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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晚安——”
听了一个不但幼稚还无比催眠的童话故事,萌包子打着哈欠凑上去亲了程安沐一口,萌萌地说晚安。
“晚安——”
程安沐给松松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小脸,关灯关门,动作温柔熟练。
没有小包子在旁边闹腾,程安沐还真有点不习惯这个突然改变的身份,总觉得这个别墅越看越亲切。
如同所有恋爱的少女一样,程安沐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去窥探对方更多的东西,想更了解他,想和他靠得更近。
远辰仓库失火的事情,还有一堆后续的事情需要解决,虽然大部分宫律都搞定了,可是陆夜白也绝对不轻松,毕竟他才是那个总揽大局的人。
放在桌子边的手机震了一下,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殷伯发过来的,主要就是帮盛柏生传话的,意思就是让陆夜白明天去金恒别墅吃饭。
陆夜白冷哼一声,没有回复就把短信删除了,这种鸿门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说是让自己回去吃饭,实际上都是盛柏生又有什么“指示”了,或者又是从哪里听来些东西想要兴师问罪,陆夜白才没那个兴趣。
不过不得不承认,盛柏生惹人厌的功力绝对是一流的,哪怕只是传个话,但因为跟盛柏生有关系,都能让陆夜白心生厌恶。
“那个,包子睡了……”
陆夜白刚放下手机,抬头就看到扒在书房门口的程安沐,那小模样想进来又不敢进来,露出半个小脑袋,欲拒还迎的样子看得陆夜白心情好了不少。
“过来——”
陆夜白靠到座椅靠背上,眼睛瞥到旁边的烟灰缸,立马站了起来,“先等会。”
陆夜白站起来把书房厚重的窗帘打开,清凉的夜风透进来,卷走了烟味,空气顿时清新了很多。
确定烟味已经不呛人了,陆夜白才招手让程安沐进来,程安沐就像个听老实话的学生一样,陆夜白不让动她就乖乖站在那,陆夜白招手她立马就乖乖走了过去。
虽然她本意并不是要进书房,只是想跟陆夜白说一句晚安。
因为书房都只有陆夜白一个人在用,所以只有一个椅子,程安沐进去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坐的地方,于是只能跟初中的时候被老师叫去办公室那样,站在书桌对面,模样好像等着老师训话的学生。
“安安,站那里干嘛,过来。”
程安沐这手足无措的小模样,陆夜白越看越喜欢,这妞平时嘴巴这么厉害,刚接触的时候她一副什么都能解决的样子,会让人误以为她是很自立的人,但相处久了才知道,程安沐其实迷糊得很,所谓的自立和游刃有余,都是被生活给逼出来的。
相处久了,陆夜白总是会不经意地发现程安沐身上的小可爱,小女人那种惹人疼爱的娇憨,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程安沐绕过办公桌,刚靠近陆夜白就被他扯进了怀里,揽在了大腿上。
程安沐蜷着小手,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抱在腿上吧?而且抱自己的还是个男人,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又有说不出的刺激。
“还有几份邮件,马上就好了。”
毕竟身高摆在那,陆夜白腿长手也不短,把程安沐圈在怀里也不影响他处理邮件。
陆夜白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全英文的邮件他就像看中文一样流利,回复的邮件也是通篇英文没压力,程安沐拿着商务英语的证,都有不少单词不认识。
程安沐把手放在书桌上,杵着下巴看陆夜白处理邮件,其中有几个好重要的邮件,陆夜白也丝毫不避讳,全都在程安沐眼前打开。
但其实程安沐都没有在看,她一封邮件没看完,视线就只盯着陆夜白的指头看了,陆夜白的手保养得不算好,但绝对好看,修长有力,给人安全感。
程安沐刚开始被陆夜白这么抱着还有点不习惯,但他身上那种特殊的青草味实在是好闻,扭捏了一会,程安沐就大大方方地坐在陆夜白怀里了,都是自己男朋友了,抱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这种被一个人完完全全护在怀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好,挡住了吹进来的夜风,从身体暖进心里。
“你用的沐浴露什么味道?”
程安沐在陆夜白怀里什么事都干不了,思维只能开始各种发散,想起什么就问什么。
“绿茶。”
陆夜白一边回复邮件,一边回答程安沐,完全没有因为程安沐打断他的工作而有丝毫的不耐烦。
“是吗……”
程安沐一脸不相信地凑近陆夜白的小臂嗅了嗅,温热的鼻息喷在皮肤上,麻酥酥的,感觉奇异。
“我怎么闻着像青草的味道?”
陆夜白看了一眼程安沐充满疑惑的小脸,眼中带了几分笑意,“青草是什么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啊——”
陆夜白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没有哪个日化厂家会弄出青草味道的沐浴露来吧?”
程安沐偏着头想了想,好像除了青麦汁口味的奶茶,她还真没见过什么青草味的东西。
难道是自己嗅觉出现问题了吗?可程安沐还是觉得陆夜白身上的味道就是青草的味道,像是那种夏天大太阳底下刚刚割过的青草的味道,没有泥土的腥气,只有干净,清新,纯粹的草香,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让人觉得生机勃勃。
程安沐很喜欢这种味道。
程安沐又凑上去闻了好几下,还是坚定自己的立场,“我就觉得是青草的味道,真好闻。”
陆夜白看程安沐这样也不多说,既然是她喜欢的味道,那绿茶味还是青草味都不重要。
程安沐自言自语地嘀咕,那小嘴一看就是闲不住的,和陆夜白这种几乎从来不主动开口,从来不说无关紧要的话的冰块还真是对比鲜明。
程安沐自己嘀咕了几句,突然想起陆夜白腿上有伤,吓得立马跳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就想脱陆夜白的裤子——
“你这腿没事吧,我很重的,快给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早上陆夜白的腿什么样子,程安沐是亲眼见过的,这种伤就是他自己坐着都要防着别扯到碰到,抱个人那简直就是找死。
陆夜白捉住程安沐的手,合上电脑站了起来,程安沐紧张的模样让陆夜白很受用。
“没事的,去热个牛奶,早点睡觉,昨天睡得太晚了。”
“我去我去,你别下楼了,你快看看腿有事没事,如果出血了记得上点药。”
程安沐以为是陆夜白要喝牛奶,二话不说跑去楼下热牛奶。
等程安沐端着牛奶上来的时候,陆夜白刚刷了牙从主卧里走出来,头发有些凌乱的垂在额前,不羁的样子好像一下子就年轻了十岁,有点青春少年的味道。
“你刷牙了?不是要喝奶吗,喝完再刷啊,你是不是傻?”
程安沐不光说陆夜白傻,脸上的表情也在充分表达她的心情,把陆夜白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陆夜白拍了程安沐的小脑袋一下,难得这种千年老冰块能有这么“富有情趣”的动作,果然有人疼了冰块也是能融化的。
“是让你喝的,喝完早点睡。”
陆夜白可没忘记程安沐这营养不良的小身板要养,前段日子这个睡前牛奶的任务交给了松松,让他自己喝的时候给程安沐也倒一杯,现在自己名正言顺的,这个监督喝牛奶的任务,陆夜白就不假他人之手了。
程安沐端着牛奶,暖暖的温度透过杯子传到手心上,程安沐咬了咬嘴唇,眉眼里全是笑意。
明明以前宋央闵给自己买早餐送宵夜程安沐都没多少感觉的,可是现在陆夜白一句让你喝,程安沐觉感觉很幸福。
难道幸福感还是要分人的吗,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哪怕只是一句话都能让人觉得幸福;而如果是不喜欢的,对方哪怕做再多,顶多就是感动,甚至有时候会觉得是一种负担。
爱着和不爱,待遇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程安沐喝着牛奶下楼,她想自己喜不喜欢陆夜白这个问题,答案应该已经很明显了。
程安沐哼着小调,洗干净杯子上楼,因为浴室在进房间门的地方,所以程安沐进浴室刷牙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床上睡了一个人。
不对,应该是睡了一坨冰块。
陆夜白靠在床上,捧着一本书,床头的灯柔柔的,让他整个人的线条也跟着柔和了几分,这样的陆夜白比平时多了几分书卷气,但没有迂腐的感觉,总之好看得不好形容。
程安沐刷着牙出来拿手机,抬头见到陆夜白,吓得把牙膏都吃进了肚子里大半,还带着泡沫的牙刷指着陆夜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控诉。
嘴里全是牙膏泡沫没办法说话,程安沐气得跺了跺脚,转身跑到卫生间去先漱口,回来的时候陆夜白已经把手里的书合上了。
“你要干嘛?”
陆夜白掀开被子,拍了拍床,薄唇微启,说得理所当然,“睡觉啊——”
程安沐走过去瞪着眼睛把被子扯回床上,“你睡觉就睡觉,睡我床上干嘛!”
虽然说程美女心大,能坦然接受和陆夜白这坨大冰块谈恋爱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她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跟陆夜白睡一张床。
昨晚是情况特殊,她脑子里转不过来所以才让这冰块有了上床的机会,今天脑子清醒了,她还是要坚决捍卫一下自己的清白的,毕竟她还没听说过有哪对小情侣才说在一起,就立马睡一起吧?
要真那样,估计是约炮,不是谈恋爱了。
“你的床不也是我的床吗?跟老婆睡有什么问题?”
陆夜白关了床头灯,房间里顿时暗了一半。
“谁是你老婆!”程安沐怒了,不带他陆夜白这么绕的,什么叫老婆?没求婚没领证的,哪来的这种身份。
陆夜白抬了抬下巴,意思很明显,意思就是我老婆就是你程安沐啊!
“女朋友!我现在只是你女朋友,不是你老婆!”
程安沐庆幸刚刚陆夜白把床头灯关了一个,不然要被他看到自己这开始发红的小脸,那面子肯定全丢了,还是丢马桶里那种。
可惜,程安沐低估了陆夜白的夜间视力。
“乖,早晚会是的。”
程安沐现在才发现,陆夜白这人的脸皮有多厚,长城的砖估计都没他这么厚,明明都一把年纪,快三十岁了,怎么说起话来都不知道害羞呢,还当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呢?!
程安沐心里还没吐槽完,陆夜白又补了一句,“安安,我是正常男人,并不打算跟老婆分房睡。”
陆夜白微微弯了嘴角,幽深的眼神看得程安沐心里一紧,直接抱住了胸,“你想干嘛!我,我劝你不要想太多,不然我一剪刀把你从正常男人变成残疾人!”
程安沐说着就环顾房间,找早上用来剪陆夜白裤子的剪刀,那一剪子下去,断子绝孙绝对没问题。
扑哧——
陆夜白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程安沐这紧张的小模样,陆夜白的笑意居然流露得这么明显。
陆夜白重新掀开被子,“放心吧,我没那么心急。你也别想了,这栋别墅里所有房间的钥匙我都有,除非你要睡卫生间……”陆夜白拍了拍枕头,“所以,快点睡觉吧——”
程安沐嫌弃地瘪嘴,“谁知道你这人面兽心的说话可不可信,姑奶奶清清白白的名誉才不想被你毁了。”
程安沐说着就转身想要去浴室,反正陆夜白家里所有浴室卫生间有铺着地毯,睡一晚上也没问题。
都走到浴室门口了,程安沐想想觉得自己太怂了,凭什么他陆夜白睡床,自己就要跑去睡厕所?!
不就是睡一张床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昨天不也睡了?更何况他大腿上不是还有伤吗,他要敢动手动脚,自己给他的腿一脚不就可以了吗?!
程安沐不能怂!
程安沐正进行心理斗争呢,看了一眼躺床上优哉游哉的陆夜白,那样子好像算准了自己会乖乖回去睡一样。
虽然程安沐很想让他的计划落空,不过越想越觉得自己跑去睡浴室太怂了,不就是睡觉吗,作为姑奶奶的程安沐自然不怕!
程安沐想着就从衣柜里搬了两张毯子出来,摆在床中间,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也不知是豪门的习惯还是陆夜白早就有这种同床共枕的打算,床很宽,被这两张毯子分成了两半也不觉得拥挤。
“一人一边,不能越界!”
程安沐气鼓鼓地躺下,伸手关灯,“闭嘴!睡觉!”
陆夜白看了看堆在身边的毛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了句晚安,语气极度宠溺。
“哼!”
程安沐就跟闹脾气的小姑娘一样,一句话都不说,翻了个身背对着陆夜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睡了一个人,程安沐培养了半天的瞌睡,可是周公一直都不光顾,反而越来越清醒。
比起程安沐这边翻来覆去的,陆夜白就淡然得多,除了偶尔调整一下睡姿,连翻身都没有。
“喂?你睡了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安沐死活就是睡不着,只能看看陆夜白这冰块睡了没。
“怎么了?”
陆夜白的睡眠一直很浅,可能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也可能跟曾经军人的身份有关,所以程安沐才一开口,他就立马醒了。
“你也睡不着啊,我们聊聊吧。”
“好,聊什么。”
毕竟有一张厉害的小嘴,程安沐一无聊的时候就想说话,以前一个人住喜欢自言自语,自我吐槽,现在旁边就是一个大活人,那自然是拉着他聊天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睡不着,随便聊呗。”
“嗯,那你说,我听着。”
陆夜白的声音不大,跟平时比起来多了几分耐心,他不擅长聊天,也不喜欢聊天,但如果是跟程安沐聊的话,聊什么都可以。
“先来改个称呼吧,都是男女朋友了,我也不能一直陆先生的叫,总是要亲近点才像样。”
陆夜白点头,对叫得亲近点这个提议很是赞同。
“那你说我叫你什么呢?老陆?大冰块?夜白?……”
才把夜白说出口,程安沐自己就抖了两下,要不是现在关着灯谁都看不到谁,这么肉麻的称呼她才喊不出口。
“随你,你想怎么叫都行。”
“嗯……要不我跟松松一样,叫你大白吧?”
“好。”
陆夜白没什么意见,虽然大白这个称呼听起来有点幼稚,不过既然程安沐喜欢,他被叫得傻点也没关系。
“你看过《超能陆战队》吗?里面有一个机器人,叫Baymax,中文翻译过来就是大白。”
“没看过,不过松松好像说过。”
陆夜白记得这部电影,好像是去年上映的,是徐昕炜带松松去看的,这臭小子回来兴奋了一晚上,一直说上面也有一个大白,还买了一个比他还大的玩偶,虽然玩了没一个月就被他送杂物室去了。
“那就叫大白了!”
恒安木拍板决定,“我当时看电影的时候就想要是自己也能有一个大白就好了,呆呆蠢蠢的,但是很会照顾人,心里只有小宏一个人,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陪他做所有他想做的事情。嗯……虽然你这个大白跟那个大白比就是一个小太阳,一个大冰块,不过看在你名字里也有个白字,这个温暖的称呼就给你啦!”
程安沐那语气欠揍得不行,不过陆夜白倒是对这部电影产生了兴趣,他想要了解,程安沐想要的大白是什么样子的。
他想要变成那样的大白。
“对了,你腿上的伤没事吧?”
程安沐突然想起,语气变得急切,关心在不经意间就流露了出来。
“没事了。”
程安沐点点头,终于转了身,不用屁股对着陆夜白了,“你以前当兵的时候是不是也受过很多伤啊?”
陆夜白把一只手垫在脑后,语气云淡风气,“嗯,中过三枪,骨头断了五次,像腿上这样的大大小小二十多次吧。”
听完陆夜白说得,程安沐已经惊呆了,“疼不疼啊……”
“还好,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程安沐瘪瘪嘴,说得有点心虚,“不过你以后要小心,别受伤了。”
陆夜白知道程安沐是在关心自己,心情都跟着好了几分,忍不住嘴角弯了弯,语气软软的,“好。”
“突然觉得,我们国家的军人好厉害啊,前不久网上说有个地方失火,大家都在往外逃,只有消防员往里面冲,有网友说世界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人在帮你负重前行,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嗯,不过我们国家的军人做的远比往大火里冲更多。消防因为接近生活所以你们还能看到,真正海陆空编制里的,特别是特种兵级别的,他们的世界里没有和平,每次任务都是会有死伤的战场,这些任务国民不会知道,那些牺牲的军人,因为任务的保密性,连名字都不能留下,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陆夜白声音虽然平静,但脑海里却是那些死去战友的音容笑貌,之前在陆军做战队的时候还好,自从去了野狼,死亡就真的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情。
陆夜白脑海中的回忆最终停留在陈边上,自从知道死亡名单上没有他,陆夜白心里的情绪就变得很奇怪,说不出事高兴还是愤怒或者是其它的什么感情,偏偏当年这场战斗保密级别太高,加上野狼在军中地位敏感,所以除了知道陈边不在死亡名单上,其它的消息完全查不到。
陆夜白的直觉一直很准,他隐隐觉得当年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只是现在他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点,去打开整个事件的谜团。
程安沐听得很认真,她不知道陆夜白在想什么但她知道陆夜白说的不是假话,国家机密这种东西不是每一个平头老百姓都会知道的。
“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个保家卫国的男朋友,好骄傲!”
程安沐不光嘴上说着骄傲,那小语气把她的骄傲完全表现了出来,陆夜白听在心里,突然觉得在部队里这些年受的各种伤都值得了。
程安沐的一句骄傲,比国家给他的那些勋章还要让他满足。
“安安,以前我保护国家,保护疆土,以后我会保护好你和松松的。嗯……还有松松的妹妹。”
程安沐听前半句刚觉得感动呢,陆夜白后半句就来个不正经的,程安沐小脸一红,不过嘴上却硬得很,“那真是太好了,我提前谢谢你啊!”
陆夜白眸光闪了两下,欣然接受程安沐的感谢。
“困了吗?要不要睡?”
陆夜白自己倒是没什么关系,反正熬夜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就算是熬了两个晚上,他也能头脑清醒地面对一堆事情。他只是有点担心程安沐,毕竟昨晚就睡得很晚,现在也不早了。
“不困,你给我讲讲你在部队的事情呗,不泄露机密的那种。”
出于对军人的崇拜,也可能是对陆夜白的崇拜,程安沐对部队里的事情还是很感兴趣的。
“好,你想听什么?”
其实只要不涉及任务的前因后果,以及作战地点,只说战斗过程的话,也不会泄露太多秘密,再说陆夜白都快能把程安沐的资料背下来了,知道这妞只是单纯的想听故事。
“就说说你受伤那几次吧,枪伤,那种刺激一点,嘿嘿。”
明明不是做什么坏事,可程安沐笑得那叫一个心虚,可爱得不行。
“好。”
陆夜白阖上眼睛,回忆如同潮水一样涌进脑海里——
“这些伤都是调到我军的一个特战队后才陆续受的,第一次枪伤是为了追缉毒犯,因为毒贩是国际雇佣军,所以缉毒警那边请我们协助。但是资料有误,他们手中的武器比我们拿到的资料里说的足足多了三倍,所以在边境线上交火的时候我们吃了亏……”
当时紧张血腥的情况,时隔这么久,再次提起来,陆夜白还是能闻到那种子弹破膛而出带着的丝丝火药味,还是能看见狙击枪瞄准镜里一个接一个倒下的人,有敌人,也有战友。
这样东西,如果不是程安沐想听,陆夜白可能永远不会再提起,这些任务都是建立在生命和鲜血上的,他永远铭记那些死去的队友,却不想再次想起来给自己本来就灰暗的记忆增加些重量,所以陆夜白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声音也有些嘶哑。
也不知道讲了多久,陆夜白突然感觉到小臂上多了一只软软的小手,程安沐不知什么时候穿过中间的毯子,把手伸了过来。
“没事了,以后有我在的……”
程安沐声音很小,估计已经快要睡着了,要不是麓山的夜晚足够安静,陆夜白肯定听不清。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半梦半醒的呢喃,才更让陆夜白心头一震,这种像男人保护女人的话从程安沐嘴里说出来,陆夜白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如果过去经历的那些东西,能用一个程安沐来弥补,陆夜白突然觉得那些回忆好像没那么沉重了。
陆夜白反手握住程安沐的小手,另一只手直接把隔在两人中间的毛毯掀在了地上,手一揽把程安沐捞进了怀里。
程安沐估计已经在跟周公喝茶了,砸了咂嘴,在陆夜白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安然好梦。
陆夜白搂着怀中的人,就好像搂住了全世界一样,这种幸福的感觉,要是放在一个月之前,陆夜白就是想都不敢想,可现在居然能实实在在地拥有,陆夜白只能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苦难不会永远缠着一个人,上天从你这里夺走了什么,它会把另一样等值的东西给你。
陆夜白的大掌在程安沐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修长的指尖和发丝缠绕在一起,就像两个人一旦交汇,就不再分开一样。
陆夜白心里有太多感慨,但习惯了寡言的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过他想,他终于找到那个能倾诉的人了。
程安沐睡梦中把脚一抬,正好压在了陆夜白的大腿上,陆夜白能感觉到腿上缝针的口子又崩了,不过却没有动,对于他而言,怀中的满足远远大过腿上的疼痛。
“晚安,安安。”
陆夜白侧脸正好亲在程安沐鬓角上,昏暗的房间里,程安沐的睡颜纯真得像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一点都不像是被母亲抛弃,被生活逼迫的样子,比起陆夜白的千疮百孔,程安沐干净得犹如一朵山谷里的幽兰,坚韧,美好。
陆夜白看得着迷,等准备睡觉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泛着白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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