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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米 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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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缘,情缘,孽缘,人生各种各样的缘份,往往都是在冥冥中注定的,由不得人挣脱的。

    对于冷枭来说,宝柒就是上天派来收拾他的那只‘缘’!

    一场风花月雪的情事,被这两个人闹腾得活像是打了一场硬仗,生死搏斗到了最后,又是激烈纠缠,又是不死不休的一番纵情挥洒,到现在,那只‘缘’已经累得昏睡了过去。

    而他,静静地坐在酒店客房一角的椅子上。开着窗,吹着风,静静的思索。

    他的指间夹着一支烟,一支点燃的香烟。

    烟雾袅袅之间,男人的心里已经辗转了几千个来回,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

    这种感觉直接反映到大脑神经末梢,两个字儿解释,就是孤寂。

    他的一番苦心,她到底能理解多少?!做出来的效果,又能有多少?

    冷枭是一个受过心理战特训的特种军人,自然是深谙人的心理成因以及解决办法的。今儿为了刺激她的情绪,逼迫她封闭的心理找到突破口发泄出来,他都快把自己给变成禽兽了。可是,毕竟人的思想是世界上最为复杂最为奇妙的东西,而且,还具有相当的个体差异性,谁能知道结果如何呢?

    他不知道。

    一室,染上了沉寂。

    此时,外面的天空早就已经黑沉了一片,白日宣淫的结果是两个人战到了天黑。而房间外面的方惟九他早就让人放了,这会儿他压根儿就没有声儿了。他知道,为了男人的骄傲和自尊,也许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候里,他都不会再来找宝柒了。

    这正是他一箭双雕的目的。

    可是,他赢了么?!

    同样,他还是不知道。

    冷枭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大多数时候,他都沉默得让不理解的人觉得可恨。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这位爷很少大喜大悲,大怒大燥,嘴里吐出来的话,更是少得可怜,字字金贵。

    今天儿,他算是又一次破例了!

    弹了弹烟蒂,他又狠狠吸了一口裹在嘴里,那张冷寂得没有表情的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目光直直落在床上睡着了还一脸执拗的小女人脸上。

    心里,相当不踏实!

    “叮呤呤……叮呤呤……”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划破了黑的沉寂,同时,也划破了他的思绪。惊了一惊,差点儿把烟蒂弄得烫到了他的手指。这两天,每每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他心里就有些诡异的不安。

    既期待结果,又害怕结果,心烦意燥。

    眸色一沉,大概犹豫了两秒,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接了起来。

    “喂!”

    “头儿,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电话那边儿的血狼,声音拖沓着,显得有点儿迟疑。

    冷枭何其聪明的人?!

    迟疑的态度,其实从另一个方面就已经表明了结果。

    心狠狠抽了抽,他淡然地仰躺在倚子上,视线依旧落在宝柒的脸上,压着心里不由自主激烈的心跳,语气尽量和缓平淡:“直接说结果。”

    “是!那个……根据DNA亲权鉴定的结果显示,这个孩子跟您不具有生物学意义上的父女关系。”

    血狼的声音,隔着几千里的空中电波传了过来,清晰,沉重,落入了冷枭的耳朵里面。

    坐在椅子上,他好半晌都没有动静儿,皱了皱眉头,叉着烟的手指扶在额头上,沉吟着淡淡地说了几个字。

    “知道了,保密!”

    挂断了电话,手里的烟蒂刚好燃尽了。想是为了借助香烟的燃烧来挥发情绪。他紧接着又点燃了一支烟,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默默地吸着。自始自终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

    这样的结果,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有了思想准备。

    烟叼在嘴上,轻轻咬着,微微眯着的眸子,让他的目光越发深幽难明。

    良久之后……

    他摁灭了手中的烟蒂,在夜风里消散了烟味儿,缓缓关上窗子。

    再躺回床上时,他将小女人裹进了自己的怀里。

    黑暗里,感受着她浅淡的呼吸匀称的喷洒,他心里松驰了不少,一双粗砺的大手摸上了她粉软的面颊,手指一点一点去触碰她的眉眼,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就那么地儿吧!

    是与不是他的孩子也并没有那么重要,小雨点儿挺乖巧的,给他做女儿他也挺稀罕,都是自闭症患儿,也算有缘份。更何况,他要和宝柒在一起,血缘关系的牵绊本来就不能生育孩子。这样的结果,比他俩生育了一个说不定真正残疾的孩子要来得更好。

    ——★——

    咕噜……

    咕噜……哗……

    肚子不争气地叫唤了两声儿,难耐的饥饿感,将宝柒从诡异的梦里拽回了现实。

    脑子有点儿浆糊,明明饿得不行了,但是她却懒得睁开眼睛。吸了吸鼻子,一阵喷喷香的饭菜味儿就扑鼻而来,钻入了鼻端,要命的勾引着她的味蕾。

    而且,这种饭菜味道好熟悉,熟悉得让她觉得自个儿的梦肯定还没有醒。

    怎么可能是二叔做的饭菜呢?!

    她现在睡在哪儿?!前一刻,她还在做美梦呢。她的美梦里,有一片大大的碧绿草原,而她在草原上疯狂的骑着马狂奔!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任由她撒欢儿,俊俏的马儿由着她骑来骑去的奔跑!

    多美啊!

    咕噜噜……

    不听使唤的肚子又划拔着响了一下。不行,真饿!这一回她真醒了,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一望,心下惶然,身上的感受真是不得了……

    脖子痛,小腿痛,大腿痛,腰杆儿痛,嘴巴痛,手臂痛,整个人像被大卡车给碾过一样,身上就找不出一个不痛的地儿,尤其是下面简直像着了火,火嗤嗤的。

    呜……

    哀哀的叹了叹,她将脸蛋儿埋进了枕头,恨恨地咬了咬牙。当然,到了这会儿她自然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原来,不是她在草原上骑了马,而是她成了一只马,被那个思想不正常,尺寸太彪悍,体能太变态的男人给狂骑了一天。

    嗷!要命了!

    她这会儿,又累,又饿,又晕,又酸,又痛,仿佛经历过一场大大的酷刑煎熬,好不容易活过来的!

    悲催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抬起头来,她幽怨的小眼神儿从窗外的天光,挪向了宾馆房间的墙壁。愣愣地想了好半晌儿,终于,还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丫的,被他骑了就骑了吧,反正她也没有算吃了多大的亏。

    男欢女爱么,自个儿爽了就行。

    冷枭的心理战成功了,他猜测得半点儿都没有错儿。在昨儿那一阵嚎啕大哭的宣泄之后。乐观,向上,邪恶,无耻,不要脸皮的优秀女青年宝柒姑娘又满血复活了。

    既然太阳晒屁股了,既然天儿也大亮了,她该怎么活,还得怎么活,不是么?

    现在,她就觉得必须干一件事!她的肚子好饿!

    饿,饿,饿,饿得前胸贴上了后背了,她必须要吃东西!

    立刻,马上!

    在姨姥姥过世的这几天里,她就偶尔凑和着拔一口饭,咀嚼几下没味儿就撂了碗筷,压根儿就没有正经吃过什么东西进她的五脏庙。

    奇怪了,昨儿在墓园她还不觉得饿呢?!难道真是被那个臭男人给折腾狠了,把身体里储存的脂肪和热量全部燃烧殆尽了么?!

    好吧,她摆脱了!

    终于,缓过劲儿来了,也想明白了!

    其实,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每个人都要经过那么一遭儿的。至少,姨姥姥走的时候很安详,她去了天堂之后,也不用再受癌症的病痛折磨,比活着会舒心得多。而且,她们有过真正的相互告别,她也得到了姨姥姥的祝福,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这样的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沉寂在悲伤和痛苦中,想必姨姥姥在天之灵也不愿意见到。

    就这样吧!

    动了动手指,动了动脚趾,忍着酸胀的疼痛,她撑着额头又将环境探测了一番。自个儿身上是光洁溜溜的,床榻旁边儿是空空荡荡的,浴室里的水声是哗哗啦啦的,不远处的小桌上饭菜是香喷喷!

    枕头边儿上,男人有为她准备衣服,内衣,内裤,裙子,一应物品都是崭新的,码放得齐齐整整,正如冷枭这个人一样那么规范。

    掀了掀嘴皮儿,她不客气的伸手拿过来穿上。

    心里为自己的行为解释着:她的衣服本来就是被他恶劣撕坏的,就当是他的赔偿好了。

    吁!

    不大不小,尺寸刚好。

    理了理上身柔合舒适的衣服,她的目光凝了凝,心里莫处动了动。随即,又淡然的扯着嘴笑着下了床。不料,脚尖儿一着地,差点儿跌倒。两条腿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有点儿聚不了力,小妹妹更是嘶啦嘶啦的。

    丫的,到底被折腾得是有多狠!

    磨蹭着走到桌子边儿上,她坐下来拿着筷子就准备一个人就餐了。

    吃了两口缓解了饥饿,良心发现,她又停住了。

    咂巴咂巴嘴,抹了一把,又站起身来往浴室走去。

    好歹叫他一起进餐吧!

    浴室的门儿没有关严,她轻轻伸手就推开了。水雾蒸腾的迷蒙小小空间里,潮湿的氤氲雾气差点儿迷了她的眼睛。空气里,有着沐浴露好闻的清香味儿,迷惑人心啦。

    虽然她五年前见过这番美景,有心理准备,但心肝儿还是被震慑了,差点儿血液逆流,鼻血横溢。

    只见,哗啦啦的流水声里……

    透明晶莹的水流从男人黑色的短寸开始滚落,一点一点,流过额头,眉,眼,鼻子,淌过他性了感的下巴,徉徊过一片刚硬精实的胸肌,一路下滑到了小腹,慢慢没入那片诡异的……还有那片精实的肌理上深浅不一的疤痕,不仅没有给他减分,反而多添了几分男人的硬朗之气。

    呀!

    真帅!简直就是完美男人嘛!

    好吧,她一觉睡醒过来,精气神儿都归了位,不客气地欣赏起面前精壮又健美的男性身体来。

    突然,她的目光又凝结了。

    完美里的不和谐被她发现了。男人身上有太多明显的指甲印和牙齿印儿了——

    啧啧!真狠!这些东西仿佛都在提醒她昨日的罪行,还让她记得了自己披头散发着,像一个骂街泼妇似的又哭,又闹,又骂,又叫唤,又呻吟的光辉形象。

    阿弥陀佛!那个不是她!

    咽了咽口水,在男人蹙着眉头转过来看她时,她才颇有几分窘迫地挪开了眼神儿,赞道。

    “不错!”

    没头没尾的话,让冷枭愣了,“脑子坏了?”

    又摸了摸下巴,宝柒索性直接欣赏了起来,再赞:“真不错。”

    关上水,他拉过旁边的浴巾围在腰上,修长的双腿一迈就走了过来。却不知道浴巾围得松松垮垮的样子,平坦的腹肌,若隐若现,更加勾搭人!

    好吧,宝柒真要喷鼻血了——

    压根儿不知道她此时的心里,在想这些与色有关的东西。男人俊脸阴沉着,严肃地揽住了她的腰,低下头目光烁烁地瞧她,叫了名字,欲言又止。

    “宝柒,昨天的事儿……”

    其实,他不喜欢为自己做的事情去解释。

    但是,从昨晚到现在,他在考虑了无数次后,还是准备将两个保险套的问题说清楚,免得给她留下心里阴影。

    “打住!”

    没料到,小女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妖娆地冲他眨了眨眼睛,调侃的笑着说,“昨儿那一战,二叔,你的超常表现,让我非常的满意。呵,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宝刀未老,雄风犹在,技术还更精湛了……值得表扬!”

    一听这话,紧紧搂住她的冷枭,大脑思维差点儿停顿。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宝柒揉了揉脑袋,目光又停止在了那不可小觑的尺寸上头,色色的发笑。

    她是真傻么?!

    当然不是,他昨天的做法其实并不需要他再来解释。昨儿虽然她大吼大骂,可是现在理智回拢了,稍微清醒点儿思考,她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

    可是,有些事儿她知道了就好,并不想他说出来,更不想让自己的思想有一点点动摇的念头。

    因此,为了配合和保持自己的色女形象,她整个儿的靠过去,差点儿将身体黏在了男人精壮的高大身躯上,小手更是顺便揩油一般往下探了一把,吃吃地发笑:“呀,不是吧,又硬了?”

    枭爷倒抽一口气!

    小狐狸精!

    一把拽起她的小手,男人的眸色倏地变冷,大掌捏紧了她的腰,视线锁定了她的脸。

    “好好说话,说正事呢。”

    “我怎么没有好好说话?摸摸更健康嘛,难道这不是正事儿?!还有啊,我表扬你还表扬错了呀?”

    双臂收紧,冷枭将她裹进怀里,整个人像是冰冻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喟叹一声儿抱起她来走出去,直接将人放到桌子边儿的椅子上,命令道:“吃东西,有什么以后再说。”

    “喂,你自己做的?哪儿做的呀?”眨了眨眼,宝柒问。

    冷枭当然不会告诉她,他上午二傻※子似的跑到人家宾馆去借了厨房来做了这餐饭。

    而是镇定地摇了摇头,面色平静,声音如常。

    “不是。”

    “哦,那我记得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娇※声笑了笑,宝柒无所谓。是不是她自然心里明白。不过,既然他不肯承认,她也不会去逼他承认。对她来说,不是比是好处理得多。

    接下来,她愉快地搓了搓小手,像是饿了八辈子都没有吃过饭似的,重新投入了与饭菜的奋力博斗之中,脸上一副笑容可掬的小模样儿,还真像没有受到昨儿强女干事件的丝毫影响。

    坐在她的对面儿,冷枭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吃东西,眉眼间,染上几分疑惑。

    难道她还真的缓过劲儿来了?

    咀嚼着饭菜,宝柒抬头,狐疑地问:“二叔,愣着干嘛?吃呀?好吃,味道不错。”

    拧了拧眉,听着她略带沙哑的嗓子,喊出十分亲热的称呼。

    这,分明是亲密无间的?

    终于,他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下来,紧蹙的眉头也放开了。端起碗来,优雅的吃着饭。比起她不靠谱的吃饭动作来,吃饭的枭爷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见状,宝柒停下筷子,松开了咀嚼的嘴,开玩笑似的揶揄说:“喂,你能不能偶尔也粗※鲁一点儿?不要总这么尊贵,太反衬我的俗气了嘛!”

    “喜欢粗的?”挑了挑眉,冷枭心情好了,说话也糙了。

    望着男人脸上浮动的异样光彩,宝柒干咳了两声儿,脑袋凑过去了一点儿,毫不客气的贱笑:“喜欢粗啊,你的,我就很喜欢。”

    这……

    怎么又换成这模样儿了?!

    男人端着碗的手,微微顿了顿,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妥。

    “宝柒,你没事吧?”

    冲他翻了翻大白眼儿,又笑着扒拉了几口饭,宝柒才伸出手来捶了捶自个儿身上酸※软的胳膊腿※儿,没好气儿地瞪着他说:“怎么会没事儿?!事儿大了!你差点儿把我给拆了,知不知道!下回办事儿悠着点儿啊!”

    下回办事儿……

    一听她说还有下次,冷枭喉咙梗了梗,像是打了鸡血般激动。

    终是放下心来了。

    气氛,和谐了!

    这个半吊子午餐,可以说是两个人五年后重聚最为温馨和谐的一餐了。相对而坐,偶尔对视,边吃边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没有谁去提那些膈应的事情,一如五年前。

    唯一和五年前不同的是,不再是宝柒一个人唱独角戏了。不管她说的是什么,冷枭都会尽可能的多说几个字儿,配合她的发挥。

    然而,好景不长……

    放下碗,愉快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宝柒笑了笑就向他告辞了。

    “二叔,谢谢你的热情款待。我现在要回鎏年村去了。嗯,那边儿,有些后续的事情还得做,你就不用送我了,回京都去吧。为了我的事儿,你已经在这儿担搁好几天了。”

    这话说得……

    客气里,有几分熟稔。

    熟稔里,又带着几分淡淡的生疏。

    椅子上,男人高大的身体微微顿了顿,绕过桌子来伸手抱紧她,下巴放在她额头上磨蹭着,好一会儿,才声音沉沉地说:“宝柒,跟我回去吧。”

    轻轻笑了一声,宝柒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

    “怎么了?!我肯定会回去的啊。不过么,不是现在。你知道的,我还得为姨姥姥烧三七,四七,七七……你不能在这儿陪着我,什么事儿都不做吧?”

    随着她嘴里的‘七’字儿越来越多,男人的面色越来越沉。

    抿了抿唇,宝柒伸手拉下他的头,又送上一个吻。

    “回吧啊!来‘日’方长嘛!”特意加重了日字的发音,她笑得贱贱的。

    好不容易被她这么主动又生动的吻了一下,男人喉结一滑,鼻翼里的气息就加粗了,握在她腰上的双手一紧,接她拉近了自己,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上下不停的抚摸着,哑声说。

    “这么久。”

    这语气……

    宝柒心里‘咯噔’一响,半秒后,噗哧一声又笑了,歪了歪头,调侃的笑说,“喂,别装深情男了行吧?五年你不都过来了?!”

    无奈的顺了顺她的发丝,冷枭眸色沉沉。

    “你不想小雨点儿么?”

    “想啊,怎么不想?”被他大力的紧勒弄得哼哼唧唧了好几声儿,宝柒无奈地在他怀里不动弹了,“不过,有你看着,我挺放心的。”

    闻言,男人的身体僵了僵。

    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她自己的决定,让她放下心来。

    “宝柒。”抬起她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男人目光沉重地望着她,那一贯冷色的眸底,执拗,严肃,像是缠绕着万千的情意,声音暗沉而坚定,“我会把她视如己出的。”

    视如己出?!

    心里凌※乱了一下,宝柒蹙着眉迎上那双黑幽深邃的眸子,僵硬地抽了抽唇角。随后,目光闪了闪,又慎重地摇了摇头,双手好玩地缠上他的颈项,轻轻地吻了他一下,小※脸儿上笑得风情万种。

    “你要视如己出?!不成不成,我怕褚飞不会同意呢。”

    枭爷怒了!

    大手紧了又紧,眸色沉了又沉,好不容易才收敛起想要当场掐死她的念头,粗哑的声音说得极基认真。

    “他不同意?我管他!”

    大白眼儿又翻了翻,宝柒的笑容更加腻歪了。将本就瘫软无力的身体完全倚着他,言之凿凿地说:“行行行,你是二大※爷。不过,你真没必要啊!还有,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回了京都找个好点儿的妞儿结婚。那个小姑娘不适合你,我觉得她跟……”

    “宝柒。”

    没等她说完,冷枭的愠气就染上了冷眸,嗓子哑了哑,沉沉低喝:“真是个没心肝的东西!”

    摸了摸※他的额头,宝柒郁卒了!

    这个男人真真太情绪化了,刚才还好好的和风细雨,怎么转眼间变天儿就又阴云密布了?

    她承认,有点儿跟不上这位爷的节奏了。而且,被他这么一打岔,她刚才要说的话就又咽了回去。轻哼了哼,略略拔高了声音,语带娇俏的笑了起来。

    “我怎么没心肝儿?!有啊,不信,你摸※摸,火热火热的在跳呢!”

    眸底一黯,男人由着她将自己的手按到她左胸的心脏上,感觉着她心脏的跳动,眉眼间依旧直冒冷气儿。

    为什么她就非要他和别人结婚呢?!

    喟叹一声,他的手抚上她的嘴,“宝柒,我们结婚吧。”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褚飞能给的,我也可以。”

    啊?!

    他说什么了?!

    一双水雾般的眼睛瞠得大大的,宝柒怔愣了足足十秒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说结婚的样子严肃得有些吓人,霸道得不容抗拒的样子更加个暴君在宣布拉下去砍头,高大的身姿凛冽又冷酷。

    他真的愿意为了小雨点儿有个完整的家庭,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迟疑了良久……

    从他的表情上来看,宝柒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

    可是,关键还有可是……

    吁了一口气,她嘴角勾了起来,呈现着一个漂亮的半圆弧型,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带着点儿促狭地睨着他,笑说:“你疯了!听说过侄女儿和二叔结婚的么?你能领证?”

    “有什么不能?”

    好吧,你能!你二大※爷万能!

    宝柒心里猫爪子挠似的,不得不强打起笑容。

    “……不过,你说娶我就娶啊?!嗤!谁要嫁给你?不嫁!”

    “不嫁?!你再说一个试试!”一双眸子瞬间变得森冷,男人目光阴鸷地盯着她看,俊脸上咬牙切齿和样子有些狰狞,像一头没有情感的冷血大怪物。

    这气势,冷冽逼人。

    要知道,做出这么一个反人伦的决定,对于从来倍守规则的他有多么的不容易。

    心里,可算是挣扎了又挣扎。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慎重其事的说出来,却遇上了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仅半点儿不当回事儿,还笑了,而且,还笑得几乎快要弯下腰了。

    如果做得到,他真想立马撕碎了她。

    “宝柒,我是认真的。你严肃点儿!”

    “额!”

    被他目露凶光的样子给骇住了,宝柒一颗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直蹦哒。

    为了不被他当场再办一次或者被他胖揍一顿,她决定先凉拌下来,支他回京都再说。反正,她算是彻底领教过这个变※态男人发起狠来让人惊悚的样子了。

    拖延,往往是策略里的上上策。

    于是乎,略略思索了几秒,她抿紧了唇儿,认真的睨着他,咧着嘴笑。

    “这事儿,我回京再说吧,如果你还未娶的话……总之,你答应我的约法三章,千万别忘了!”

    一听这话,男人阴沉的脸色,果断地放柔了几分。强势的收紧了手臂捞她过来,掐紧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儿贴在自个儿身上,滚汤的吻,就霸道地堵住了她的嘴。

    一遍又一遍掠夺,直到她再也没有能力说什么反驳的话了才松开……

    最后,他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

    “约法三章见鬼去吧。”

    “世界上本没有鬼。男人说话得算话。”撇了他一眼,宝柒咧了咧嘴巴,挣脱不成,索性抬起他的手腕来,看了看他腕表上的时间,无所谓的笑笑,着急起来:“行了,就这么地,我就不陪你了啊,你回京都,我回村儿了,咱俩一拍两散!”

    “你说什么?”

    “……开玩笑的!”

    赶紧圆着场,不料刚刚转身,男人速度却比她快了许多,硬是又将她给捞了回去。完全无视她挣扎的紧紧抱住,铁钳般的双臂用力勒着她,力道大得像是害怕她再跑了一样。

    无奈,吁气儿!

    下一秒,宝柒笑眯眯地望他,“好了,先放手。”

    更加收紧了自己的胳膊,男人牢牢地钳制住她。

    既不说话,却也不放手。

    耍上无赖了?!倒!

    呼吸不畅的宝柒狠狠喘了一口气儿,被他勒得浑身骨头缝儿都在疼痛,心里越发急得直咬牙。

    “二叔,你这是准备勒死我啊?”

    闻言,男人冷色的眸子微微一眯,手臂微松,将她的身体放开了一点儿,满脸都是冷漠固执。

    四目相对,迟疑良久,终究,他还是叹了!

    “我送你。”

    既然争执不过,宝柒只能由着他了。吃吃笑着捋顺了被他弄乱的头发,又理了理褶皱的衣袖,她笑容贱贱地,一边儿笑着一边儿和他往外走,“送就送吧,随便你。反正我现在没啥力气。昨儿还真差点儿被你要了老命!”

    心里舒坦了许多,男人眯了眯眼,大手往她身上摸了把。

    “还疼?”

    “你说呢?”横了他一眼,见他关上房门儿,又微笑着主动挽起他的胳膊。

    心里腹诽,这已经不是疼字儿可以解释了。

    不过么,从她淡定的笑容和反应来看,完全没有真实的情况那么严重。

    唇角抽了抽,男人眸子里掠过一抹情绪,一股疾风般捞过来她来,完全不顾场合就压到了自己胸前,嘴里发出一声沉闷又疑惑的‘嗯’字问句后,狠狠的吻上了她。

    这……

    吃错药了,还是着魔了?宝柒嘴被霸占,呜呜着想。

    男人贪婪地汲取着她齿间的甜美,大手死死地掌控着她可怜的后脑勺,恨不得吃她入腹似的,精力好得有些吓人。一个走廊吻,不算温柔,不算缠※绵,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又狠,又湿,又深,又霸道,又火热的狂烈拥※吻。

    色※女的心,又颤了!

    气喘吁吁间,他总算是亲够了,意犹未尽地含上她的耳珠子,舔※了舔,低沉又色情的小声说:“要人命的是你,昨儿差点儿夹死我,又紧,又湿……”

    吁!

    一听这话,女人的身子骨差点儿被他说得酥了,强大的神经系统错乱了。

    下一刻……

    她气恼着捶他的肩膀:“你魔怔了,不怕被人听到。”

    “这儿没人。”男人声音低哑,大手像是带着电,差点儿把她融化在他的怀里。

    宝柒轻轻的抽气两声儿,理智下意识地在偏离大脑。左右一看,他们目的所在地,距离楼道口不过十来米。眉头蹙了蹙,她啜气儿使劲儿推他,嗔怪地反问。

    “你不是人?”

    “……”

    枭爷不说话了,重重地咬一口面前红嫩嫩的唇儿,捏一捏她潮※红的脸蛋儿,圈着她的腰就往楼下走去。

    好一对儿奸※情男女!

    只顾着沉溺在彼此的世界里,谁都没有发现那拉开了一条缝儿的隔壁房门……

    还有,房门里的那一双眼睛。

    更不知道,他俩刚才色情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屋里人的耳朵里。

    “怎么,你也想了?”

    就在两个人和谐的脚步声远去的当儿,一道邪魅又磁性的男声响过之后,趴着门缝儿瞧的伍桐桐猛然回头。

    “你……”

    啊!

    尖细的叫嚷一声!

    不等她从刚刚看到的画面拉回神绪,她的身体就被男人翻转了过来,大力按在了背后的门板儿上。接着,屋里的男人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需要发丶泄一般,嘴里重重的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大手狠狠在她身上掐了一把,撩了她的裙子来,也不脱掉彼此的衣服,更不顾她有没有做好准备,直直就……。

    啊!

    又是一声呜咽的哽咽!

    疼痛感让她咬着下唇,蹙紧了眉头……

    转瞬之后,她微微地张着嘴叫唤一声他的名字,却又被男人捂紧了嘴巴,不让她出声儿……

    嘴里喔喔着,她虚软地贴着门板儿,看着面前邪魅完美衣衫完好的男人,目光慢慢迷离。

    男人瞅着她,又像是没有瞅她,重重的动作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

    冷枭回天蝎战队已经三天了。

    作为一个职业特种军人,工作都摆在那儿,他不允许自己完全地失去重心。

    他走了!宝柒的日子还那么过着,仍旧留在鎏年村里,和以前相比,像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时候的天儿,已经极热了。太阳火辣辣的照射在大地上,像是恨不能戳穿人的皮肤,一滴水入了地上,转瞬间就能变成被她给变成水蒸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也正是这儿,才让鎏年村漫山遍野地野蔷薇花,开得更加的茂盛了。

    这三天以来,她都是早早的上山,越着晨露未掉,去采集蔷薇的花枝儿。不过,却不再是为了做小导游赚钱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性。她有点儿像一个强迫症患者——见到花开了,她不采不舒服。

    站在山顶上的时候,她偶尔也会躲在树荫下,望着远处空荡荡的乡村公路发一会儿呆。

    不过,她的嘴角总是带着笑容的,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乡村里的日子,鸡犬相闻,宁静而悠然,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其实也真的不错。

    同一时间,在离鎏年村几千公里外的京都市。

    这天是周末。

    返回的第三天,冷枭回到了帝景山庄。

    在育儿师的细致耐心的调理下,小雨点儿非常习惯这儿的生活,小※脸儿上红※润润的,精气神儿看着都挺好。只不过,她依旧只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事像是陌不关心,自己的事,也与人无忧。

    冷枭走进她的房里,蹲下※身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儿。

    “爹地回来了!”

    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小雨点儿这次没有吭声儿。

    当然,对于她来说,瞧一眼已经算很给面子了。所以,了解她的冷枭无所谓受到的冷遇,掏出自己兜儿的手机来,递给她,淡淡地说。

    “来,给妈咪打电话。”

    小雨点儿沉默着,依旧垂着头!不过,却像是听见了,乖乖地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来。再然后,小丫头竟然可以准确无误地拨出宝柒的电话号码。

    当然,对此,冷枭没有觉得有任何的惊奇,因为,他三岁的时候,已经可以默背圆周率200多位了。

    耷※拉着眼儿,小雨点儿默着地听着话筒。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的小※嘴终于张开了,讷讷地说了声,“妈……咪……”

    “嗯。”

    “嗯……”

    不知道宝柒在那边儿对小丫头说了些什么,她只是乖乖的答应,要么就不说话,要么就是‘嗯’一下,点一下头。静静地蹲在她的旁边儿,冷枭瞧着她粉嘟嘟的小※脸儿,觉得十分的窝心。等她讲完,他接过电话来又和宝柒聊了两句。

    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讲话,那边儿的小女人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就火急火燎说要忙着去做晚餐了。

    于是,挂断!

    收起电话来,他抱起小丫头,顺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真乖!爹地给你买了好吃的。”

    “爹……地……好!”

    小丫头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三个字,让枭爷身体震了震,情绪激动的大手紧了又紧。一大一小两个没有再说完,抱着闷不作声的小丫头,他就下楼进了客厅。

    茶几上,摆着好几样花式小点心,这些都是他回来前特意咨询了卫燎打听的。每一样据说都是他家孩子喜欢吃的,他不知道小雨点儿会不会也爱吃。不过,这些小东西,摆在那儿,看着也煞是喜人。

    好在,小雨点儿虽然有些自闭症,但出于人的本能,她对于好吃的食物还是无法抗拒的。任由冷枭把她抱着坐在桌几旁边的小凳儿上,她抿了抿小※嘴,就开始吃了起来。

    枭爷愉快了。

    怜惜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见她吃得好,又拿出纸巾替她抹了抹嘴角的点心渣儿,满脸都洋溢着父爱的光芒。

    不多一会儿,紧闭的客厅的门,‘咯吱’一声儿,响了!

    这时候能找上门儿来的人,只能是范铁。这位年底就要结婚的准新郎倌儿,像是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能让他烦躁的事儿,一脸挂着笑容。不过么,说出来的话却是又酸又尖锐,大炮似的嗓门儿也大。

    “枭子!不得了啊,好一个父慈女乖啊……”

    放下手里的东西,冷枭侧过脸来,横了他一眼,“又跑来干嘛?”这厮现在是自己家不落,得空就跑到他家来混吃混喝,还混睡。

    “来看看你呗!随便蹭蹭饭!”懒洋洋地走了过来,范铁顺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儿,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就将自己高大的身躯陷进了沙发里。

    而坐在那儿乖乖吃东西的小雨点儿,像是压根儿就没有见到他似的,完全对他的动作和声音不搭理。

    见状,范铁哈哈大笑,“枭子,要我说吧,这孩子的性子还真是像你!哈哈哈……”

    说完,看到冷枭脸上的不自在,干巴巴地又笑了几声后,严肃地转过脸去盯着他,问得认真。

    “是你的么?”

    “嗯。”冷枭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范铁像是吃了一惊,“不可能吧?这丫头长得可不太像你?”

    看到小丫头拿东西的小手,倏地停顿了一下,冷枭心里一抽,不爽地横了他一眼,冷冷地小声喝斥。

    “别他妈当着我闺女,胡说八道。”

    他知道,这小丫头看着不出声儿,心眼儿里,就跟明镜似的,什么东西都知道。而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对于一个温馨的家庭有多么渴望,他大概也能明白。

    既然她认为自己是她的爹地,那以后,他就是她的亲爸爸

    面容怪怪地盯了他几眼,范铁一时半会儿闹不懂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他总觉得这小丫头的年龄跟宝柒出走的时间对不上号儿,害怕自己哥们儿吃了亏。可是,看着面前都喜欢沉默的一大一小诡异的相处方式,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谁说亲生父女就非要长得像呢?

    “成吧!好闺女,来,叫声干爹……”

    小雨点儿没有抬头,自然更不会搭理她。

    范大队长吃瘪了,不过,这厮也不生气,靠在沙发上吃吃笑,还揶揄上了冷枭。

    “小性子,还真像你!”

    冷冷哼了哼,为了转移掉这个敏感的话题,冷枭直接将话头又抛还给了他。

    “婚礼都备妥了?”

    “婚礼?”吃惊地反问了一声,范铁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笑得是前仆后仰。直到冷枭拧起了眉头,他又突然地收敛了神色,神色自若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冷冰冰的说了四个字。

    “关、我、屁、事。”

    冷枭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心里大概知道这家伙的心思。

    不过,他的性格决定了,不会去管别人的感情。

    大手抬了起来,摸了摸小丫头的发辫儿,只是冷声抻掇了一句。

    “幼稚!”

    “咳咳……”不轻不重地假咳了两声儿,范铁喝了一口兰婶儿给他端来的水,说了声谢谢,又望向他笑着说:“嗳,还是你舒服啊。我啊,明儿就去南疆任务了。枭子,你说我吧,开了这会多年武装直升机,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嘭!那大铁家伙就掉下来了?啊哈哈……”

    眸色一沉,冷眼睨着他亮光光的脑袋,冷枭冷冷哼了哼,不接他的话。

    这哥们儿最近总想一些不着调的!

    没有收到回复,范大队长挠了挠自个儿的头皮,又放大炮一般哈哈笑了起来:“其实吧,要真这样就成烈士了,我爸也有成就感了。真真是挺好的。还有啊,我要死了,还有谢铭诚跟我陪葬,在下面还有个人唠嗑,哈哈哈……”

    说完,又是一顿大笑。

    冷枭默了。

    自顾自的说着,想了想,他又接着说,“枭子,你知道为啥临时改派了诚子去南疆么?!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么?而且啊……”

    竖着眉头,范铁的样子,神神秘秘!

    没错儿,这一次,上头将去南疆执行围剿东X恐怖份子的特殊任务安排给天鹰大队和谢铭诚,的确有些违反常规。按道理,这种危险程度较高的任务,都会是天蝎战队的活计。不过,听说这次上头作战计划书都已经拟好了,白纸黑字写着冷枭的名字,然后给划拉掉改写成了谢铭诚。

    百年难得一遇,要说不诡异都奇怪。

    只不过,范铁所说的猫腻,其实大家都明白,谁让谢铭诚看上了邢小久呢?!上头的意思,是非得活活折散了这对儿冤家不可。心里喟叹,冷枭拧了拧眉,反问。

    “而且什么?”

    “而且,还让诚子运用了一台兆瓦级高温超导电机到348研究所……”

    “范铁!”闻声,冷枭直起腰来低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军事机密,不得外传。”

    “咳,我就是个运输司机,给你说又不怎么的……”

    当了十来年的兵了,军事机密不能随便说给人听,哪怕是战友也不行,范大队长又哪儿会不知道?只不过,当这个人是冷枭的时候,于他而言,又另当别论了。进了冷枭的肚子,比保险框还要安全。

    “说白了,还是女人惹的祸啊!枭子,你说,这些女人吧,还真是个个儿祸水。诚子多老实的男人?多好的哥们儿……噗,你看看被折腾得……依我看啊,这次他的南疆之行,凶多吉少了!”

    “少触霉头行不?乌鸦嘴!”心里‘咯噔’一下,冷枭脸色沉了沉,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气势十足地冷睨着他,哥们儿俩习惯了,他说话不留半点儿情面。

    气氛,有些凝重。

    出征前不说怂蛋儿的话,是军中的规矩,范铁抿了抿唇,不吱声儿了……

    “行了,吃饭去!”冷枭淡淡地说完,拍了拍腿边儿的小丫头,兜儿里的手机又响了。

    看了看号码,他淡淡地睨了范铁一眼,面无表情地接了起来,沉声说。

    “讲。”

    那边儿的血狼,声音有些兴奋,急切地汇报。

    “头儿,M国那边儿的资料反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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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们,我来了!我爱你们!

    咳,昨天的一个肉肉啊,我我我……结果是有许多亲都没有看明白啊。留言区五花八门,噗,真的好好玩!哈哈,那个两层套,一不是嫌弃,二不是为了避孕,而是二叔为了刺激小七的情绪,让她发泄的。……嗷!继续求月票!评价票(免费那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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