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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舒于身体一僵,蓦地愣在当场,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他就会将她就地□□似的,秦肆当然察觉出她的反应,牵唇笑,与她鼻尖轻轻相碰了下,声音压得很低,说:“放轻松,我没打`野`战的癖好。”
那三个字落入赵舒于耳里,对一个初尝人事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神经上的刺激,她骨子里是保守的,和陈景则交往三年多,最亲密的行为也只是限于拥吻,到了秦肆这里却所有东西都乱了套,明明她那时是一颗心全部交到陈景则手上,而现在对秦肆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却那么快就……他毕竟不是陈景则,也不是佘起淮,对她的所有行为都极具攻击性和掠夺性,她几乎溃不成军。心下有些懊悔,她撇开目光没看他,说:“你先把我放开再说。”
秦肆这次倒没作纠缠,轻易松了手将她放开,赵舒于得了自由,往后退了半步,站在他面前没说话。秦肆暗自平缓了下,等气息终于回归正常,开口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赵舒于说:“收到了邀请函,就过来了。”问他,“你呢?”
秦肆说:“刚下飞机就被人拉过来,本来想先去找你。”
赵舒于没说话,脸上红晕未消,她感到有些热,转身去了扶栏前,风从外面的夜里吹过来,扑在她脸上,她这才舒服些,背后很快又触上一片温热,秦肆从后面圈住她,两条胳膊牢牢禁住她身体,将她整个人又完完全全地锁在怀里。
又不得自由,赵舒于挣了下:“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秦肆低头在她耳骨上咬了口,热气喷在她脖颈处,又热又痒,说:“刚才都不怕被别人看到,现在怕什么?”
赵舒于被他一噎,想起刚才他吻她时的热烈,脸颊又热了热,不说话了。
秦肆咬她耳骨不够,又沿着她脖颈往下深嗅,温热的唇摩`挲她纤细的颈项,说:“两个月过去了,现在我是你光明正大的男人,难道还怕别人看到?”
她看起来瘦,搂在怀里却软绵绵的,秦肆手开始不安分,沿着她腰线往里,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缓缓地揉,赵舒于脊椎一僵,他低声笑了笑:“别紧张。”
嘴上说着让她别紧张,行动上却又是另一回事,手掌在她小腹上揉`弄还不够,又得寸进尺地往下探去,赵舒于耳朵里嗡嗡地响,连忙拉住他手:“你别胡闹!”
她发现秦肆这人就不能迁就,否则必定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如其名,你态度稍微软点,他行为就更加放肆。赵舒于心里有了这一觉悟,死死拉着秦肆的手不肯松,秦肆恬不知耻,附在她耳边轻声软语地哄:“我就摸一下。”
“一下也不行!”赵舒于脸色涨红,身后的男人厚颜无耻,她却羞愤不已。
秦肆牙齿咬住她耳珠,轻柔地吮,百般哄骗:“摸半下。”
他睁眼说瞎话,赵舒于忿忿:“半下是什么!”
“我演示给你看?”软声哄她,手掌又要往下去探,赵舒于死死拉着他手:“你当我傻是不是?”
秦肆不敢太过,手掌只放在她腹上,看她实在排斥,他打消了念头,转而反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捏了下,说:“小气。”
赵舒于脑袋一热:“你大方?”
“何止大方?”秦肆不怀好意地笑,“你就是摸我一晚上,我也保证不拦你。”
他调`戏起她来岂止是如`鱼`得水,简直娴熟于心,赵舒于半点反击余地也无,只能任他鱼肉,干脆不说话了,养精蓄锐。秦肆此刻嗅着她身上熟悉好闻的淡香味,这两个月以来的相思之苦却只解了一小半,将她更搂紧了些,说:“今晚一起过夜吧?”
赵舒于肯答应他才怪,说:“我跟我爸妈说了今晚回家住。”
秦肆说:“那我跟你一起回家。”
赵舒于哭笑不得:“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秦肆享受跟她说话的气氛,又低头在她肩上轻轻一咬:“哪样的?”
赵舒于丝毫不是他的对手,躲也躲不过,挡也挡不住,挣也挣不动,只有任咬的份儿,越想越不是滋味:“你不咬我,你难受是不是?”
秦肆说:“是挺难受的。”
赵舒于恨不得踹他一脚才好,气得牙痒痒之时,他却主动把手伸到她嘴边,食指揉了揉她唇肉,说:“要不你咬回来?”
赵舒于想也没想,一口咬住他食指,她用了狠劲,毫不留情,要发泄先前的愤懑,牙齿死死咬住他食指,几乎能感受到他食指骨骼的形状,秦肆却哼了不哼,全程安静地任她咬,甚至体贴地对她发表关怀:“舒服么?你要舒服,以后每天给你咬。”
她瞬间没了心情,有气无力起来,松了口,低声骂了一句:“变`态。”
秦肆看了眼食指上清晰的齿印,笑着吐出两个字:“禽`兽。”
赵舒于:“!”无论对口动手还是动文动武,她向来是他手下败家,虽然早有自知之明,却每每被他引得总要跟他驳几句,可次次都中他下怀,她再次闭了嘴,忍住不给他志得意满的机会。
秦肆见她不说话,甚至又挣了挣不想让他搂着,虽是徒劳无动,却仍然显示出她的态度,秦肆不闹她了,正经起来,问:“刚才佘起淮跟你说什么了?”
听他提到佘起淮,赵舒于这才想起来要问他陈景则的事,刚才被他几下闹得倒把正事全忘在脑后了,现在想起来便问他:“你跟陈景则是不是有关系?”
秦肆微愣,说:“陈景则?”
赵舒于说:“你别装傻,我全知道了。”
秦肆松开她,扳着她肩膀迫着她转了个身,正面对着他,他低头锁住她目光,说:“你都知道什么?”
赵舒于也不想拖泥带水,说:“你跟陈景则是兄弟关系。”
秦肆唇齿间溢出一声冷笑:“谁给我乱认的亲戚?”
赵舒于说:“你妈妈……”终归有所顾忌,没往下说。
秦肆眼色微变,说:“她是她,我是我,她跟陈景则是母子,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舒于没说话,秦肆看着她,也不言语。
沉默半响,秦肆先出了声,问她:“你在想什么?”
赵舒于答得快,说:“没想什么。”
秦肆明显不信,问:“在想我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赵舒于说:“没。”
看她低下头,秦肆伸手抵住她下巴,抬起她脸,说:“看着我说话。”
赵舒于被迫仰着脸,看他眉目间全冷下去,她心头竟止不住有些发怵,看着他的眼睛又回答了一遍:“没。”
秦肆目光微沉,说:“是相信我才没想,还是准备四个月后跟我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赵舒于答不上来,她总觉得自己现在要是说出“四个月后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之类的话,他能当场捏碎她下巴。可她的沉默此刻在秦肆看来,分明就是默认,默认的当然是后一种可能性。他松开她下巴,没再碰她,目光变得阴测测的,整个人笔直地站在那儿,益发冷漠,冷声冷调吐出一句话:“看样子我是不能出差,一出差,回来准变天。”
赵舒于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好似渐渐凝固起来,理智告诉她,现在这样的气氛最好还是保持沉默,便索性不出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秦肆气不打一处来,她不说话,他便也不开口,就这么跟她耗着,看看是谁先受不住。
最后是一通电话打破了沉寂氛围,秦肆掏出震动个不停的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走去旁边接通电话。他姑姑秦如筝来的电话,让他过去接触一下他们公司最近准备合作的几个对象。
讲完电话,秦肆走去赵舒于面前,说:“有点事,要我先过去。”
赵舒于愣了两秒钟,而后点头:“恩。”她也准备回去了。
秦肆站着没动,说:“你等我一会儿。”
赵舒于没答应也没拒绝,秦肆又说:“有话跟你讲,待会儿一起走。”
赵舒于说:“你先去忙吧。”
秦肆警告性地在她脸颊捏了把:“回头要是找不到你人影,我就——”单手揽住她腰身,一把就将她拉过来圈在怀里,紧接着便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赵舒于吃疼出声:“秦肆!”
秦肆没理会她的不满,继续说完上句话,声音压得又低又沉:“我就做到你下不了床。”
将她放开,看她有怒发不出,秦肆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些,摸了摸她发心,说:“乖乖等我,别想跑。”
赵舒于蹙眉看他,心不甘情不愿,却长了教训没当面反抗他,秦肆不再多留,转身离开露台,赵舒于看他背影,只觉血液逆流,因被压制却毫无回击之力而感到愤懑不甘,兀自平复了下情绪,不跟他一般计较。
她丝毫没有留在这儿等秦肆的意思,刚抬脚要走,那边露台大门又被推开,过来一人,她一愣,停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