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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有很多统计数据表明,那些为了子女忍受丈夫家暴,艰难维持家庭的子女,并不觉得幸福。
那些在家暴成长的孩子,性格也有一定影响,严重的甚至会造成了心理阴影或者犯罪。
苏梨之前也或多或少听到过家暴的事情,看着那些男人理所当然打老婆,而那些女人就无奈忍着。
苏梨怒其不争,却也清楚这个时期女人的想法。
不管是是被打的女人,还是女人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都只会感叹女人命苦,嫁了个打人的丈夫。
被打的女人忍着受着,感叹着哭着自己命苦,却不觉得丈夫是在犯罪。
这些事苏梨之前也就是听说的,她无能为力也不好多说什么,眼下却发生在了她认识的邬夏身上。
邬夏和她这一次才第二次见面,可是因为她是邬生的家人,之前又处出了感情。
那么好勤快的姑娘,嫁了人受到家暴,苏梨心里难受得厉害。
苏梨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大概是因为邬夏的事情,之后几天苏梨总感觉哪里都能听到家暴的内容。
邬夏在邬家留下有一个星期了,身上的青青紫紫已经差不多消了,大概是邬家生活的平静,又有舅妈表哥和亲弟弟不时来关心,养得面色终于恢复了一些。
邬奶奶那边和邹立平那边也有了消息。
没有什么意外的,就是邹立平这边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打人,让邬夏尽快回来。
邬冬又骂了一通,邬夏听了脸色没变好,依旧心事重重。
邬夏一直不开口,邬琪华和邬生也没办法,苏梨更不好多说。
她新学期开学,有很多事情要忙,大三开始,就不再是见习,而是开始实习了。
苏梨先被分到报社实习,已经去报道了。
实习不同于见习,是有任务的,要是实习不好不通过,对毕业都有影响。
学习了两年,又见习过,在学校老师眼里,他们已经算是半个记者了,鼓励他们多外出采访挖掘新闻。
如果学生在实习期间外出采访到新闻事件,报道写得好,可以自己投给实习的单位,老师看过觉得好也会给给电视台或报社电台推荐。
学生的报道被参考注重跟着报道是荣誉,如果直接被采用报道那就是天大的荣耀。
不止苏梨他们专业,就是摄像专业等也一样,希望自己的名字,能早日出现在报纸、电视画面或者电台里。
出现了就是无上的荣耀,对以后就业也有好处,优秀的人才是大家抢着要的。
到了大三开始实习,同学之间是同事,也是竞争对象,同学们都牟足了劲,都努力着想做班里或者系里第一人。
学生之间气氛热泪,老师看着开心,还不动神色添把火鼓励。
在校内就能发挥自己特长补充不足,或者直接找到能发挥自己擅长的未来职业,选定自己的方向,这都是华国传媒大学的魅力。
苏梨在这环境中,也斗志昂扬的,没课的时候就去报社报道,然后跟着记者前辈往外跑,记者前辈不带,就自己出去跑,都希望能找到新闻。
苏梨忙忙碌碌的,可也一直在关注邬夏的事情,本身跟着同学一起挖掘新闻,等周末去了邬家看过邬夏后,心里对这件事忽然放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家暴根本不算新闻,只要不是打死了人,也没人报道。
大家对家暴的关注度,远远不够,好多人还觉得老公打老婆天经地义,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苏梨却没法这样认为,等第二星期开学后,她做了决定,不再跑其他,而是开始跑家暴的问题。
不跑不知道,苏梨这一跑才知道,家暴已经是个隐形但却十分普遍的问题。
被打死的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怎样,暂时没跑出来,不过被打残的或者被打得伤痕累累的不少。
被打的这些女人,除了真的不治疗就会死的去治疗以外,其他的就是自己擦点药或者就那么放着自愈。
苏梨看过一个女人被丈夫打断了手指没去治疗,最后自愈后有些畸形的手指后,深吸一口气,沉痛回家。
第二天,苏梨找了系里老师,讲述了自己的想法,得到老师的支持后,做了一份问卷调查,拿着学校的介绍信,找了各街道妇女主任帮忙做了一次市场调查。
这样的事情说好做好做,说不好做不好做,好在苏梨心理年龄比年纪成熟,倒是顺利进行了。
之后苏梨又跑了一下医院以及街道的诊所,做了相关的采访统计。
因为苏梨只有自己一个人做,这件事情一开始做就是半个月,等半个月后才将问卷调查结果收集起来。
苏梨还来不及整理,另一头邬夏这边事情却有了进展。
邬夏一直没开口,也一直没回去,邹家那边大概是等不及了,最后找到了帝都。
一起来的还有小姑姑。
小姑姑以前来过一次帝都,这一次来第二次来,邹家邹母和邹立平都是第一次来,只觉眼睛都不够用了。
找到了邬家,邹立平和邹母的认错态度很好,保证坚决不再犯。
苏梨听到消息赶到邬家时,邹母正劝邬夏跟他们回去呢,而邬冬正鼓着眼睛气冲冲的。
邬夏抿着嘴听着,表情纠结似乎在做什么决定。
看到苏梨进来,邬夏忽然开口。
“我想问表嫂一点事。”
邹母邹立平脸色黑了一瞬,邬琪华邬生和苏梨却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满腹心事的邬夏终于愿意开口了!
“我们出去外面说。”苏梨给邬生他们使了个颜色后,拉着邬夏出了邬家。
邬夏实际年纪比苏梨大,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叫苏梨表嫂,面对苏梨的眼睛,她总感觉就真是她嫂子。
“邬夏啊,不管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决定都可以和我说,我们无条件支持你。”
苏梨拉着邬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拉着她的手想了想再次强调,“你要记得,你是最好的姑娘,那些克夫都是胡说八道。”
邬夏笑了笑用力点头,“嗯。”这些话这些日子,舅妈表哥表嫂轮着和她说,听得多了,她真觉得她没错。
所以她也才勇气开口。
在苏梨的期待中,邬夏终于开口。
不是苏梨以为的关于家暴的坦白,也不是说她做了什么决定,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表嫂,男人没有那个还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