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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止现在各种卡文啊……去你妹的百越……打滚儿~~~~~
当日傍晚,笛风与松枭来访。
萧启放赤额自己去玩儿,然后将两人引入卧房。
三人分宾主坐下后,笛风道:“黄金刀一事,我已知晓,少侠让耶律广增将此事大肆宣扬,自然有少侠的目的,我们过来是想告诉少侠,青剑已经派门中弟子下山帮助耶律广增,这件事很快便可尽人皆知。”
萧启忙道:“此事怎好麻烦前辈……”
松枭道:“麻烦个鸟!你还帮那老东西的忙呢!那老东西就是懒,不就是生日嘛,还不自己亲自去!笑死老子了!”
萧启不语,心中却对青剑万分感激,不由抬头道:“怎么不见青剑前辈?”
“前辈?那老东西还被称为前辈?有意思,他还不是出去游山玩儿水,真是,一年有大半年年不在山上,还执法长老。自己还不天天开溜?”
听松枭这样说青剑,萧启有些尴尬,青剑急忙道:“无妨,他就是这毛病,喜欢说别人。”
“你什么意思?老子说你了吗?”
笛风笑道:“我们的铸剑长老可是实打实的剑痴,就是脾气有些火爆……”
萧启微微点头,不由想起了判官和阎王,他们……还好吗……
笛风又道:“炎天门一事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是景北缇娜家族所为。”
萧启皱了皱眉头,道:“可是与咯卫什交好的那个?”
笛风点头道:“正是,风起少侠消息果然灵通。”
萧启低头苦笑,只听笛风又道:“那缇娜部落这几年一直不安分,妄图联合景北诸部孤立完颜家,可完颜家名声太盛,他们一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萧启点点头,道:“那……缇娜部落和金城姬家或者党项一族可有瓜葛?”
笛风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如果少侠感兴趣的话,我自会为你探查。”
萧启起身谢过,又想起那两句诗,本想出言询问,但转念想到倘若两人问起自己如何得知,才真真不好回答,便只得作罢。
萧启又与两人寒暄了些许,笛风突然想起万刃山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便与松枭告辞离去,送走两人,看着窗外,暗暗叹道:“爷爷……保佑我能查清当年真相,替乡亲平反……”
十日后,江湖中隐隐传言黄金刀上的诗句与守陵村石碑上的一致,不相信的人前去探查,发现果不其然。
又过月余,官府下令,禁止言及黄金刀一事,得到这个消息时,萧启正一口一口的喂赤额吃桃酥,赤额虽是狼,前几日闻到桃酥的味道,就不肯离开,萧启觉得有趣,便喂了它一块,谁知那赤额竟然上了瘾,于是,每天都要粘着萧启吃上几块。
听洛烟雨说完,萧启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拿起一块桃酥,递到赤额嘴边,等它张嘴去咬时,又飞快的把桃酥放到自己口中,看着委屈呜咽的赤额轻笑。
洛烟雨摇摇头,萧启他,如今看起来似乎波澜不惊,可心中的担子却丝毫没减轻。
这时,笛风快步走了进来,见到洛烟雨也在,毫不避讳的说:“齐响要还朝了。”
萧启淡淡道:“百越危机解除了?”
“解除?”笛风嘲笑道:“怎么会解除?百越擅长巫蛊之术,他身边的副将陆续死去,他害怕了,借口身体不适,请求回京。”
萧启全然不顾赤额意犹未尽的眼神,将桃酥藏好,才道:“那些副将是怎么死的。”
笛风思索道:“第一人,前几日还好好地,某一天,没有任何征兆的用尖刀剖开自己肚子,肠子流了一地,可人还在笑。第二人,忽然发疯,非说自己身边有一个红衣女鬼追他,四处乱跑,五个大汉也拦不住,然后跳崖摔死。第三人,意图刺杀大帅,被万箭穿心……”
“别,别说了……好可怕……”洛烟雨抚着胸口哀求道。
笛风继而道:“齐响五日前路过渡州,想来再过几日便可会上京。”
萧启微微颔首,不发一言,洛烟雨与笛风又寒暄了几句,笛风便借口还有事要处理,告辞离去。
深夜,萧启悄悄起身,摸了摸正在熟睡的赤额,亲手轻脚地将换洗衣物和兵器收拾好,把已经准备好的信放在桌上,便到马厩牵了马,准备离开。
天色微微有些阴沉,亦如萧启此时的心情,可他勉力稳住心神,不去思索。
“哥!”
萧启猛然回过头,竟然是洛烟雨,不知什么时候,他也换好了衣服,牵着马站在大路旁等着自己。
“哥,我和你一起去。”
“烟雨,你回去。”
“哥……”
“你听我说,这件事,只能我一个人去做,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可是……”
“没有可是。我此行,必须成功。”
“哥……”洛烟雨意图进行最后一次哀求。
“烟雨,你听我说,我把赤额留在了屋里,一路上带着它多有不便,我不在的日子里,请你照顾它。”
“可是……哥……”
“我走了,替我向笛风前辈等人辞行。”
说完,不等笛风回答,便飞快上马,策马而去。
洛烟雨看着萧启的背影,轻轻叹息。
萧启夙夜不休,赶到上京城外已经是两日后,暗中打探了一下,得知齐响还有三日才会到上京。
选择在上京外刺杀,因为这里接近天子脚下,看似守备严密,自然也最容易放松警惕,利于一击成功。
萧启本打算在城外隐蔽三日,可当他看到一队人马时,立刻改变了主意。
那队人马身穿白衣,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俊朗中年男子,只是脸色苍白,似乎体弱多病,他后背上有一个大大的“姬”字。
金城姬家?萧启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略一犹豫,萧启决定戴上斗笠,跟在那队人马后面进了城。
一路上,萧启注意到,上京的街道平整了许多,看来至少在上京,百姓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那队人马一直前进到柴市口才停下,柴市口竟然早有官差等候。柴市口四周的圆柱上,竟然挂满了白幡,正中原本是刑台的地方,摆满了花圈,最后方的“奠”字,庄严肃穆。
这是……
那中年人与官吏寒暄了几句,官吏便退到一边,那中年人挥了挥手,就有人将准备好的祭品放到刑台前方的八仙桌上。
很快,八仙桌上便堆满了糕点水果和烤熟的牛羊。
萧启眼睫一跳,若有所感,便低声询问身边看热闹的大汉。
那大汉笑道:“小兄弟是外乡人吧?今天是金城姬家祭奠姬月华的日子。”
“姬……月华?”
“是啊,就是前朝谋反的那个金城令,原来啊,他是被冤枉的。如今皇上英明,替他平反,并格外开恩允许后人前来祭祀,所以啊,金城姬家的族长就带着族人来上京了!”
萧启故作迟疑道:“那……守陵村的人来了吗?”
“守陵村?守陵村也有姬月华的后人吗?”大汉摇摇头,似是不知。
大汉身后的一个瘦高个子年轻人插嘴道:“没啦,皇上派人去守陵村找,可是没有找到姬月华的后人,想来是断了根啦!”
“那……皇上有没有说对守陵村怎样?”
“皇上仁德,怎能不说?”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接道:“皇上下旨,为补偿守陵村人百年来的苦难,决定永免守陵村人赋税,并五十年内,每年每户发银钱十两做安民只用。守陵村人外出,凭通牒可以到金城官府领取路费五十两。真是天大的恩德啊!”
萧启点点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要父亲过得好,他心中的枷锁便能减轻些许。
这时,姬家已经做好了准备,按照辈分和嫡系支系各自站好位置。为首的中年人手持高香,缓缓跪倒:“金城姬家第三十五代族长姬克行率全族一百三十五人祭祖先姬月华在天之灵!”
言毕,领众人拜了三拜。
“呜呼天下,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我心实痛,酹酒一觞;若其有灵,享我烝尝!
吊其柴口,恢弘沈沈;吊其金城,峥嵘崔巍。吊其九黎,民风淳朴;建木宝鉴,心有怀恋。吊其朦山,小桥流水;晨曦初升,霞光万里。洪荒奇葩,终成红尘。
吊其冰心,济世救人;吊其云麓,仙降凡尘;吊其太虚,独善其身;吊其天机,兼济天下;吊其荒火,豪气万千;吊其翎羽,勇冠三军;吊其魍魉,不拔坚韧,吊其奕剑,文采风流。
大荒人物,骏采星弛。英雄虽去,豪情如昨。
想至当年,城门烽火;城主帷幄,挥洒自如。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苍生,为君之计。火把齐燃,众不畏死;威名赫赫,天地变色。兄弟情深,血战天下;联盟部落,气吞山河。
哀其不幸,开发五载;昙花一现,污名难涤。历时百年,终归沉寂,天子眷顾,沉冤得雪。然我思念,永无断绝!呜呼天下,生死永别!朴守其贞,冥冥灭灭。魂如有灵,以鉴我心。
呜呼痛哉!伏惟尚飨!”
身后众人齐齐接道:“木飒飒兮风萧萧,长亭相送兮心焦焦,雪前耻兮开疆土,酹酒三觞兮祭英豪!”
萧启心头一动,这诗句……他们如何知道……
与此同时,姬克行已经缓缓起身,将手中的香插入摆好的鼎炉中,又端起一碗酒,缓缓酹在青砖上,然后重新跪倒道:“在天英灵,感及我心!”
萧启转身默默离开,既然姬月华平反,那黄金刀与守陵村的事,想必已经被调查清楚,可是,萧启并不想知道真相,他只要涤去守陵村的污名,便已足够。
让拓跋广增宣扬黄金刀一事,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守陵村一案另有隐情,同时也寄希望于有才,不,是齐煜与他的兄弟情谊。
看来,至少现在,自己没有看错。父亲,哥哥们,小七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知不觉间,萧启竟然走到了白钺府门前,望着熟悉的大门,萧启只觉心中百味掺杂,犹豫了许久,终究没有勇气上前去敲门。可还是舍不得离开,他静静站在门前,身体僵硬,期望能看到那个在梦中出现无数次的倩影能够奇迹般的出现在眼前。
可是如果她真的出现,自己回静静的看着,上去和她相认,还是落荒而逃?
期盼,而又恐惧,于是只能站在那里犹豫。
白府地处偏僻,但还是不时有行人走过,对静立在门前的萧启投以惊讶的目光,可萧启依然不甘心离开。
直到太阳西坠,星斗满天,直到太阳又重新升起,霞光洒满大地,可白府的大门始终紧闭。
萧启的双腿已经毫无知觉,可眼神还是炽热的,如同……即将熄灭的闪闪星火。
很快又到了夜晚,看着如钩的弯月,萧启挪动着双腿缓缓离去,一步三回头,可大门,依然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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