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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el这一觉睡到了深夜四点多,他醒来的时候,看见姜歆自个儿倒在沙发的另一头,她双腿紧贴着放在沙发上,生怕自己睡相不雅走光。
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上,Ansel将那本书留下了,独身离去。
姜歆睡到六点过一点自然醒来,睁眼就看到自己身上的男士外套,她愣了愣,竟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去,在西装外套上嗅了嗅。Ansel的西装很好闻,没有汗味,也没有强烈的香水味,倒是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姜歆仔细闻了闻,发现那是洋甘菊的气味。
姜歆坐了起来,这才看见被Ansel放在她小腿旁边的书。
姜歆拿上书,抱着西装外套去经理那里打卡。经理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见姜歆准备下班,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跟Ansel是什么关系?”
“经理认识那人?”姜歆倒是比经理还要诧异。
经理面露古怪之色,“我认识他很奇怪吗?我不认识他才奇怪,他可是现今全世界最杰出的青年天才钢琴演奏家Ansel,Crawley,据说家世了得。你跟他很熟吗?”
姜歆听说过这位厉害的角儿,他们宿舍的韦芳就是这人的脑残粉,她不关注那些事,所以不知情。原来,他这么厉害么?
“我跟他并不熟,经理,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下班了。”
姜歆用一个袋子将那件西装装好,她摸得出来这西装料子极好,必定不能用水洗。她将西装送去干洗店,回到学校,开始上课。这天晚上她工作到了十二点,也没有见到Ansel,还以为他不来了。
她惊觉于自己什么时候会开始期盼他来了?
姜歆摇摇头,苦涩一笑,直骂自己太贪心了。
到了十二点半,酒吧人流量达到一整晚的高潮,姜歆给三号桌客人送了酒水,回到吧台的时候,经理告诉她,那人又来了。说不清听到这消息的那一刻,姜歆心里是什么想法,但她有一瞬间的怔愣。
那一瞬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今晚Ansel照例点了瓶路易十三,这是他们酒吧最贵的酒水了。站在包厢门外,姜歆低头看着酒水,想着前两日跟Ansel相处的细节,姜歆心跳有些快,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才敲门进去。
Ansel端坐在沙发上,双手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十指在空中模拟弹琴的动作,他闭着眼睛,似乎正陷入某种奇异的境界中。姜歆呼吸一顿,走进他的脚步放缓,她安静地跪在一旁,将酒水放在桌上,便不再动作了。
她偏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男人的脸,八年过去,当年那小少年的脸蛋彻底张开了,模样精致无瑕,薄薄的眼皮下,一双眼珠似乎在微微的转动,像是在思索什么。
姜歆又抬头看他的手,修长似葱,比女孩子的手还要好看。她记得,当年Ansel的手就挺好看,他格外爱惜自己的手,从来不碰篮球,她也没见他用手碰过锋利的东西。
艺术家的手,都是至高无上的宝。
姜歆看得入了神,都没发现身后男人睁开了眼睛,正用蔚蓝深邃的眼睛打量着她的侧脸。
从正面看,姜歆只是一般的美人,再多看几眼,就会发觉她越看越好看。坐在沙发上,Ansel垂头能看到姜歆的侧脸,她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线条完美立体,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模样。
Ansel眸光渐深,他看着她的侧脸,仿佛能弹奏出一首沁人心脾的动听曲子。
等姜歆回过神来时,发现Ansel正看着自己,她赶紧整理好心情,开口说道:“先生,要喝酒吗?”
Ansel又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摇头,反而指着水果拼盘说:“我要吃那个。”
姜歆顺着望过去,发现他指着的是猕猴桃。
姜歆点点头,用水果刀将猕猴桃一分为二,用一根小勺子围着猕猴桃的皮转了一圈,挖出来的时候,是完整的半个猕猴桃。“好了先生。”姜歆将猕猴桃放进一个白皙的碗内,又乖乖地等候在一旁。
“喂我。”Ansel说。
姜歆表情有几秒古怪,她拿起勺子,冷着一张脸,将猕猴桃的果肉递到Ansel面前。Ansel张嘴将猕猴桃吞进嘴里,顺带咬住了勺子。姜歆试着拿回勺子,发现拿不出来,眼神变了变。
“先生…”姜歆又加了几分力,Ansel却将勺子彻底咬死了。
姜歆心里急切,面上依旧冷淡。
“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姜歆撕破脸皮,决定抛出去了。Ansel扬起眉头,装出一副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的模样。姜歆气结,说话也没那么恭敬了。“先生连着三晚都点了我,若说你没有半点心思,我是不会信的。先生从不刁难我,还给我丰厚的小费,我想问问先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被姜歆用炯亮而洞悉一切的眼神注视着,Ansel不恼也不慌乱。
他松了嘴,姜歆赶紧将勺子取回来。
细细咬碎猕猴桃,Ansel将它吞下。
他又伸出手指指了指剩下的半个猕猴桃,因为这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姜歆只能拿起勺子继续剥。她很有技巧,勺子围着那薄薄的一层猕猴桃皮转动,竟然没有划破猕猴桃的皮。
Ansel镇定自若的声音突然在姜歆头顶响起,他说:“我看上你了,我想要你。”
猕猴桃的皮不辱使命被勺子割破了,流出绿色的猕猴桃汁。
姜歆心跳快了几拍,她仰头看着Ansel,目光里有了几分鄙夷,眼底深处,却又深藏着道不清的自卑。“先生,我不卖身。”
“姜歆,跟我在一起吧,跟我一起,谈恋爱、然后结婚吧。”
哐啷——
姜歆手里的勺子跟猕猴桃都掉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姜歆心有慌乱,一是因为Ansel说的这些荒唐的话,二是他竟然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姜歆仰着头看Ansel,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自卑,“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Ansel笑了笑,大方说道:“我认出你有一段时间了,知道你在这里工作,我才夜夜来这里消费。你当我真是吃饱了闲的,才每晚花钱来酒吧点一瓶最贵的,给你提成最高的,我却不爱喝的路易十三?那你认为,我每晚花钱点你来照顾我,却又想尽方法哄你睡觉,我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我的确是别有用心,我的用心是什么,你还没感受到吗?”Ansel深深的看着姜歆,见到姜歆那惊慌失措的眼神,他很满意。
姜歆只觉得荒唐匪夷所思,她一直以为Ansel只是习惯性来寻欢作乐,然后恰巧看上了他。她以为时隔八年,当年的小少年早已不认得她了。现在她知道自己想错了。
她承认,她被Ansel这些话悸动到了。
Ansel突然摘下手上的白手套,他俯下身,用那抚摸钢琴键的手,像抚摸一件至宝一样抚摸姜歆的脸蛋。姜歆怔怔地看着他,都忘了要躲开。
“姜歆,做我一个人的卡蜜儿,我们认真谈恋爱,好不好?”掌心下的这张脸触感细滑,让Ansel爱不释手,他不认为自己会放过这个女人。他这人素来不怕挑战,也有追求一人一物持之以恒的耐力,他就不信,姜歆不会喜欢上他。
姜歆心跳很快,被Ansel那双深情蓝眼睛注视着,没有哪个女人招架得住。
姜歆眼神闪了闪,第一次被人这样直白大胆的表白,姜歆是女孩子,也会脸红心跳。她与孙巍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过程,彼此都没有说过热烈的情话,就连确认在一起那天,孙巍也只是说过:姜歆,做我女朋友吧。
可面对热情大胆,直白霸道的Ansel,性子素来冷淡的姜歆却像是遇到了克星,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他,因为忠诚自己的男朋友,可她竟然张不开嘴。
忽然,她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姜歆回过神来,像个兔子一样躲开Ansel的触摸,她打开手机,竟是孙巍的短信。现在都快两点了,孙巍因为刚打完游戏,正要睡觉了。姜歆打开短信,孙巍在提醒她别忘了星期五晚上的聚会,还让她穿得漂亮些,末了,还补了一句晚安好梦。
姜歆荡漾的心渐渐变得平静,她仰头望着Ansel,清冷的脸上有一丝坚定。“抱歉,Ansel先生。我有男朋友了,谢谢你的厚爱。”
她的拒绝,是Ansel预料之中的事情。
她若不拒绝,Ansel才会觉得奇怪。
“今晚你的时间都被包下来了,这里无聊得很,陪我出去走走。”Ansel说着便站起身,他戴上手套,大步走了出去。在五点半之前,姜歆的时间都属于Ansel,只要不是做出卖肉身的事,她都得跟在Ansel的身边。
姜歆收拾好包厢,换了自己的衣服,走出酒吧,看见Ansel倚靠在车旁。
黑夜的LED彩灯下,他身姿修长,气质高贵,穿一身简单的黑衬衫黑长裤,也好看得惊心动魄。
姜歆今晚穿了条红色的连衣裙,裙子比工作服的裙摆长一些,盖住了膝盖。她本就高挑,皮肤白皙,红色连衣裙衬得她越发好看。因为工作的关系,她的头发全部盘了起来,优美的脖颈引人犯罪。
Ansel盯着她的脖子,禁不住坏想,不知道在那雪白的脖颈上留下犯罪的吻痕,该有多撩人。
“上车吧。”
Ansel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姜歆本就不是个矫情的人,说了声谢谢就上了车。不想再跟Ansel有近距离的接触,一落座,姜歆就赶紧将安全带系好。
将她一连贯动作看在眼里,Ansel目光中升起笑意。
倒是个警惕的丫头。
也是,那么小就随身带着枪,她骨子里到底是个倔强警惕的人。
车厢内逼仄,姜歆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目视车窗外。因是夜里,她可以看到车窗上倒映出来的Ansel的影子,他隔几秒会看一眼车头前,其余时间,都在看着姜歆。
姜歆觉得浑身不自在,干脆摇下车窗,眼不见心不烦。
“下车。”
姜歆乖乖地下车,车子停在一家夜宵店前,见不是酒店,姜歆大大地松了口气。
Ansel带着姜歆走到靠窗的位置,这个店客人甚少,服务生也在打瞌睡。见有客人来了,服务生立刻醒了,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为他二人端上茶水,这才点单。
Ansel是个很注重生活规律的人,夜宵吃的少,只点了一份牛肉粥,。
他又乱点了一通,然后直接将菜单递给了服务生。
姜歆有些诧异,她还以为Ansel会让她自己点餐。
只等了十几分钟,所有食物一起端上桌。
Ansel将自己的牛肉粥端到面前,戴着手套吃饭。姜歆看着被他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物,有些惊讶,“这都是给我的?”这未免也太多了。
两只鸡腿,两块煎鱼,一份百合粥,还有一灌鸽子汤。她看着那些食物,心中动了恻隐之心,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故意,这些菜全都符合她的口味。姜歆垂着眼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晚上没吃饭,这些都是你的,尽量多吃点。”
闻言,姜歆点点头,这才拿起勺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Ansel吃相很斯文,时刻都不会掉了他艺术家的身份。姜歆吃饭的样子没有Ansel那么斯文矜贵,但也不碍眼。她将百合粥喝完,吃了一个鸡腿,一块煎鱼,肚子已经饱了。
她正打算擦嘴,Ansel突然将那鸽子汤推到她的面前,并介绍道:“这鸽子汤是他们家一绝,你尝尝。”
姜歆喝了一口,果真很好喝。
她小口小口喝着,末了,悄悄揉揉肚子,发现已经鼓了起来。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尽情吃过一顿好饭了?父母亲死亡后的那一年,她忙着生存,有吃的就满足了。后来被姨妈家收养,她寄人篱下,自然更是不敢挑剔,后来来Z市上了大学,学校食堂的餐饭都是固定的,哪有挑剔的机会?孙巍是个粗心人,跟他一起吃饭,他也考虑不了这么多。
姜歆看了眼对面擦嘴都很好看的男人,心里自卑更盛。
他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
吃完饭后,Ansel又带着姜歆围着街边走了几圈,等差不多消完食了,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过了。“你明天还要上课吧?”
“嗯。”
“那我送你回校。”
“好。”
Ansel将姜歆送到Z大门口,他目送姜歆进校后,这才开车离开。车子快要开出大学城的时候,Ansel突然将车停在路边,现在才三点多,她进得去宿舍吗?
Ansel又调车回了Z大,他进了学校,打开手机电筒,走在去女生宿舍的路上。路过一个小公园,发现姜歆盘腿坐在一张石椅上,五月的夜里还是有些凉,她抱住双腿膝盖,脑袋缩在双腿间,看上去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那一瞬间,Ansel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有些痛。
他不回来,她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冷上三个小时?
身体忽然被人抱了起来,姜歆再冷淡也有受惊吓的时候。
她惊慌抬起头,看到是去而复还的Ansel,瞬间就傻眼了。“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Ansel很像骂她几句,到底还是舍不得。
他抱着姜歆大步走出学校,然后将她塞进车,在学校附近找了一间普通的旅社,拉着满心不安的姜歆上了楼。这旅社看着还挺干净,房间面积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椅子,靠墙的电脑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定个闹钟时间,好好睡几个小时再去上课。我就先回去了。”Ansel说完就走了,留下姜歆一个人在床上傻眼。
眼睁睁看着房门在自己面前被关上,姜歆这才回过味来。
他真的只是带自己来睡觉的。这个念头,让姜歆有些感动。
她盖上被子就睡了,再次醒来,是被闹钟吵醒的。回宿舍去换衣服的路上,姜歆下意识朝小公园椅子上瞥去,看到昨晚自己坐过的那张椅子,想到那个公主抱,她耳垂微红,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回宿舍。
…
之后的几天,Ansel偶尔也会来酒吧,每次来都必点姜歆,偶尔不来,也会让姜歆送酒去他的包厢,这样,姜歆就不用再去招呼别人了。Ansel人没来,却付了费,姜歆晚上也可以在包厢里睡觉。
姜歆心里是感动的,她从没遇到过像Ansel这样的人,让人摸不懂看不透,他慢慢地渗透进她的生活里,让她招架不住,久而久之,竟让她生起了贪念。
经理是个有眼见力的,Ansel出手阔绰,又好招呼,看得出他对Ansel的心思,经理即使知道姜歆是在他的包厢里睡觉,也不会数落她,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情。
很快便到了周五的晚上。
孙巍不想姜歆给他丢了面子,出于炫耀的心思,他在周五的上午给姜歆送了一份礼物。姜歆高高兴兴收下礼物,回到宿舍,拆开盒子一看,竟是一条黄色的紧身挂脖露背裙,裙身很短,勉强能包住臀部,又因上半身太紧,更是将姜歆的胸部勒得诱人不已。
姜歆穿上裙子,站在宿舍里,发现其他三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姜歆扯了扯裙子,试图盖住饱满的胸部,很是不安地问了句:“我这样穿是不是很不雅?”
韦芳第一个摇头。
校花时微微眼里露出隐晦的嫉妒之色,学霸小姐倒是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我校的性感女神,悄悄这大长腿,看看这大胸。”韦芳素来是个颜控,她故作夸张地吞了口唾沫,笑嘻嘻地取笑姜歆:“你今天这样美呆了,打扮得这么性感是要去做什么?”
姜歆性子冷淡,韦芳很少逮着今天这样的大好机会,自然要好好地调侃她一番。
姜歆有些难为情,她很想换一条裙子,可这是孙巍送的,她不好驳了他的面。
“今天要跟孙巍一起去见他的朋友。”
“难怪,孙巍那些朋友一定会羡慕死他的!”韦芳悄悄地给姜歆拍了一张照,保存了下来。
姜歆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尴尬的笑容,这才走出宿舍。孙巍在楼下等着她,见到她的时候,眼前一亮,明显被惊艳到了。两个人在去聚会KTV的路上,孙巍有些沉默,若是姜歆观察细心的话,就能发现孙巍眼里的嫉妒、不甘、与认命。
KTV看上去挺上档次的,姜歆还有些诧异,她知道孙巍家境不算好,怎的会来这种高档KTV消费?
孙巍的朋友一共来了六个,有男有女,见到他的女朋友姜歆,果然都很给面子的夸张大叫,直夸孙巍眼光好,有福气。孙巍笑了笑,有些得意。一群人喝酒聊天,渐渐地,孙巍神色越来越不安。
姜歆只是喝了三杯啤酒,竟然觉得头晕。她觉得奇怪,这时,孙巍收到了一条短信,他看了眼,额头开始冒汗。
孙巍摸了把脸,像是才发现姜歆不对劲,关心询问道:“歆歆,你怎么了?”
“头晕。”
“才喝了三杯就头晕了,不能喝就不要喝。”孙巍赶紧将她面前的酒杯拿开,他扶着姜歆站起身,对朋友们说:“我女朋友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去休息,你们玩着。”
“这就醉了?”有个大嗓子朝孙巍吼。
孙巍歉意地摆摆手,解释道:“我女朋友不擅长喝酒,各位见谅,下次聚会,我亲自赔不是!”
见他说得这般诚恳,几人也不再坚持,直喊让他滚。
孙巍笑着打呵呵,扶着姜歆出去。
“我们回学校吧,我想躺会儿。”姜歆另一只手扶墙,意识还算清晰。
孙巍却说:“这上面有房间,我带你上去休息,反正明天不上课,不着急会学校。”
姜歆下意识反驳道:“不行,我…我不想,孙巍,你答应过我的,不做让我不开心的事。我不要去楼上的房间,你送我回学校。”都是成年人,姜歆知道去开房代表着什么。
孙巍眼光微闪,强行拉着头晕的姜歆走进电梯,并且严肃地起誓:“我发誓,我绝对不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碰你,这样可以放心了吧?”
姜歆盯着他,最后松了口。
“那好。”
孙巍看着她漂亮的脸蛋,一颗心像是在被锤子敲打,难受,很疼。
他是不会碰她…
房间很豪华,很大,床也很大。孙巍将姜歆放在床上,见她昏昏欲睡,借故说道:“我去下面KTV了,你先休息,我等会儿来找你。”
“…好。”
姜歆听到房门打开,知道是孙巍出去了。
她又迷迷糊糊睡着,不一会儿,却听见有脚步声走进来。姜歆以为是孙巍,也没有在睁眼睛,只是迷糊问道:“聚会散了吗?孙巍,你回学校去睡吧,我们住一个房间不好。”
没有人回答她,隐约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姜歆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让她大惊失色的一幕。
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的,长相其貌不扬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正站在她的床边**服。那男人身边有一个大箱子,里面也不知道放着什么。
“你是谁?”姜歆酒醒了一大半。
她警觉地坐起身来,下意识去找自己的包。
她的包就在床头,因父亲身份特殊的关系,她的包里总是装着防身的工具。她翻包的时候,动作太大,裙子乱了,露出黑色的底裤。王攀看到她那双无比诱人的双腿跟蜜桃臀,脑子里激动不行。
他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子弹内裤,王攀打开箱子,竟是从里面拿出四副情趣手铐。
“嘿嘿,宝贝,你别做挣扎了,你的好男友已经将你卖给我了抵债,你还是乖些比较好。我手上的鞭子可是不长眼的,真要把你抽坏了,那可就麻烦了。”他一边说,一边从箱子里掏出各式各样的鞭子和其他工具。
姜歆冷脸微白,不是被这场面吓得,而是因为王攀说的这些话。
孙巍把她卖了!
用来抵债!
联想到今晚那三杯酒,以及孙巍固执地想要让她上楼来休息的做法,她隐约明白了孙巍的动机。
“孙巍欠你多少钱?”姜歆很佩服自己,都这样了,她的声音竟然不见慌乱。
王攀拿着手铐走进他,笑眯眯地解释道:“他老子赌博吸毒,接我三百万的高利贷,他们父子没用,都是垃圾,没能力偿还。你那好男友,就把你的初/夜抵给我了。”
“姑娘啊,可别怪我王攀不懂林香惜玉,实在是你找男朋友太没眼光了。”
王攀已经走到了姜歆面前,打算将她的手跟床柱拷在一起。
姜歆忽然冷笑,她迅速抽出包里的匕首。
灯光下,银光一闪,那匕首刺进了毫无防备的王攀腹中。
王攀瞪大眼睛,跟着,眼里浮出痛意来。“你、你竟敢捅我…”
姜歆一脚将王攀踹下床,她飞快地跳下床,床上鞋,扭头对痛苦哀嚎的王攀说了句:“我会拿走你的手机,不会让你报警也不会让你打急救电话,能不能获救,全看你的造化。”
姜歆真的将王攀的手机拿走了,她走出房间,将房门紧锁,然后直奔下楼。
监控室里,一个男人正在给另一人打电话。
“大少爷,姜小姐捅伤了王攀,还拿走了她的手机,现在已经下楼去了,我们该怎么做?”
Ansel就坐在楼下其中一间KTV包厢内,听到这话,他微微一笑。
不愧是让他着迷的姜歆,这手段,有她父亲的风范。
“等,等王攀快要死绝了再打救护车电话,记住,他不能死,也不能他好过。”
“明白了。”
…
孙巍跟一群朋友在猛罐啤酒,他像是找罪受似的,一罐一罐啤酒灌进肚子里,眼圈却红了。将自己都没有碰过的女朋友送到那个变态床上,孙巍心里也很受罪,还很不甘。
王攀是个变态,也不知道姜歆会怎么样?
被愧疚折磨,被不甘心鞭打,孙巍无能,只能猛罐酒。
砰——
包厢的门从外面被推开,所有人都诧异抬头,看到面无表情的姜歆。
孙巍眼瞳一缩,脸色微白,下意识开口想要为自己辩解:“歆、歆歆,你…你怎么…”你怎么逃出来了,孙巍话没有问完,姜歆大步走近他,随手抄起一个啤酒瓶,眼也不眨地将狠狠地将啤酒瓶往孙巍头顶上砸。
“啊!”
所有人大吃一惊,都忘了阻止。
那啤酒瓶碎了,孙巍脑袋顿时开了花,啤酒跟血水一起往下流。姜歆一手还捏着瓶口,瓶子碎了,瓶口变得锋利。她又将锋利的瓶口刺进呆滞的孙巍的大腿上。
孙巍终于回过神来,痛呼连连。“啊!姜歆!别!别打了!”孙巍心里有愧,腿上插着瓶口碎渣,脑袋也在流血,这一幕,怎么看怎么骇人。
这时,其他人也回过神来,纷纷上前想要去惩治姜歆。
姜歆又抄起一个酒瓶,指着想要靠近她身的男男女女。“谁敢靠近一步,我手中的瓶子就砸在谁的脸上,毁容还是送命,我都不怕。”她父母已经死了,她无依无靠,还被自己男友背叛,她今儿还真无惧。
谁敢惹她,她就削了谁。
孙巍那群朋友顿时犹豫了,尤其是女生。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孙巍痛得脸都惨白了,他抱住自己流血不止的大腿,脑袋上的血顺着脸跟脖子往下流,然而这并没有吓到姜歆。
姜歆用瓶子指着孙巍,冷声说道:“你真不是人,竟无能到将自己的女朋友送去变态的床上。孙巍,不要仗着我无父无母就好欺负,我告诉你,我姜歆这辈子,最讨厌背叛!”当年,她的父亲就是被下属背叛,然后才被抓住。
“与你谈恋爱,是我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刚才那一瓶子,断了你我之间所有情分。”姜歆又将瓶子砸在孙巍脸上,孙巍再次惨叫,滚在地上抱着脸,痛呼不已。
一包厢里的人全都被吓傻了。
姜歆这完全是在犯罪啊!
“我是个眦睚必报的人,谁伤我,我就让谁生不如死。刚才这一瓶子是报复,以后见了面,咱俩就是陌生人了。”姜歆看也不看孙巍一眼,转身就走了。
孙巍的那帮朋友回过神来,帮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姜歆冷着脸走出KTV大楼,她手在抖,倒不是害怕坐牢,而是愤怒。
孙巍是她的初恋,进大学那天,是孙巍忙前忙后帮她报名,又送她去宿舍,之后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也曾在半夜给她送夜宵,也曾在下雨天给她送伞,也曾在她生命时背她去看病,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但那又如何,他还是背叛了她。在明知道她或许会被王攀玩死的情况下,还将她送了出去。狗屁曾经都成了笑话!
真是瞎了眼!
姜歆蹲在路边,看见救护车来到楼下,看见孙巍的朋友将他送上救护车,紧接着,另一辆救护车也赶来了,酒店工作人员将只穿着一条内裤,昏迷过去的王攀送上了救护车,也看见警察来了,在询问孙巍的朋友们。
孙巍的朋友们一致伸手指着路边的姜歆。
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时,姜歆正在警局,正在接受警官的质问。据说那王攀是个人物,他跟这些人有些关系,想要姜歆死。姜歆也放弃了为自己辩解,早在将刀捅进王攀肚子里的时候,姜歆就做好了坐牢的准备。
她被关在局子里,看着有家长来将他们犯事的孩子保走。
她木着脸,心已经死了。
她没有家长了,她的姨妈也不怎么喜欢她,只是被迫收养她,她现在已经成年了,不会有人来保她出去了。姜歆将头深深地埋下去,心里除了绝望还有悲凉。
活着挺好的,哪怕是孤孤单单的活着,也挺好。
她挺想活下去,不想被囚禁在牢笼里。
如果有人能来将她带走,给她光明,她会感激他的。真的。
就在这时,姜歆想到了Ansel,她很想给Ansel打个电话,却发现自己没有他的电话号码。姜歆又低下头去,你瞧,你多么可悲,你只能在这里等待被判刑。
姜歆从上午熬到中午,又从中午到夜晚。
到了夜里七点多,她吃了两个馒头,又缩在角落里,等着明天的到来。她还穿着昨天那身裙子,有几个警察看着她,眼神有惊艳。他们知道王攀是个什么人,也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这女孩倒是傲骨,可哪有如何,空有一身傲骨有什么用,什么东西都没有钱、权来得有用。
王攀是个人物,有钱有势,这丫头无父无母,王攀想要弄死她太容易了。
几个警察摇摇头,为这如花似玉的姑娘感到可惜。
到了夜晚八点多,警局突然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穿着一件蓝色的私人订制款衬衫,黑色的长裤包裹着一双长腿,他戴着白色的薄手套,走进警局的时候,让警察以为是某个国际巨星来了。男人身后跟着一个律师,那律师戴着金边眼镜,浑身都透露着一股严谨。
那黑发蓝颜的俊美青年往椅子上一坐,直说:“我们来保人。”
警察们一愣,认出了这人的身份,可不就是赫赫有名的天才钢琴家Ansel,Crawley么?
回过神来,年轻的小警察赶紧问:“先生,你要保谁?”
“姜歆。”
脸色微变,警察露出为难之色。
这姜歆,可是上面照顾过要弄进去的人,可现在又来了一尊佛要保她…
“先生,姜歆是重犯,涉嫌两起故意杀人案,这怕是…”
“奇了怪了!”Ansel眯起蓝色的眼睛,故意露出一副诧异的眼神,那警察忙问:“怎么了先生?”
“我很好奇,为什么我的未婚妻会出现在受害人的床上,为什么受害人受伤的时候浑身上下只着一条内裤。我更是奇怪,为何另一位受害人,会搂着我的未婚妻去酒店的房间。警官,你可以为我解释一下这之中的缘由吗?”Ansel笑眯眯的,而负责接待他的警察却傻眼了。
“不知警官你认为,是在什么情况下,王攀会只穿着一条内裤出现在我未婚妻的房间里,且,还被我未婚妻捅了一刀?嗯?”
警官脑袋开始冒汗了。
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律师掏出一个U盘,说道:“这里面有酒店的监控片段,我们已经看过了视频,我的当事人姜歆小姐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自卫。我们有权保释我的当事人姜歆小姐。现在,我仅代表我的当事人姜歆小姐,以***罪起诉孙巍先生,以强/Jian未遂罪起诉王攀先生…”
…
姜歆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跟着,听见牢房的锁被打开。她抬起头,虚眯着眸子,看见站在警官身后的Ansel。
姜歆呆了呆,忽然眼睛一热,有什么东西从眼尾流了下来。姜歆赶紧用手擦掉泪水,听见警察说她可以走了,她这才站起来,又因为蹲了太久,加之没吃饱,腿软头晃,身子朝一旁栽去。
Ansel快步走进来扶住她,姜歆又幽幽回过神来,刚想说点什么,Ansel赶紧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别说话,我带你出去。”
“…好。”
姜歆躺在Ansel的怀里,Ansel步伐慌乱。
姜歆抬起头,看到Ansel紧绷着的脸部线条,她忽然就心安了,放心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