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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傻宝不高兴地跑出来后,刚拐上街头就碰到了庆王妃,庆王妃正被某个大家夫人缠着讨好,不耐烦得很,一看到傻宝,立马甩了那个夫人,一改庆王妃式的高贵冷傲,亲亲热热地就拉着傻宝要一起逛街,嫉妒得那个夫人不行,本来还想厚着脸皮跟上去,结果错错说了句“我家公主被气到了,不高兴着呢”,那位夫人斟酌再三,再看看傻宝对着庆王妃递过去的一朵菊花就一顿掐,掐的七零八落,还是决定悄悄退下了。
逛街可以啊,可是这里东西太少太难看有什么好逛呢,傻宝看看烧饼,不如大贺皇城里的香,不想买,看看包子颜色都是发黄的,没胃口,看看花瓶,都是假的,看看镯子,都是劣质的,没兴趣,看看胭脂,糙的不得了,看看布料,就没一件绣了石头的,太讨厌了,讨厌这里,她开始想父王,想母妃,想大贺,那里她要什么都有,父王都没有对她摆过脸,这里的人老是要她下跪还要她看到好多不合规矩的事,要是在大贺,父王早把这些人全关进大牢了。
庆王妃从错错嘴里知道了傻宝不高兴的原因,就跟她说:“可别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放心上,你娘亲那是无视她们,当他们不存在,懒得计较。”
“这是逃避现实,是不对的。”
庆王妃语塞。
苏倾钰得了消息找过来的时候,傻宝郁郁寡欢地蹲在一个卖风车的摊子旁边,拿着一个风车自己吹着玩,错错愁的直抓头发,看到苏倾钰过来,表现得更愤怒了,都是会因为他,公主才会来这么破烂的地方,还要因为这里乱七八糟的人不高兴。
庆王妃已经回去了,还是庆王妃派人送信给苏倾钰的。
“傻宝,你怎么了?”苏倾钰蹲下来跟她面对面,第一次看到要么霸气测露,要么乖巧可爱,要么欢天喜地的傻宝变的沉默,大眼就跟明珠蒙尘似的,心里闷闷的难受。
傻宝吹吹风车,软软地说:“我想父王想母妃想妹妹,想白白想落落想犇犇想元帅他们了,我想回大贺,不想待在西罗了,白白说我不喜欢了就回去,我想回去了,相公,是你把我接来的,你再把我送回去好不好?我喜欢以前的日子讨厌现在的。”
苏倾钰心里空了一块,这段日子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就有点自怨自艾,知道她讨他高兴他也没当回事,忘记了她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还是远行千里万里嫁来和亲的,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包括人,哪怕他这个相公都是陌生的,最疼爱她的父王母妃白白落落元帅他们都不能天天看到了,和她的失落孤单相比,他的那点自尊渺小得可怜。
“傻宝,是我不好,我以后天天陪着你,不会不高兴,会让你高兴,会努力比你父王他们还疼你,你不要想回去好不好?你已经嫁给我了,你不能不要相公,我也会难过的。”苏倾钰低低地说,手指抠着地面的沙土,一下一下,像是要把所有不高兴都给抠干净。
傻宝看看他又看看风车:“不是的,你以前没有我也是高兴的,就像我以前没有你也是高兴的,所以你把我送回去,我们就会像以前一样高兴了。”
怎么可能呢?你回去了不说他是不是真的能高兴,怕是西罗王加上你父王就要把他抽皮剥筋了。
“如果我说,这段日子就是我最开心的呢?”苏倾钰小声说,“以前几乎所有人都议论我是草包,是苏南侯府的耻辱,说我仗着太后宠爱,无法无天,很多人都对我避之不及,还说二公子肯定会取代我。”苏倾钰右手抠了一指甲的泥土,于是又用左手去抠右手指甲里的杂物。
“我也一直这么想的,什么苏南侯的爵位,我不在乎,反正又不是我挣来的,我十岁之前就见过我爹爹两次,十岁生日那天他第三次出现,我很高兴,可是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我一巴掌,骂了我一句混账,之后全皇城都知道我是个纨绔了,我就更讨厌苏南侯这个名号,可是我娘不甘心,我三岁的时候她要和爹爹和离,后来祖母临死哀求娘亲才没有坚持离开,我偷偷听到过一回他和嬷嬷说,她就想着占着嫡母位子,给我占着苏南侯世子的位子,让我做这个西罗除了皇室外最尊贵的人,甚至,皇室的人都得对我以礼相待。”苏倾钰抠干净了手指甲有开始去抠地上,头一直没抬起来,害怕一抬起来会看到他的妻子投来异样或者不屑的目光,更怕自己唯一一次放开心房肯述说,憋了十几年快闷出病的心里话,一抬头就没有勇气说下去了。
“可是我娘的青春都耗在我最讨厌的侯府里,后来我去大贺,也没指望能娶到公主,可是你选了我,七个人里不要尊贵的皇子龙孙,不要前程似锦,威武不凡的大将军,竟然选了最草包最没用的我,你是第一个在有选择的时候,选了我而没有选别人的,就连我娘都常和我说,要我生个儿子给她带,然后培养成侯府接班人,我就安心吃喝玩乐,混吃等死,连她都已经不指望我扬名立万,建功立业。所以能娶到你我很高兴,你愿意选我我很高兴,就算讨厌的侯府因为有你在里面我也慢慢不讨厌了,和你成婚到现在的日子是我近二十年里最高兴的日子了。傻宝,你别回去了,我以后真的会对你好的,你说东我不往西,你怎样高兴我怎样做,你走了,我就没有妻子了,又要被人嫌弃,我也会,想你的,现在想到你要是会走,心里就疼了,傻宝,别走了好不好?你信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傻宝看着他半天,看他把地面都抠出老大一个坑了,又看看风车:“那你以后要陪我回去看父王他们,一年两次太多,就一年一次,我答应母妃要一年回去一次的。”
“恩,一年回去一次。”苏倾钰一扫刚刚的低落,高兴的抬头,初起的月亮把他的眼睛照亮了。
傻宝就把风车扔了,站起来要回去,可是蹲得太久,腿麻了。
苏倾钰赶紧拍拍手,背过身来:“你上来,我背你回去。”
傻宝就爬到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发觉她的相公后背比白白还要宽阔,比她父王的还要高一点。
苏倾钰感觉到后背上那并不重却又好似千金重的软软人儿,依赖地趴在自己肩头,心里终于踏实了,背着她迎着月光慢慢往回走。
“傻宝,我不会给你机会后悔当初选择我的,我知道自己不够好,还配不上你,不过,总归有一天,你会承认,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苏倾钰才配得上你,只有我,哪怕全世界放弃你,我也还在陪伴你,等待你,因为在我一无所有,声名狼藉,只有一份不离不弃的可以给出的现在,是你来到我身边,将我拉到人生的另一条路上,我能回报你的也只有不离不弃了。”
后面跟着的错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看着前面的公主驸马总会想到互相取暖的小奶狗,那样的稚嫩,却最是真诚温暖。
回到侯府,一进门,急坏了等在门口的苏夫人赶紧过来扶傻宝下来:“乖宝啊,你去哪了,吓死娘亲了,生气了也不能不说一声就跑去,还不让人回来说一声,在外面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挨饿啊?冷不冷?娘亲给你捂捂。”苏夫人拉着她的手握在手里搓着捂着,“傻宝啊,你说的对,娘亲治家不严让你生气了,娘亲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他们,你别生气乱跑了知不知道?”
傻宝点点头,抱着苏夫人喊:“娘亲,我想我父王他们了。”
苏夫人心里有点疼,温柔地拍拍她的后背:“娘亲知道了,知道了,可是你已经嫁人了,不能天天跟着他们的,不过以后还是能回去看看他们的,等有时间,一有时间就让倾儿跟你回去看他们,啊?”
傻宝说:“今晚我要跟娘亲睡。”傻宝觉得苏夫人比她母妃好说话。
“哎,好,跟娘亲睡啊,你说什么都好。”
苏倾钰在一边紧紧地看着傻宝,就算睡觉了,他也赖在苏夫人房间的外间打地铺,就怕傻宝半夜还会想起来要回去,然后就能真回去了,他记得她带过来了几十个高手中的高手,离开小小西罗那是小菜一碟。
苏夫人叹口气,手指点了点躺在地上还往里间看的儿子的脑袋:“你就盯着吧,现在急了,早干嘛去了,自尊心早不发晚不发,赶着这时候发,人家可比你小好几岁呢,看看你这出息。”
苏倾钰闷闷地埋进被子里:“娘,我知道错了,你别说了。”
“她是天生拘不得的,你让着点宠着点,她也是会明白你心意,以后啊,也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苏倾钰闷闷地说:“她今天说要我把她送回大贺去,说讨厌这里,我没肯,娘,你再去哄哄她,别让她想着回大贺了,我以后什么都听她的就是了。”
苏夫人看儿子这样又是心酸又是高兴,什么都不在乎的儿子都开始知道喜欢媳妇,晓得看着媳妇,哄着媳妇了。
“娘再给你去说说,你记得你今天说的啊。”
“我记得的,娘,你快去吧。”
苏夫人就不管闷被子里的儿子,回内室床上搂着白嫩嫩的傻宝说:“乖宝啊,倾儿跟我说了,以后他什么都听你的,娘亲这个儿子也许没什么别的大本事,但他不会骗娘亲,你就放心留下,哪天他犯浑了,娘亲第一个不饶他。”
傻宝其实已经睡着了,没回声,苏夫人低头一看笑出来:“哎呀,我那傻儿子真是白担心了。”
第二天,傻宝满血复活了,起来就吃了三大碗饭一盘酱牛肉,苏倾钰一点都没跟她抢还一直殷勤地问她:“够了没?够了没,再给你添点?”
傻宝摇头,跟他说:“相公我们今天去茶楼听书吧,我都好久没听书了。”
“行啊,我认识好几个茶楼老板,有两家说书,咱们上午听一家,中午去大酒楼吃好吃的,下午再去听一家。”苏倾钰吃喝玩乐还是很在行。
苏夫人脸黑了,感情是两个二世祖碰头了。
不过当个富贵闲人多难得,侯府的家产还有傻宝带的嫁妆,一辈子也吃喝不尽,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娘亲也去吧,天天在府里多闷呐。”傻宝拉着苏夫人要一起走。
苏夫人直摆手:“不行不行,多不成规矩。”
“哎呀,娘,今天也没外人,就咱们娘三,一起去呗。”苏倾钰早就想把他娘亲带出去玩,他娘长得多好看呐,带出去多长脸啊,有时候他都会怀疑苏南侯审美不正常,才会在有了娘亲以后还能啃下姨娘那样又丑又爱作的女人。
苏夫人拗不过他们真被两人拖出去了,苏倾钰就乐颠颠带着老娘跟媳妇直奔皇城最大的一家茶楼。
错错自带了几样糕点茶水,几人也没要什么楼上雅间,就在大堂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此时人还不多,说书的正在摆桌子惊堂木什么的。
傻宝喝口茶说:“这里的说书先生都好老啊。”
“是啊,年轻的人都觉得说书没前途,没人愿意学。”苏夫人随口答。
“说书挺好的,什么都知道一点。”傻宝可惜地说,“相公也不会。”
苏倾钰眼睛亮亮:“你喜欢我说书?谁告诉你我不会的?我知道的比这个说书的多多了,说起来也不比他差。”
“得了吧,你爹知道你说书还不得拿鞭子再抽你一顿。”苏夫人白了他一眼。
苏倾钰撇撇嘴:“傻宝,我只能回去说给你一个人听了。”
“好啊好啊,我喜欢听人物传奇,你讲那个我听。”
“行啊,这传奇人物我知道的没一千也有八百,回去天天给你说。”
傻宝就乐了:“相公真的什么都会。”
苏倾钰眼睛笑的眯眯的。
苏夫人又好气又好笑,也只有这傻宝觉得自家儿子有本事了。
渐渐地人多起来,说书的清清嗓子:“今天要说的这事,可就是皇城最近发生的怪事。”
大伙静下来,认真听着。
“自从圣上为民除害,斩了那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的京天府伊,别的也没什么了,但是这皇城里的官爷就怪了,不说多少官差笑脸迎人,就说这许多官差都不要这差事直接回家吃老本了,所以这眼下,皇城内倒是缺了多少巡逻官兵,新上任的京天府伊可是要愁白头了。众位都知道,当年西罗和伽泽连年战争,西罗男子骤然减少十之三四,皇城的兵也调到前线去了,皇城就颁令百姓自愿加入皇城护卫队,随时准备上战场,和直接入伍的士兵最大不同也就是,日后满三年就可自愿离开,可真当了官,谁愿意离开,这许多人一当就是十多年,可如今却是不当了,你道奇不奇?”
众人都说奇怪,傻宝也跟着说奇怪。苏倾钰和苏夫人嘴角一抽,一点都不奇怪好不好?
果然那边惊堂木一拍,说书先生说:“你道奇怪?哪里奇怪,不过是心中有鬼罢了!”
众人一静,然后爆出喝彩。
随后说书先生又说起了一些别的事,听听也就过去了。
中午要吃饭,苏倾钰狗腿地带着老娘媳妇跑到最热闹的酒楼,福来酒楼,包了一个雅间吃饭。
所谓雅间可是超越了傻宝期望值,压根不是那种房间式的,而是就拿了一个屏风一拦就成。
苏倾钰一坐下就跟小二说:“招牌菜都上来,再来白米饭七碗。”
小二笑嘻嘻:“哎,世子您等着,马上就来。”
这时候屏风那边传来小小的说话声:“你爹真把你塞到了那皇城护卫队里?”
“是啊,我姨娘好不容易求来的,我爹拿了私房钱给我弄得,过两天就得去当值了。”
“你爹对你可真好,不像我,亲娘没了,爹又不爱的。”
“郑兄何必自苦,你不是与那苏南侯世子相识?找他讨点人情也就够去谋份差了。”
“哪里能随便麻烦世子,世子平日里带着我们白吃白喝许多,不然就我在自己家里,早几年就该饿死了,还能让家里夫人因着世子给点薄面,让我体面点出来见人,还给我娶了媳妇?如今哪里还好意思去劳驾世子再为我挣个糊口差事。”
“那你就甘心日后给家里当一辈子奴才?”
“我与娘子商量过,日后便分家过,紧巴紧巴也不受那等闲气。”
“唉,都是这嫡庶给闹的,你不去找世子是对的,他娶的那公主十万分不待见庶出,家里的弟媳还是御史大人女儿,说送走就送走啦,陛下非但不管,还训斥了告状的御史大人。”
“公主是个厉害的,倒也好,日后便无人敢欺负轻视世子了。”
“唉,郑兄日后还有何打算?听说你家大人近来身体越发不行了。”
“是啊,我娘子已经让岳父悄悄看房子了,多多少少家里也能分点,日后分了再说吧。”
“这要是能在城里当上差倒也不必担心什么了。”
“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好,喝酒,这顿我请,还要多谢郑兄前些日子提醒我谋差事。”
菜上来了,傻宝听到有人提相公和自己就问苏倾钰:“相公认识他们?”
苏倾钰认识很多人,并不能听声音就认出来,姓郑的好像是有:“大概吧。”
“庶出?”
“也许吧”
“懂规矩?”
“听起来是。”
“我很厉害?”
“恩,厉害”
“有人欺负过你?”
“啊?没觉得啊。”
“嗯,我厉害,我以后罩着你。”
苏倾钰风中凌乱了,苏夫人笑了。
“错错把他们叫过来。”傻宝指指屏风。
其实她刚刚说我很厉害的时候那边就听见了,冷汗都出来了。
错错直接和纨绔把那屏风抬走了。
那边两个穿着粗布衣的人立马站起来,过来低着头颤声说:“见过公主世子。”他们还不认识苏夫人。
傻宝咬着筷子看他们一会儿:“坐吧,相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们是庶出,但是懂规矩,我不会讨厌你们,唔,吃饭吃饭。”
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哪里敢坐,连连弯腰告罪:“世子公主恕罪,都是小的脑子不清楚才敢议论公主世子。”
傻宝看看苏倾钰,一脸“你朋友好奇怪”的表情。
苏倾钰尴尬地说:“公主让你们坐就坐吧。”
苏夫人也说:“坐吧坐吧,平日里倾儿也不带朋友回家,难得今天见到两个。”
两个刚准备坐下的人又吓得站起来直鞠躬,给苏夫人再请回安。
好不容易坐下了,傻宝已经吃了一碗米饭,半盘子鸡肉丁。
小二又给上了两碗白饭,两个年轻人战战兢兢地一直吃白饭,安静无声。
傻宝吃完三碗米饭,两盘炒肉,一碗排骨汤后,苏倾钰也吃了三碗米饭,一碗红烧肉一碗黑鱼汤,几碟子小菜。
苏夫人优雅地吃了半碗米饭,一点菜,一点汤。
另外两个人早就看呆了,世子吃那么多还能理解,是个大男人,那么公主你呢?你呢?
吃饱了,苏倾钰又让人上了茶水和一盘梨子。
苏倾钰特地给傻宝递切好的梨子,每递一块自己先咬一点点,傻宝都没有发现,苏夫人暗笑儿子的小心思:不分梨啊不分离。
另外两个人什么时候看过这么捧着一个人的世子,都有点吓到,战战兢兢不出声。
傻宝问他们:“你们平时都去哪玩啊?”
苏倾钰送梨子的手一顿,另外两个人立马会意:“啊,平日里也就是去书斋看看书,郊外踏踏青。”
“不是还听书吗?”
“啊?”郑石任看了眼苏倾钰,苏倾钰微微点头,立马说,“是啊是啊,有时候是去听书来着。”
“对对对,粉红楼的书说的最好。”另一个李家的庶子李章立马也附和。
郑石任心底一寒,立马“咳咳”,李章回过神也吓得头上冒冷汗。
苏倾钰一个激灵去看傻宝,傻宝不知道粉红楼是什么楼:“粉红楼说书好?相公你下午就是打算带我们去那吗?”
苏夫人也心底一慌,这昨天还闹着回去,好不容易哄好了,这要是粉红楼再闹出来,儿子铁定完蛋,儿媳妇要跑了。
苏倾钰比苏夫人害怕几百倍,以前去那些地方从来没想过以后会后悔,因为他自认没做什么混帐事,不过换个地方喝酒吃饭,顺带看看美人,可现在,他害怕了,傻宝要是知道他去那些地方,还有几个常调戏的红颜知己,虽然真是单纯的红颜知己,还不得立马回大贺,那他就得没媳妇打光棍了。
“额,我觉得粉红楼说书不好听,他不讲人物传奇的。”苏倾钰极力镇定。
“那是挺无聊的,今天一上午那个说书的都没有讲人物传奇,都讲什么地方长出了什么奇怪东西,好无聊。这里说书的都说这些吗?”
“没事没事,我会说,我说给你听。”苏倾钰连忙跟着她的话岔开去,“下午咱们去看杂耍,不听书了,啊?”
傻宝想了想点头,苏倾钰狠狠吐出口气。
郑石任和李章也松了口气。
下午几个人就去街上看看哪里玩杂耍的,走了一圈到了京天府衙门口,据说那里有杂耍,因为人多。
人多是因为最近在招皇城护卫队的人,虽说没品没阶,可想当的人不要太多哦,所以在宗兆帝有意无意的提示下,新上任的京天府伊就明的暗的提示下面,符合条件的进来没问题,不过得交点伙食费衣料费什么的,交的费用,在有钱人看来太少,没钱人看来太多,五十两,可是有钱人谁家需要当这个一文不值的护卫队的一名,没钱的就是真没钱,所以空了很多位子没人能进,而现在站在附近纠结的,都是想要名额又没钱的,一直有人问衙役能不能再便宜点。
郑石任瞧了那边两眼,又落寞地收回目光。
傻宝蹲在路边逗一只猴子,小猴子蔫蔫的,傻宝用手指戳它它也不怎么动。
来这的人是多,可大多是穷人,没钱看猴子,猴老板在这都好几天了,没挣到几文钱,猴子当然也吃不好了。
看到有人逗猴子,猴老板高兴了,就让猴子起来表演,可是猴子没力气,翻了个跟头就趴那不动了。
猴老板生气地拿鞭子抽猴子,猴子躲了两下就趴在傻宝脚下不动了。
猴老板可不敢在傻宝脚边甩鞭子。
傻宝大喊:“你不许打它。”然后就把小猴子抱起来瞪着猴老板一眼,抱着猴子跑了。
猴老板急了:“这位夫人…”那是老小儿的所有家产啊喂。
错错立马掏了一小块金子给老板,猴老板立马笑逐颜开:“小皮子就送给夫人了。”
苏夫人便让人买了点心,让傻宝喂猴子玩。
郑石任和李章都看着老板拿着金子乐呵,心里总是有那么点不是滋味。
苏倾钰凑过来捣捣小猴子脑袋:“小皮子小皮子。”
傻宝就瞪他:“再弄它它就生气了。”
苏倾钰笑嘻嘻地又摸了猴子两下。
“女婿啊,你在这做什么?”一个裹着头巾的大婶本来在那边跟一群人一起围着两个官差说什么,无意间看到郑石任就跑过来问他。
“岳母,”郑石任有点意外,赶紧给妇人介绍,“这是苏南侯府的夫人公主,还有世子。”
那大婶一愣,想起听人说过自家女婿认识苏南侯世子,吓得立马要行礼。
苏夫人拉住她:“免礼免礼,这是在外面别太声张了。”
大婶还是惴惴不安,郑石任就问:“岳母平日这时候不是在赵大人家做点活么?今日怎么来了这?”
“你岳父就梅娘一个女儿,想着你们是要单出来的,就跟我商量这房子实在不行,你们还能住我们老两口家,有点余钱就先谋个差事,这不就来问问能不能再少点钱。”
郑石任有点难堪,低了低头:“让岳父岳母操心了。”
傻宝听说郑石任要当差就问:“这个是不是没品没阶?”
那大婶一愣,然后立马点头:“是是是,不过也是个重要差事,做好了以后也是有希望升的。”
傻宝摸摸小皮子肚皮,小皮子恢复了一点体力,学她摸摸自己肚皮。
“傻宝,你看我干什么?”苏倾钰被傻宝一看,顿时背后一凉。
“相公也去当吧,像你弟弟那样从没品没阶升到七品然后再往上升,比他好,那样相公就开心了,娘亲也开心。”
“什么?”苏倾钰哀嚎,“傻宝,我一个世子你让我…哎哎哎,你别去…”
苏倾钰要拉住去凑热闹的傻宝,苏夫人一把拖住儿子:“乖宝说的对,就算当个小差,也好过你每天无所事事,当上了好歹也是个正经吃皇粮的了。”
那大婶一看傻宝也要给世子买个差立马跟上去瞧。
错错和那大婶挤开人群,傻宝就跑到最前面,周围的人纷纷说:“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傻宝才跑到最前面的桌子前,一手支头一手扇风的官差头也不抬,就说:“五十两一个,少一个子也不行,总共还有二十个名额,爱要不要。”
周围来的原本就二十一个了,加上傻宝二十二,于是有人更不安了:“后来的排队去,别插队。”
傻宝才不管,看了看错错,错错扫了周围一眼,刷地抽出一张两千两的银票,话说这是承业帝准备的最小面额的银票了。
周围瞬间没有议论声了,都是穷人,哪有人见过这么大的银票。
那官差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张两千两的银票,一个手滑,差点把手里的笔扔出去,立马站起来,一看竟然是这么好看的人,立马笑脸如花,热情似火:“哟,这位夫人可真是客气,可这也是太多了些。这是要把二十个都买了?”
傻宝看错错,错错捏捏荷包一脸我尽力的模样。
傻宝摇头:“我只要给我相公买一个,你把多的钱找给我。”
官差脸色不好了:“这位夫人,我们这里是不找钱的。”一下子给找一千多你当容易么?
傻宝想了想,看周围人都怕怕又恨恨地看她,就说:“那就别找了,他们也是来买的,我给他们买了。”
周围人一听双眼发光,官差说:“这多了两个人,而且二十个一共也才一千两,我们是真不找钱的。”
傻宝皱眉:“多出两个不行吗?你们养不起?唔,就拿我给多的养好了。”
这时候又出来一个官差,是刚刚门口跑进去通报的,积极地回答:“大人说了,就是二十二个,这位夫人劳烦您把您相公的名字写下来,这之前差个小队头领,就暂时定了您的相公。”
傻宝就把苏倾钰三个字写了,官差腿一抖:“世子?”
傻宝点头,周围正在登记的其他人一愣,然后又继续登记,苏倾钰在人群后面捂脸要跑被苏夫人抓住。
“多谢世子夫人,以后还请世子多多关照。”周围登记完的人一下子热情起来。
郑石任也愣愣的,自己的差事就这么弄好了,连忙对苏倾钰抱拳:“世子大恩,郑某绝不敢望。”
苏倾钰无力地摆手:“罢了罢了,以后都是同僚了。”
晚上回去,苏夫人高兴地特地喝了两杯:“我儿子以后也是正经官差了。”
傻宝摸摸旁边多添的一张凳子上放着的小皮子,喂了几块猪头肉,小猴子先是不吃,后来就喊着还要吃。
苏倾钰只关心一件事:“傻宝啊,你看,我现在也是官差了,大小是个队头了,你是不是就不回去了?”
傻宝点头:“不回不回,相公高兴我也高兴,我以为是多了我相公才不高兴,我也不高兴,就要回去了。”
苏倾钰眼睛一酸,给她夹了个鸡腿:“我高兴着呢,多了你可高兴了。”
苏夫人心里也暖暖的:“是啊,多了傻宝,娘亲也高兴。”
晚上回房时,苏倾钰坚决地把人拖回自己房间,苏夫人笑着先走了,一到了房间苏倾钰就把小猴子扔出去,搂着傻宝可怜兮兮地说:“傻宝,我们都两天没亲热了。”
这两天担惊受怕的,苏倾钰可是亲都不敢亲她一下。
傻宝被他亲的痒痒的,听他可怜兮兮的声音就心软了,也搂着他软软地喊相公。
苏倾钰摸着她滑嫩嫩的皮肤狼血沸腾,听她一喊更是没骨头了,亲了又亲:“傻宝,你就是个来收我的宝哟!”
第二天,苏倾钰神清气爽地去顺天府衙报道了。
一起新去的在等候分派的人,一看到他都过来打招呼:“世子早,以后有事说一声,别的没有,力气还是有一把的。”
苏倾钰有点受宠若惊,微笑地矜持地点头:“好说好说,都是一样当差的,也要大家多多关照。”
里面人出来对人头的时候,对到这个花了两千两进来当个小喽啰的世子热情极了:“世子快请来这边,以后就负责人字队的事务,每日上午巳时和下午申时在顺山那一条街各一回的巡逻,巡逻完了也就没事了,本来巡逻队要求成员是家在皇城的,轮流隔三天回一次家,世子特殊,每日完事就可以回了。”
话说他们侯府多给的一千两不要让他们顺天府衙太欢腾,这些卖官的钱往上一报,圣上乐了,也不管哪来这么多钱就赏了他们衙门一百两,还派人来口头嘉奖了一番,他们一个月才二两的月钱,百两对他们来说都是巨款。
加上顺天府尹刚上任要买人心,就把银子都给下面了,大家虽然最后没分到太多钱,可这些天伙食不要太好,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带回家,最近一家人都觉得自己这个皇城护卫队一员太厉害了,婆娘不会再嫌弃巡逻小喽啰不如隔壁走街串巷卖针线的老王挣得多,父母走出去都自豪说家里天天吃上肉了,儿子也说当巡逻兵的老爹值得骄傲,值得作为学习榜样了。
所以的所以,大家都对这个新上任的人字队队头很客气,人家就是土豪就是大款,想要再有好处还不得好好跟人处?
苏倾钰就这么愉快地开始了巡逻生涯,顺山那条街他是熟透的,全皇城最热闹那条街嘛,什么茶楼酒楼粉红楼的,以前都是常客,什么地痞流氓纨绔子弟的,都是耍了十几年的老熟人,大家都是很配合的,每日巳时和申时都是不闹事的,有不长眼的想出去浪一下,都会被其他人拉着。
所以到了月末,顺天府尹发现就是巳时和申时最安分,买卖最兴隆,明明这两个时辰都是富家子最爱出门玩乐,各路地痞流氓最喜欢出来兴风作浪的时辰,明明那条街是全皇城最热闹,各种幺蛾子最喜欢出的街,怎么就突然变了,是他之前得到的情报有误,还是跟不上时代步伐了?
不过说到底是好事啊,这个月的税可是比以往多了五成不止。于是欢乐往上一报,宗兆帝本来就听说那个傻公主竟然把堂堂苏南侯府的世子塞到皇城护卫队当个小队头就很八卦,想看笑话来着,还默许了底下程云指使顺天府尹派给苏倾钰管顺山街的事。万万没想到月末竟然是苏倾钰做的最好,这可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你说这一个纨绔草包怎么就能把那条出了名的时刻能出事的大街给管了个安静?
太后听说了,高兴了,早就说了,她们家倾儿是个人才你们不识货而已,于是皇帝还没赏,太后就急吼吼地赏了一百两银子,三十两金子,一根玉带,这在西罗是厚赏了。
苏夫人高兴啊,苏倾钰泼她冷水:“娘,你忘了我说过那都是熟人给面子?”所谓熟人,可都是他娘说过的不干正经事的败家子,蛀虫。
“熟人好啊,熟人好办事嘛。”苏夫人笑的花枝乱颤,傻宝送的那支七尾凤凰金钗在她头上一直晃啊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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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丞相府的二小姐,生性淡薄,不在乎世事,只想窝在丞相府,喝喝小茶,听听小曲儿,当个大家闺秀。
他是凌王应飞声,威名在外,凶名远播,对世人不屑一顾,却独对她百般刁难。
一纸婚约,让两个心不甘情不愿的人,有了联系。
他设计退婚,她坦然接受。
他教唆陷害,她见招拆招。
他视她如祸害,她视他如灾星。
从此黎清清的人生,多了一项活动,斗前未婚夫!
可老天,就这么喜欢捉弄人。
应飞声发现,年少结缘,他一心想要娶的女子,竟然是被他退婚的她?!
这可怎么破,退掉的婚事,他可不可以反悔?
黎清清小脸一甩,“你想反悔?问过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