太累了,以免把娘子的小手弄脏了,还是让为夫效劳吧。”
说着,拿过她的小拳头,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舌尖儿还不忘调皮地勾了勾,弄得林媛手上痒痒的,咯咯地笑了起来。
两人打打闹闹一路回了福满楼,林媛一进门就问刘掌柜郑如月的病情如何了,这是她每日出门归来必问的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就是小林霜在哪里。
刘掌柜还在为刚才言儿的无礼呵斥有些气闷,见他们回来了,说了郑如月外出逛街以外,又挠了挠头,皱眉道:“老东家带着小林姑娘也出去了,不过,没有说去哪儿。”
老烦在酒楼里待不住,林媛是知道的,小林霜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刚来那几天还挺老实,今儿她一不在店里,就跑出去了。
“也不说一声儿,让人怪担心的。”林媛嘀咕了一句。
夏征却一点儿也不担心,老烦那个家伙不在才好呢,省得一直来缠着他的宝贝林媛给他做好吃的,害的他们两个人连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今儿好了,老烦不在,小狼崽子也没有在,终于可以想干点啥就干点啥了。夏征牵着林媛的手往二楼走,手指头在她手心里挠啊挠,挠的林媛心里也跟着痒痒的,不由地红了脸。
看着两人这小模样,刘掌柜心里的郁闷也少了不少。刚要低头继续算账,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好像那个什么苏小姐就在二楼,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少东家呢!
林媛二人手牵手,正要推门进到夏征的专用雅间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柔弱到无骨的声音,惊得林媛浑身一哆嗦,不是她的声音多么勾人心魂,而是她的称呼实在让她接受不了。
“征哥哥。”
即便是在雅间里,但是苏秋语的一双耳朵一双眼睛也是时时刻刻地关注着楼下的。早在夏征和林媛手牵手走进福满楼时,苏秋语就看到了他们。
特别是林媛,苏秋语在门缝里看到两人那紧紧相牵的手,真恨不得拿刀把她的手给剁下来!还有这个小丫头,除了长得秀气一些,有什么地方能跟她苏秋语相比?居然能够让夏征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么久,还笑得那么灿烂。
要知道,她跟夏征认识多年,他从来没有对她这样笑过,就更别提牵手了!
苏秋语又气又恨,所以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冲出来跟夏征见面,而是躲在房间里狠狠地砸了桌上的茶杯后,等情绪稍稍平定了,才盈盈弱弱地走了出来,给了夏征一个大大的惊喜。
只是,在她看来是惊喜的事,在夏征看来却是个惊吓!大大的惊吓!
林媛只是看了苏秋语一眼,就从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纤细无骨的身段上,判断出了这个姑娘的属性。
白莲花,妥妥的白莲花一枚,还是超级超级白的那种!
“秋,秋语,你怎么会来这里?”夏征有些愣了,待看到她走出来的房间里没有别人后,才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只是她自己来的,幸好。
等下,老烦!
怪不得这家伙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连林媛都不缠着了,敢情是知道苏秋语来了,提前逃跑了!
结合之前的事稍稍一想,夏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怪不得林毅那么容易就把老烦从小白兔手里偷了出来,怪不得老烦回来后没有跟他吵跟他闹。
原来,他早就把他给卖了!
“可恶!”夏征气恼,狠狠骂了老烦一声。
对面苏秋语见他如此,突然泪光盈盈,连身子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更是哽咽地让林媛担心她下一秒就要被自己的泪水噎死了。
“征,征哥哥,你,你生气了?你是不是怪秋语没有,没有提前告诉你,就偷偷跑来了?呜呜,征哥哥,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任性的,对不起,征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楼梯口,追上来打算跟夏征禀报苏秋语的事的刘掌柜,一下子定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那个哭得快要晕倒的女子。
这,这还是刚才那个高傲的孔雀吗?怎么,怎么突然哭成了这个样子,真是,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见她突然哭了起来,夏征烦躁地直挠头,他哪里是在骂她,他是在骂老烦好不好啊!哎呀,苏天睿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把他的行踪告诉给这丫头!告诉了怎么也不跟着一起来,就不怕她出点什么事吗?真是烦死人了!
远在京城的苏天睿突然打了个喷嚏,算算日子,小妹应该也到了驻马镇了。苏天睿摸摸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夏征啊,你可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你要是有个妹妹,你也会这么做的。”
看着苏秋语哭得都瘫软在丫鬟身上的样子,再看看夏征那又气又无助的着急模样,林媛轻轻一哼,在他腰间嫩肉上死命掐了一把。
刚刚还说要揪掉她的烂桃花呢,这倒好,他自己的桃花就找上门来了。
夏征一看林媛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赶紧摆手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媛儿,你别误会!”
垂眸正拼命哽咽的苏秋语身子一震,看吧,他叫她秋语,却叫那个卑贱的小村姑媛儿,亲疏关系真的这么明显吗?
“呜呜,征哥哥,对不起,我,我不该来的。我,还是走吧。”
苏秋语见夏征一直在跟那个小村姑道歉,居然都不理她,狠了狠心,使出了杀手锏。拉着言儿的手,转身就要下楼。
夏征哪里放心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上路?就算对她没有感情,但是这苏秋语毕竟是他的好兄弟苏天睿的亲妹妹,若是让他知道他妹妹被他给气跑了,只怕这护妹心切的苏天睿会把他的行踪公告天下了!
可是,要是不让她走,林媛误会了,怎么办?
夏征头一次急的抓耳挠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面一个不起眼的房间里,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儿,一黑一白两个小脑袋瓜儿一上一下挤在一起看着这边。
“师傅师傅,这个姐姐哭得好伤心啊,你看,她都快要晕倒了,咱们要不要去帮帮她?”小林霜扑闪着大眼睛,虽然她不喜欢那个戴着面纱的姐姐,但是一想到大姐时刻跟她说的为医者要心存善念的话,就忍不住想要去帮帮她。
老烦敲了小丫头脑袋瓜儿一下,小声哼道:“找死的话你就去!没看到你大姐那脸色都变了?”
小林霜撇撇嘴,果然看到大姐嘴角噙了一抹熟悉的微笑,这笑,好像在她拿刀砍三叔的时候见过呢。
一想到大姐拿刀砍人时的彪悍模样,小林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问道:“师傅,咱们这样在旁边看笑话,大姐知道了,会不会拿刀砍了我们啊?”
老烦却是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拍了拍小狼崽子的头:“放心,你大姐要是砍你的话,师傅给你包扎。”
小林霜差点吐血,这真的是她的师傅吗?
“再说了,你大姐现在最想砍的人可不是咱俩,应该是夏征!嘿嘿,臭小子,让你不声不响地把我丢下,现在知道老头子我的厉害了吧?哈哈。”
小林霜同情地抬头看了老烦一眼,总觉得这老头子笑得太早了一些。
对面,苏秋语在言儿的搀扶下,一步一挨地往楼梯口走去。
夏征想留,不敢留。想让她走,又不放心。实在是进退两难。
林媛把他的窘态看在眼里,哼了一声,她倒是相信夏征的话,跟这个白莲花没啥关系。不然的话,这姑娘见到林媛以后,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敌意了。还有她身边那个小丫鬟,眼神里的痛恨更深!
林媛再次捏了夏征腰间的嫩肉一把,给了他一个“你等着”的眼神,上前几步,笑着叫住了苏秋语:“阿征,这位姑娘,是你的妹妹吧?既然是妹妹,大老远地来了,怎么能让她说走就走呢?来来来,快进屋歇会,瞧你把人家给吓得,都哭成了这个样子了。”
原本就没有想走的苏秋语突然怔住,她以为挽留她的会是她的征哥哥的,怎么会变成这个小村姑了?还敢叫征哥哥阿征,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真是不要脸!
不过有台阶下,总归比真的离开要好太多。
苏秋语收敛起眸中的愤恨,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水,轻轻转过了身来,对这林媛微微颔首,而后,一双漾满泪水的眸子,怯怯地看向了夏征,用委屈到极致的语气,小声地挤出了三个字:“征哥哥?”
夏征见林媛主动留了苏秋语,愣了愣。
生怕林媛再误会他们,他赶紧走到林媛身边,再次牵上了她的手,对苏秋语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就先在这里等着吧,我给你二哥捎信儿,让他来接你。”
苏秋语没想到最终等来的只是这样一句话,心里如刀绞一般疼痛。可是只要能留下,就有希望不是吗?而且,还有一个人也在来的路上呢,凭她对那人的了解,是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村姑的。
林媛见夏征在苏秋语面前依旧毫不避讳地牵着自己的手,对他的怒气消了一些,笑着将苏秋语请进了刚刚她待过的那个房间:“姑娘,请进吧。”
可是,当她推开门,看到屋里一片狼藉的时候,不由地愣了。
而更傻眼的则是苏秋语。她刚刚看到夏征和林媛有说有笑地同时进门,一时气愤,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才把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可是,她忘了,这里不是她的闺房,不是她的丞相府,东西砸完了该如何收场?
苏秋语呆愣了一瞬,随即将愤怒的眼神盯向了林媛,这个小村姑一直笑嘻嘻的,看似无害,其实最是可恶,她肯定是看到了房间里乱糟糟的一团,才故意让他们一起进来,好让她丢人的。
林媛当然不是如此,她原本是打算跟夏征去那间雅间的,但是现在有了苏秋语,就不方便了。毕竟那间房间里边还存放着福满楼和各个分店的账簿,以及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苏秋语的房间里,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副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