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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可是大业死的人比大盛更多!”那十一皇子终究是忍不住。
季无名微微转头,“既然怕死人,那么当初又为何要挑起战事?”季无名眼里充满着不屑。
十一皇子如今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早知有今天,又何必当初。挑起战事是欺大盛无人,如今想和谈也只是因为大业撑不住了,越丞相,要不要我提醒你,和谈,可以成,亦可败。”
季无名猛地回头,她没想过,木子淮会说出这样的话。
木子淮此刻才像是个真正的杀伐果断的帝王,他站起来,“今日,到此结束。”
而后拂袖离去,在其他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木子淮早已远去,这是木子淮第一次,第一次。
越黎的心跳的不行,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完了,他看向木子淮远去的背影,耳边响起那句话,“可以成,亦可败。”
季无名愣了好半天才从人群的熙熙攘攘中反应过来,她急忙的追了上去,一直到了营帐里,看见木子淮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她才像梦醒般反应过来,原来眼前的一切真的不是梦。
“师兄怎么跑了?”
木子淮淡淡的饮了一口手中的清茶,“留在那里做什么呢?”
季无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木子淮放下手中的茶盏,“阿名,你当知道,我拥有的权力足以让这个天下的所有人都向你俯首称臣。”
季无名愣了,木子淮这时才真的看向他,“我很开心,你说想保护我,可是同时你也要知道,师兄更希望的是能够好好地保护你。”
季无名突然就不敢再看木子淮的眼睛了,只是那眼神烫的很,任凭她往哪里看,那眼神总是停留在她的身上。
“阿名,看着我。”木子淮的话让季无名下意识的抬头。
她不知道木子淮的黑眸里此刻盛满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好看极了,胜过她在西北的那些夜晚里见过的满天星辰。
木子淮终于站了起来,“我希望我的阿名是这世间最尊贵之人。”
木子淮的声音循循诱人,在季无名听来便是这世间最动人的音符,她听见了,
“我不要千秋万岁,我只想和你一起携手百年。”
季无名忘记了她后来说了些什么,可是木子淮的话一遍遍的在心底里回放,让她相信,在西北那片贫瘠的土地里,也有花朵能极致的绽放。
一直到夜晚,季无名都没能反应过来。
木子淮和季无名跑了,卿泠和木子江忙了一天,天快黑的时候两人才进来。
木子江进来就瘫坐在了椅子上,“累坏我了!”
木子淮瞥了他一眼,“身体怎么样?”
木子江没反应过来,卿泠刚趴下去的头又转了抬了起来,
季无名从内间走出来,“大离的人确实是不安好心,可至少在那块石头上没撒谎,确实是一块奇石。”
卿泠来了兴致,端坐了起来,“开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儿?”
木子江也是一脸好奇的样子,季无名轻笑,将手伸出来,只见一颗鸡蛋大,形状怪异的石头,比琉璃还要澄澈,通体紫色,周身是朦胧的光 ,好看的紧。
只是那奇异的样子当真是让人不敢靠近。
卿泠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伸出手,季无名将手往前伸了伸,
依旧是那样的冰凉,只是有了之前的经验,便不再觉得彻骨的冷了。
卿泠不敢拿起来,转头看向木子淮,“师兄可知道这是什么?”
木子淮吐出几个字,“紫冰晶。”
那本书早就已经被烧了,卿泠和木子江自然是不知道,见到两人疑惑的样子,木子淮起身,
“一种奇石,握之吸收其气,可愈百病,传闻有起死回生之效。”
木子花惊讶的看向那块石头,“这么神?”
木子淮点点头,“只是它乃大寒之物,若非纯阳内功至高者,碰之则会损害内里。”
卿泠看向季无名,“阿名,快——”
季无名轻笑,“我虽修的不是纯阳之功,可是师姐忘了吗?我是至阴至寒之体,所修之道恰好与这石头相合。”
卿泠惊喜地看向季无名,“那你这身子好了吗?”
爽朗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我说什么来着,你师姐第一件事就是问你身子好了没。”
季无名笑着点点头,“只有后背还有些疼。”
卿泠拍拍胸口,“太好了!”
木子江也是,“可算是好了!”
两人如释重负的又摊回去,木子淮挑眉看向季无名,季无名摊了摊手,随后蹲在卿泠旁边,
“阿泠姐姐————”
事情不简单。
然而卿泠连眼睛都没眨,“怎么了?”
季无名伸出右手与卿泠的右掌相合。
感受到一股冰凉的灵力汇入自身,卿泠立马睁眼,想要将手收回,季无名似是早就察觉到了,将卿泠的手轻轻地握住,
“我看见了的,师姐今日破石的时候吐血了,一定很疼吧!”
卿泠看见季无名的样子,心中一股暖意,“那石头生的奇,在破石的一瞬我便感觉失去的那些内力和灵力都回来了,只是方才看苏子勒他们还有些失力,想来是只有破石者才会如此。”
木子江也睁开了眼,“阿泠变聪明了!”
卿泠嗔了他一眼,随后又温柔的看向季无名,她一直都知道,季无名所修之道有疗愈之能,只是她舍不得,疗愈的人远比受伤的人更痛苦。
季无名依旧是那样握着卿泠的手,“我不疼。”
卿泠依旧想抽出手,季无名却没放,又将左手的紫晶石给了卿泠,放在卿泠手上的那一刻,她甚至不用运气,就能感受到那块石头的奇妙,
“我给师姐运气,不只是想帮师姐,更多的是这块石头以后要师姐来保管,我帮师姐通奇经八脉,师姐往后就不必在运气拿它了。”
听了这话,卿泠直接吓得坐了起来,“我?”
木子江也看向木子淮,“阿泠保管?”
木子淮点点头,“只有阿泠才能真正的保护好这块石头。”
“可我————”
“师姐可以。”季无名打断了卿泠的话。
木子淮也看向卿泠,“阿泠,这是我们日后性命的关键,只有你,能保住它。”
木子淮的眼神很复杂,可是那样坚定地眼神,手心依然源源不断的传来温润清凉的灵力,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清晰了,以往那些积压的淤气,似乎一瞬都得到了释放,
卿泠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轻笑,看向眼前的三人,“我知道了。”
不用多言,就能知道卿泠的意思,季无名笑 ,卿泠却冷不防的挣脱了被抓住的手,季无名抓了一下,没抓住,疑惑地看向卿泠,
卿泠手拂过季无名的碎发,“寒冰之气难练,即使你回复的快,有紫晶石,可我依然不想你多费功夫。”
见季无名一脸的茫然,她轻声道,“一点足以,阿名,别因为我是师姐,所以就想多给些,无论是谁,即使是我,都要点到为止,足够就好,多则伤及自身,不值得的。”
季无名低头摇了摇头,“纯阳之功易堵塞六脉,我这么做,也希望师姐能提高修为,好保护我!”
最后一句的转折猝不及防,几人都笑了出来。
木子江在一旁道,“过分了啊,我也是修的纯阳之功,师兄修为高不用烦恼,卿泠有阿名,我呢!”
季无名不看他,木子淮一巴掌拍过去了,“问阿泠拿紫晶石自己慢慢通去!”
“不公平!”木子江捂着头。
木子淮瞥他一眼,“那我给你通?”
木子江摆摆手,却突然被季无名抓住,紧接着,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贯穿全身,在闷热的天气,全身都得到了舒展,五脏六腑似乎也开始了呼吸,
木子淮看向季无名和木子江相交的手掌,不禁皱眉,
木子江也是错愕的看向季无名,季无名却是一脸认真地看向自己的手,而后闭了闭眼,将自己从紫晶石里渡来的灵力都送进了木子江的身体。
随后睁眼,放下手,“子江哥哥,我帮你了!”
木子江现在浑身都恢复了气力,摸了摸季无名的头,“阿名真乖!”
木子淮一脚踢过去,“一身汗味,滚!”
木子江知道自己理亏,叫着疼就出去了,木子淮又看向卿泠,受到暗示的卿泠立马就说,“我也一身汗味,我先出去哈!”
眼看着两人都走了,木子淮高大的身躯上前,季无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却被腰间突来的大掌搂过,不受控制的双手抵上木子淮的前胸,
“嗯?”
季无名知道这指的什么,连忙说,“子江哥哥又不是别人,不过是帮他而已嘛!”
木子淮低头,在季无名的耳边,“我知道,可只要他是个男的,我都会吃醋。”
“师兄也会吃醋?”季无名惊奇的抬头。
“嗯,怎么不会呢?”木子淮回道,少女身上独有的体香当真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季无名笑,双手却是揪着的。
木子淮道,“师兄不会阻拦阿名同旁的男子的交流,因为我的阿名是自由的,师兄只是想告诉你,师兄吃醋了!”
说完这话,木子淮赶紧放开了季无名,少女若有若无的体香太容易让人沉浸其中,不能再抱下去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季无名茫然的看向突然放开她的木子淮,木子淮捏了捏她的脸,“好啦!累一天了,进去休息。”
说完,逃也似的走了出去,季无名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呢!
什么呀!季无名低头,脸上是止不住的欢喜。
“找到人了吗?”杜有为双手背着,脸色异常的凝重。
“还没。”
杜有为转身看向眼前的黑衣人,“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看着被掀起来的帘幕外浓墨一般黑色的夜晚,杜有为此刻才感觉到了无力,一种徒劳的无力感,他跌坐在椅子上。
季无名就好像是那棉花,无论多大的力,多大的功夫,都会被弹回来,都没有用。
楼玉留不得,所以才会那样的坑他,可是季无名呢?连影子都没给他留下,楼玉不管是生是死,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他都不利。
杜有为闭上眼睛,当真是————————
他不会放过她的。
“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杨忠不解的看向眼前的老梁王。
老梁王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直问他,杨忠有些受不了,
“是说那石头里的东西吗?”
老梁王没摇头,也没说是。
杨忠到,“至少有一点,他们不会输。”
老梁王这才重新看向杨忠,
“这样的年纪,那样的修为,你信吗?信季礼和苏枞真的是好运气找了天赋高的徒弟?”
老梁王摇头,听见杨忠又说道,“不是的,如果光有天赋,恐怕还不止如此,这背后筹谋了多少年,远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到的。”
“我总是想,这辈子能做到这个位置,这样的年纪,我也算是不简单了,可是对比那几个孩子,我在他们的眼里,或许也只是个小丑一样的人物。”
老梁王的眼里透露出疑惑,杨忠轻笑,“如此年轻的年纪,却早已经手握大权,算计了每个人的心,又怎会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不过是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老梁王这倒是真的没话说了,见老梁王如此,扬中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将手放在老梁王的肩膀上,“早点休息吧!”
老梁王看着杨忠离去的背影,那句话终究是没能说出来。
破石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块石头上,没有人回去看那个举动,可是他看见了,季无名扔出去的东西,分明就是————
他低头苦笑,是啊,怎么可能简单,那可是将军令啊!
老梁王现在都有些转不动自己的思绪了,是羡慕?嫉妒?眼红?
都有吧!那些心口难以言说的奇妙的情绪,几乎快要将他吞没。
可那个人是季无名,一个名字,即使是这样骇人听闻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似乎也变得合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