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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还是摆架子呢?呵,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
尼奥一脸担忧的样子:“公主殿下身体没事吧,要不要请医生……。”
“大公费心了,已经看过医生了,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多多静养。”子鱼管家恭敬的回道。
“真是可惜了,以为能见到公主呢……。”尼奥一脸惋惜的摇头。
“公主病了,严不严重,我能不能去看看她?”奥古纳拉说着就站了起来往外冲,一脸担忧的样子。
米莱登国王心底那个气啊,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这个儿子实在是太令他失望了。
“王子留步,公主没什么大碍,只是医生嘱咐需要多加静养。”只见子鱼管家三两步就拦在了奥古纳拉面前,不疾不徐的说道。
“我现在能看看他吗?”奥古纳拉满脑子都是那少女的样子,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心是真的沦陷了,心道这趟来的还真是值了。
“这……医生嘱咐公主现在需要静养,而且公主现在已经睡下了,恐怕不合适吧。”
奥古纳拉无奈回到座位上,这时就听女王含笑道:“看来王子对小女很是关心啊……。”
“那是,我第一眼见到公主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就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女王,你能把公主嫁给我吗?你放心,我一定会一辈子疼爱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奥古纳拉十分认真的看着女王说道。
奥古纳拉的耿直让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米莱登气的直翻白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这傻子是谁,他不认识……
尼奥眸光微闪,笑着瞥了眼不动如山的女王:“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奥古纳拉有些生气的瞪了眼尼奥:“我是认真的,你少在这儿打岔。”
话落抬眸看向女王,一手落在胸口上,坚定的说道:“我以我的信仰起誓,一定会好好待公主的,希望女王能答应我的请求。”
他的态度确实是认真的,但他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吗?尼奥翻了个白眼,脑海里映出那公主的模样,确实有些心动……
不过这件事明显没有这么简单,其中牵涉大了,而且那颗宝石是怎么回事他必须要弄清楚,如此一来,这趟浑水他不淌也得淌了。
咳嗽了一声,他拍了一下桌子,“等等,如果女王要嫁公主的话,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你啊,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你……尼奥,你要不要脸?什么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明明是我先提出来的。”奥古纳拉一下子就怒了,站起来指着尼奥的鼻子骂道。
尼奥摸了摸鼻子,笑眯眯道:“急什么,决定权最终还是在女王手里,你不如问问女王相中了我们两个谁做女婿?”
对啊,他们两个争又有什么用,拍板决定的还是女王,奥古纳拉赶紧看向女王,说道:“女王,你是怎么想的?”
“小女年幼,而且刚刚找回来,我还想让她多陪我几年,并不想让她这么快就嫁出去。”
明显就是两人谁都看不上。
“可是……。”
“给我住嘴。”米莱登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朝女王道歉:“这孩子被我宠坏了,他说的混帐话女王别放在心上,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
晏南陌只觉得无比讽刺,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人来娶云涯了,云涯只能是他们家阿颂的。
“没事,孩子嘛,可以理解的,好了,不说这些事了,我们先吃饭吧,这是我从华国专门重金聘请回来的厨师做出的满汉全席,这是古时宫廷御宴的最高规格……。”
皇冠特别重,压得云涯脖子酸疼,仪式结束之后回到房间,她第一件事就是把皇冠摘了,小南捧着皇冠都觉着重,不由得同情的看了眼云涯。
云涯揉着肩膀,看着皇冠上那颗璀璨耀眼的紫色宝石。
她不过随口一说,真的给她弄来了。
她把这东西戴到头上,是招来全世界的嫉妒还是痛恨?
随口问道;“她人呢?”
话一出口才想到小南不会说话,不由得说道:“把他叫进来。”
小南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一身骑士装高大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依旧带着那半块银质面具。
“她干什么去了?”云涯开口问道。
“在会客厅,招待贵宾。”男子沉声说道。
“贵宾?”云涯冷笑了声,“我去看看。”
话落转身往外走,男子伸臂拦在她面前:“公主不能去。”
“你让开。”云涯推了他一把,男子胸膛坚硬如铁,咯的云涯手疼,男人不仅纹丝未动,云涯反倒踉跄后退了两步。
云涯勾了勾唇,“不让我去也行,我整天关在房间里闷死了,出去转转总可以吧。”
男人抿了抿唇,最终让开了一步,“公主只能在二楼活动。”
云涯瞪了他一眼:“我去换身衣服。”
云涯在二楼来回走,男人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云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知道我刚才送给她的是什么礼物吗?”
男人沉默。
云涯也不等他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两颗人头,白雪和董写忧的,我本来就没想过能靠两颗人头吓到她,不过她还是镇定的出乎我的意料,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可怕?”
云涯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五岁的时候她就失踪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她早就死了,没想到她不仅活着,还活的风生水起,她眼睁睁的看着我和渺渺被云姝和云深欺负,却从未伸出过援助之手,在我好不容易打败了她们之后,她又把她们抓回来折磨,花费十几年只为布一个局,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前世她和渺渺死的那么惨,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云涯心底有一个可怕的猜想,一刹那间,全身血液逆流,几乎不能呼吸。
也许……也许……
虽然她早就不抱期待了,可在想到这种可能的同时,心脏还是会不可遏止的抽痛。
她忽然捂着胸口,明知自己是在作死,还是无法遏制那些想法在她的脑海中疯长。
见她忽然停下脚步,男人快走几步,见她一手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嘴唇青紫,指甲死死的抠着衣服,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
脸色大变,快步走过去搀扶住她,云涯想要推开他,可是伸出去的手却软绵绵的再也没有丝毫力气。
“你怎么了?”一贯淡定的犹如游离在人世之外的男子,眼中少见的染满了焦急。
云涯眼珠泛红,死死的瞪着他,眼中有大颗的泪珠滚下来,她的呼吸越来越短促,脸色越来越白,男子被她这副模样吓坏了,抱起她就走。
“你会没事的,坚持住。”
男人边跑边用撕裂的声音吼道:“医生,医生……。”
云涯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男人太过慌乱,一不小心云涯从他怀中跳下来,滚落到地上。
男人目眦欲裂,伸手去抓她,却还是晚了一步。
云涯摔的脑袋发懵,尖利的声音有些颤抖:“别碰我。”
男人愣了愣,“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找医生。”
话落飞快的跑了出去。
云涯半靠在墙上,局促的呼吸起来,死死的咬着牙齿,脑袋磕在墙壁上,望着落地窗外浓烈的阳光,自嘲的笑了笑。
她不知道还能看多久的阳光,说不定哪一天一觉就醒不过来了。
这样也好,这个世界,她早就厌倦了……
她低低的笑了起来,眼泪滑落脸颊,心口的疼痛缓缓的消散开去。
忽然眼前一道黑影掠过,云涯忽然被捂住嘴,她咽下了喉间的惊呼。
那人将她缓缓放下,退后一步,恭敬的垂首:“小姐。”
云涯静静的看着她,眼珠幽凉,也不说话。
明月被那样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不由得出声:“当初我不辞而别,小姐要怪就怪我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涯冷声问道。
忽然双眸一喜:“你找到渺渺了?”
明月抿了抿唇,低声道:“是。”
“渺渺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云涯激动的说道。
明月皱了皱眉,“少爷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小姐请放心。”
云涯这才注意到她身后跟了一个女人,微垂着脑袋,安静的没有存在感,云涯不仅多看了几眼,这个女人除了个子有些高,胸小了点,其他没有任何疑点。
“她是谁?”云涯说着不由自主的朝她走过去。
明月立刻拦在那个女人面前,低声道:“她是我的属下,恐污了小姐的眼。”
云涯便没有过多的关注那个女人,转开视线,问道:“渺渺情况还好吗?”
“少爷很好,小姐放心。”
云涯松了口气,只要渺渺安全,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云渺静静的站在那里,连呼吸都放缓了。
她就站在他面前,他却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不是相认的好时机,他克制着心底的冲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袖下的拳头紧紧攥起。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明月将一个东西塞到云涯手里,飞快的说道:“小姐,遇到危险就吹响这个东西,有机会我再来看您。”
话落一眨眼就消失了。
两人在她面前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
云涯握着手里的东西,摊开一看,是个小巧的骨哨,用一条红绳穿了起来。
云涯捏着骨哨,下一刻,无痕找到了这里,身后跟着小南和一个医生。
无痕目光警惕的扫视着四周,试探着问道:“公主,您怎么在这里?”
云涯忽然昏迷了过去。
无痕赶忙接住她倒下的身子,抱起她飞快的往外跑,再也顾不得其他。
“医生,你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公主是心脏病犯了,切忌情绪激动,从现在开始,公主必须要静养,只是……。”
“只是什么?”无痕眉峰紧蹙。
“公主是过敏性体质,不能随便用药。”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无痕忽然抓住医生的衣领:“公主若有个三长两短,你知道后果。”
医生哆嗦着说道:“是是,是否考虑给公主实行脱敏疗法?只是过程有些痛苦,或者……寻求中医治疗?我认识一个中医行家,可以请他来给小姐治疗。”
无痕看了眼病床上昏迷的少女,脸色白的吓人,薄唇抿了又抿,“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一个邋里邋遢背着个破药箱的老头被带了进来,无痕打量了他一眼,冷声道:“好好给公主看病,如果治好了公主,你就立了大功,反之……。”
威胁意味深浓。
老头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小老儿尽力而为。”
话落走到床边伸手就要给云涯把脉,被无痕抓住了手腕,阴冷的说道:“你干什么?”
老头立刻跳了起来:“我不把脉怎么知道病人的病症?又怎能对症下药?既然信不过我,老子还不看了。”话落背起药箱转身就走。
无痕薄唇抿的死紧,“慢着。”
“是我不对在先,给老先生赔罪了。”
老头哼了一声,捋了把乱糟糟的胡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是看这女娃可怜,要不然才懒得管你们这些破事儿。”
无痕沉默不语。
老头坐到床边,扭头瞥了眼无痕:“我看病的时候不喜欢外人在场,会影响我的判断。”
言外之意就是,请你出去。
无痕瞥了眼云涯,“那就拜托老先生了。”
话落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恢复到安静,老头跷着二郎腿,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
“丫头,别装了,人都走了。”
云涯动也不动。
‘嘿,你还给我装上瘾了,非逼我使出杀手锏是不是?”话落指间银光闪烁,朝着云涯脑袋扎去。
云涯瞬间睁开双眼,往旁边一滚,避开银针袭击,无奈的说道:“师父,你谋杀亲徒啊。”
没错,面前这个吊儿郎当不修边幅的老头子,就是她的师父,张华生,也是华神医的师弟。
张华生双手叉腰,环视了一圈,“啧啧……你现在混的不错嘛,还什么公主的,知不知道老子整天过的什么日子?乞丐都比老子混的好,发达了也不想着师父,你这个不孝徒。”张华生指着她额头骂道。
云涯嘿嘿笑了笑,爬过去给他锤着肩膀:“师父您老人家那是不为名利所动,体会民间疾苦,否则就凭您的本事,得该被多少大人物争着奉为上宾,我这什么公主,师父您就不要讽刺我了。”
“行行行,你这小嘴就是会说。”张华生叹了口气。
云涯问道:“师父,您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你师伯联系我,我才知道你出了事,就想办法混进来了,你这丫头,我才多久没见你,就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不是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云涯忽然抱住他,语气哽咽:“师父,我好想你啊……。”
张华生咳嗽了一声:“行了,别给我来这套,男女授受不亲的知道吗?”
“您是我师父是我长辈,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云涯撒娇的说道。
虽然她和师父相处不多,大部分时间他都是隐匿的,但依旧不损他在云涯心中的形象,那些在异国他乡的孤独岁月里,是师父给了她家人的温暖。
师父性子跳脱,不知道什么原因流落到国外,那时候她背着书包从街头走过,街头散布着一些乞丐,她每次路过都会扔一些零钱进去,师父就是那些乞丐的其中之一。
有一次她给师父的碗里扔了零钱,他忽然冲上来抱住云涯的双腿,嘴里语无伦次的说道她天庭饱满、骨骼清奇,非常适合学医,要收她为徒弟,云涯当时还以为他是神经病,就差报警了。
现在想来,还觉得十分有趣。
后来她发现这老头有些与众不同,跟老顽童似的,暗中观察,发现他确实身怀绝技,就真的拜他为师,云涯要带他离开,给他安稳富足的生活,却被他给拒绝了,他当时怎么说来着?已经习惯了这样流浪的生活,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风餐露宿,潇洒自足。
他确实教了云涯很多,但大部分时间云涯都找不到他,大概有两年的时间吧,云涯彻底没有了他的消息,也许像他说的那样,又流浪到哪个城市去了。
直到她得知他是华神医的师弟,医术丝毫不比华神医差,云涯才恍然发觉她这个师父来头有多大,可有着这么强大的背景,不去光宗耀祖,却在异国街头流浪,实在是有够奇葩了……
乍然见到他,云涯又惊喜又亲切。
“好了,我有半年没洗澡了,你就不嫌脏?”张华生笑着瞥了她一眼。
“我怎么会嫌师父脏呢?”云涯笑道。
“你这小嘴跟抹了蜜似得,就会说好听话哄师父。”张华生伸手点着她额头嗔道。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老先生,公主怎么样了?”
张华生咳嗽了一声,“等会儿,我在给她针灸呢。”
门外没了声音。
“长话短说,我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了,一来呢这里伙食比较好,吃喝不愁了,二来看看你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三来呢……就是师兄的嘱托,好好看着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净会给我胡闹。”
“你就是为了吃的才来的是不是?”云涯不满的问道。
“你说呢?”张华生双手抱胸。
“算了,跟吃货较什么劲。”云涯翻身躺了下来。
“丫头啊,你这病不是小事,我以前就给你说过,你看看,你还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非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才高兴是不是?”张华生叹了口气,在云涯耳边絮絮叨叨起来。
云涯捂着耳朵,不听不听不听……内心深处,悄然划过一抹暖流。
“从现在开始呢,我要开始调理你的身体了,你现在这身体啊,就跟那绷紧的弦似得,说不定什么时候,“砰”的一声就断了,你死了不要紧啊,你留我老头子孤零零一个人,谁给我养老送终?谁给我哭坟烧钱?你得死我后头才行啊?”
“听师兄说,你跟晏家的小子恋爱了,你是认真的是不,正因为这样你才更要打起精神来,养好身体,要不然还没等到你结婚那天就嗝屁了,你亏不亏啊?”
云涯听他提起晏哥哥,心口猛然抽疼了一下。
“有师父在,保准你活到九十九,但前提是,一定要听我的话,听到了没?”
“哦。”云涯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张华生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才是我听话的乖徒儿。”
眼看时间越来越久,无痕终于忍不住推门进来,却见云涯已经醒了,而那位老中医正坐在床边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见他进来猛然住了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懂不懂礼貌?进来怎么不敲门?”
“抱歉,我忧心公主的病情。”
看在这男人态度还算好的份上,张华生不跟他计较,慢悠悠收拾着药箱。
无痕快走几步,问道:“公主的病,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无痕深吸口气:“还请老先生明示。”
“这女娃本来就有非常严重的心脏病,切忌情绪激动,否则说过去就过去,我可不是在唬你,我今儿给她施了几针,暂时稳定住了,但保不齐以后还会再犯,所以我要每天都给她针灸,半个月的疗程看看情况再说,另外。”
拿了副方子给他:“照着这方子抓药,一天两副,许多东西都要忌口,我都写下来了,以后在她的食物中不准出现这些东西。”
无痕认真听着,把方子和那张密密麻麻写着忌口食物的单子一一看过,牢牢记在心中,方对张华生恭敬的说道:“麻烦老先生了,我现在就让人去熬药。”
看了眼云涯,转身快步离去。
张华生笑道:“这小子还不错,是不是喜欢你?只是总戴着个面具,装酷啊。”
云涯不想回答这个脑残的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你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个小子干什么去了?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就这一点就不过关,以后等我见到他非得好好的修理他一顿不可。”
这边,酒宴正酣。
“今日天色已晚,我已安排好房间,各位住下,等明日一早,我就安排船送大家离开。”
奥古纳拉可不想走,他心心念念着那个公主,如果娶不到她,这趟不是白来了?
吃完饭,回到给他安排的房间,他去隔壁找米莱登,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别轻举妄动,我看她是看上了桑雀的儿子,你和尼奥都不在她的计划之中。”米莱登今日算是看明白了,合着他的儿子来就是当陪衬的。
“劳德?”奥古纳拉想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劳德,不屑的说道:“就凭他?拿什么跟我争?”
米莱登瞪了他一眼:“别给我胡来,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
“父王,反正这一次,我是一定要娶到公主的。”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
米莱登气的捂住胸口直翻白眼。
奥古纳拉站在门口想了想,跑去敲尼奥的房门,尼奥穿着性感的睡衣,露出胸口大片胸毛,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问道:“王子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奥古纳拉虽然脑子有些问题,但皮相实在是不错的,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关键是年轻,卖相挺不错的。
奥古纳拉没注意到尼奥眼眸深处的幽光,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也想娶公主是不是?”
“没错。”尼奥坦然承认。
“我们合作,先把劳德铲除,然后我们再公平竞争。”
“你脑子有问题吧,我凭什么跟你去对付劳德?”尼奥嘲讽道,再说了,别看那个男人沉默寡言的,实际上可一点都不好对付,奥古纳拉这是引火烧身呢。
“就凭女王看上了他,想要公主嫁给他。”奥古纳拉斩钉截铁的说道。
“就算这样又如何?公主不是还没有嫁给他吗?要去你去,困死了,我要睡了。”话落打了个哈欠,忽然关上门。
奥古纳拉碰了一鼻子灰,暗暗咒骂道:“可恶,你这个胆小鬼,睡吧睡吧,最好睡死你,那样公主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门内,尼奥不屑的勾了勾唇,蠢货,想让我去对付劳德,你以为人人都跟你那么傻?
困死了,先睡一觉再说,说不定明早起来会有奇迹发生呢?
奥古纳拉越想越不对,他怎么能走呢,他一定要见到公主一面才甘心,走出房间,他往二楼看了一眼,听说公主住在二楼,不过到处都有人把守,要怎样才能见到公主呢?
他想了一个法子,在一楼的大厅跳起了舞,借以吸引公主出现,可他跳的腿都抽筋了,公主愣是连个影子都没露,那些佣人和护卫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笑话一样。
“对了。”他忽然灵光一闪,跑了出去,再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喇叭。
“啊……我尊贵的公主殿下,您的美丽,就像阿尔卑斯山上最纯净的莲花,这命中注定的相遇……是上帝赐给我最宝贵的礼物……。”
男子深情款款的声音透过喇叭一直久久的在整座宫殿里回荡,来来往往的佣人忍不住朝他投去目光。
“公主殿下,我对您的爱,就像那永远屹立在世界之巅的珠穆朗玛峰,我是祥云,将会永远的陪伴着你……。”
“如果你是月亮,那我就是围绕着你而生的星星,我的所有光亮,只为了你而绽放……。”
疯子、神经病!
这是此刻所有人对奥古纳拉的评价。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但还是有声音传来,云涯不由得问道:“外边什么声音?”
小南摇头。
无痕亲自去煎药了,师父休息去了,只有小南在房间里陪着她。
云涯起身就要出去看看,刚打开门,子鱼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眯眯说道:“公主身体可好些了?”
“我没事,外边是什么人在说话?”门一开,声音更嘹亮的传来。
“搅扰了公主休息,是我的不是,公主放心,很快就没人打搅您了。”
子鱼管家高大的身体将门口堵得严丝合缝,云涯冷声道:“她人呢?我要见她。”
“现在恐怕还不可以,女王有很多事情要忙,但请公主放心,等女王忙完了事情,我一定将您的话如数转告。”
子鱼管家永远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让人生气都觉得无奈。
云涯转身回了房间。
子鱼眸光微闪,转身朝楼下走去。
奥古纳拉拿着大喇叭还在卖命的吆喝,那说出口的话听着就让人觉得牙酸。
“王子殿下,夜已深了,您该回去休息了。”子鱼笑眯眯的提醒道。
没有见到公主,奥古纳拉怎么可能会甘心,不由得说道:“不见到公主,我是不会回去的。”
“王子殿下,您在这里一直喊也不是办法啊,公主是不会听到的,依我看,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如果您真想见到公主殿下,也不是没有办法……。”
奥古纳拉双眼一亮:“你有办法?”
子鱼自知说错话,赶紧捂住嘴。
奥古纳拉眼珠子转了转,悄悄拉着子鱼走到一边,子鱼挣脱开他的手,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王子殿下,请注意身份。”
奥古纳拉摸出一块玉石塞到他手里:“先生,只要您告诉我怎么才能见到公主,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这玉成色还不错,在市面上也能有个几百万的价值了,用来贿赂女王的管家已经很给面子了。
子鱼赶紧把他的手推回去,正了神色:“你这是在羞辱我。”
“先生,我是真的爱慕公主,您就给我这个机会吧。”奥古纳拉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子鱼抿了抿唇,“这玉我是不会收的,我是为了我们家公主着想,我告诉您个内部消息吧,其实女王想在你们三人之中选出一人作为公主的丈夫,现在正在考察期,你如果真的想娶公主,明天就留下来,把事情挑破,你们三个人公平竞争,到时候你积极表现,用真心让女王对你刮目相看,你就成功一半了。”
原来如此。
奥古纳拉勾了勾唇,女王只是不好意思挑破这一点,到时候他提出来,女王顺水推舟把三人留下,最起码第一步已经成功了,他再逐个击破,把尼奥和劳德打败,公主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奥古纳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真的多谢您了。”
子鱼笑了笑:“如果王子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先生慢走。”
转过身来,子鱼管家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笑意。
“你的野心未免太大了。”桑雀冷眼盯着坐在对面的女人。
茶雾氤氲中,女子精致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起来,纤纤玉手执着紫砂茶壶,给他的茶杯中注满,一举一动,有着说不尽的高贵风流。
“喝点茶消消火。”
桑雀哪里喝的进去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茶水沁出,女子神色未动。
桑雀一腔怒气无处发泄,最终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却被烫的不住的伸着舌头。
“你我联手,可称霸世界,你有技术,我有人,岂不美哉?”女子笑吟吟说道。
“你太天真了,这其中哪儿有那么容易?”
“不是我天真,是你太胆怯。”
桑雀愣了愣,叹了口气,一下子卸了肩膀:“我再有半年就要卸任了,折腾不起了。”
“那又如何?真正掌控全局的人,从来都是隐居幕后,站在高处的人,那是当靶子的。”
桑雀斜了她一眼:“那你又为何急着独立?”
“因为我厌倦了,站到台前,我有那个实力。”
一句话,说的霸气测漏。
桑雀不禁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所以接下来呢?”
“你觉得我女儿怎么样?”
这话题转的让桑雀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同意的。”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拿录音威胁我也没用。”
儿子是他的命,他不会让儿子娶这个女人的女儿,否则就是害了他。
“怎么,觉得我的女儿配不上你儿子吗?”女子嘲讽的勾了勾唇。
“因为她太像你了,一个隐藏的毒蛇,我怎么能让她祸害我的儿子?”桑雀想到远远看到的那个女孩,相比她的母亲,要更加的高贵优雅,公主这个词语,似乎是为她量身设定的。
见识过那么多国家的公主,或胖或瘦,或美或丑,却从没有一个公主,有她那样独一无二的风华。
她是配得上劳德的,只是可惜了……她偏偏是这个女人的女儿。
“是吗?你问过你儿子的意见了吗?”女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桑雀心底一凛,面上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相信我的儿子。”
“那我们、拭目以待。”
桑雀冷哼一声,起身离去。
女子悠然静坐,看着窗外月明星烁,勾唇轻笑。
子鱼悄然走进来,伏在她耳边低声道:“主人,已经安排好了。”
女子慢悠悠抿了口茶,眸光深不见底。
“对了,公主说要见您。”
女子轻哼一声,慢悠悠起身,“走吧,别让我的宝贝女儿等急了。”
子鱼愣了愣,以为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直接拒绝了,反应过来快步跟了上去。
云涯喝了中药,苦的她眉头直皱,无痕立刻把准备好的蜜饯递到她面前:“含一个到嘴里就不苦了。”
云涯摇摇头:“不用了。”
这药有多苦,这人生就有多苦,若不能挺过去,接下来的路还怎么走?
无痕抿了抿唇,将盘子搁在了桌子上,接过她递过来的药碗:“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他刚转身,就见房间的门忽然打开,女子高昂着头颅走了进来。
无痕愣了愣,“见过女王。”
女子摆了摆手:“下去吧。”
无痕扭头担忧的看了眼云涯,见她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心底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一瞬间归于寂静,在这针落可闻的安静中,女子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建立刺耳的声音。
头顶阴影落下,仿若黑暗瞬间笼罩了她的世界。
云涯有一瞬间呼吸不过来。
她手指死死的抓着身下的被子。
“我听说你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女子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彷如一个魔咒,打开云涯尘封心底多年的梦靥。
云涯深吸口气,仰头看着她,缓缓勾唇:“让你失望了,暂时还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