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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吃完饭不久,就出了一件大事,说是有人秘密逃窜。覃漓看着来来回回巡视加强的人数,心中也不免担忧起来,因为,她也是想要逃出这里的人,但还没到时候,严煦告诉她,这些人在子时就会换岗,这是警戒最为松懈的时候,也是她和池禹逃出去的最佳时机。
原本,她对这个人是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的,原因很简单,呆在这里的人虽然不一定是大奸大恶之人,但一定不会随随便便就这么信任别人,即使她曾问过他的来历,但仍然不可全信,他们俩的命只有一次,她赌不起。
在很多时候,覃漓都会暗中观察,偶有几次看见严煦偷溜出去,但也是很快就会回来,她也会设下一些语言陷阱,企图套出更多的话,但从来都没成功过,看来,这老人很不简单。后来时间久了,她就发现,这人还是很有意思的,有几次差点被守卫发现自己在打坐修行,都是他在前几秒提醒自己,渐渐地,她也就愿意选择相信了。
“严老,我们俩今晚就会逃走,您确定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她敲了敲,低声说着。
“不走,不走,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严煦摸了摸胡子,夹了一筷子鸡肉,嗯~真的炖的很烂。
“可是,今晚已经有人出逃了,我俩等会儿也要趁机逃走,若你不走,从此以后,这里的禁戒怕是越发严,你未来的日子又怎么过?”这严老总是喜欢偷摸出去,真的很危险。
严煦刚刚吞下一块肉,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哎呀,再废话,你俩就别走了,陪陪我老头子。”
覃漓才不怕他这句话里面的威胁,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她才不怕。
尹青萝看了一眼这个严煦,这脾气,倒是和老祝一模一样,她有点想他了……
“那行吧,我走了,有缘再见。”其实,他们都知道,可能会再也不见。
有人出逃这件事是真的,有谁愿意在这个破地方待一辈子呢?戌时,苍炎先是装作是来这里看打架的客人,要进这里的人都会有一张月初之时送到家里的符牌,苍炎趁着那些人零零散散地从四面八方而来,乘机从中打晕了一个,前来接人的侍卫也都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替换了,手下的人大都扮作被替换的侍卫,还有一些,就站在云杉庄附近,等待施令。
苍炎看着这场暗夜,他原本想利用白天的时间多做些准备,可惜来不及了,只能打听到一些关于云杉庄的事,主家一直很神秘,张大后面什么都不愿意说了,就算被折磨到只剩一口气,他都不愿意透露出来,看来,他先前愿意说的东西,都是能说的,他这宫殿里,怕是有了背叛之人。
这是培养杀手和死士的地方,明面上这些站在场上拼命打斗的人是为了那些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安排的,实则上是供他们挑选,等级越高的打者,这身价自然是越高。
阿漓,你受苦了,我会为你把这一切的屈辱都讨要回来,不管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一切准备妥当,那些个联合逃窜的人还没有被抓回来,大量的人力都被派出去了,正好给他们一个逃出生天的机会·。还有一些时间,月亮将落未落之时,便是最好时机,那个时候,池禹的力量会更加强大。为了保险起见,覃漓早就教池禹把头发盘起来扎好,平时间池禹还是没有打理发型,毕竟不能让其他人怀疑,现在,他终于可以大胆把脸露出来了。
银蓝色的头发有些微卷,但是现在规规矩矩地贴好头皮,一丝不苟,覃漓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枚簪子,“虽然粗糙了些,但勉强能看,给你。”
池禹看着她手掌心里的簪子,是个鱼尾的形状,虽然刻的不是很顺畅,但看得出来,,所刻之人的用心。“多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你快戴上,我们准备准备就可以动手了。”覃漓当然很高兴他能喜欢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手往前面伸了伸。
“你帮我”池禹说罢,便低下头来,乖乖的等着覃漓给他戴上。
覃漓失笑,“好。”
她原本手指也挺灵活的,但今夜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插不进去。池禹低着头听着覃漓越发气促的呼吸,嘴角扯了扯,伸出了手,握住覃漓的手,稳稳地插了进去,而后便抬起头来,手也没松开,浅笑着看着覃漓。
覃漓看了他一眼,心里突然漏了一拍,赶忙松开了手:“可以动身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主子,鲛人和那个婉秋小姐开始动手了。”
“嗯,齐豫,我们今夜可以看好戏了。”亓官染坐了起来,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把手伸了出来撑着下颌,一脸的期待。
齐豫感觉主子盯着那些影像,像个……变态一样,后背凉飕飕的。
池禹先是隐身,覃漓就开始向外嚎叫,“守卫大哥,守卫大哥,快来啊,我这间房的鲛人不见了。”
像他们这种有灵力的妖族,在每日的饭食中都会加点东西,可是对池禹无用,但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装模做样的,为的就是防止被知道。
一个瘦的像竹竿的人不耐烦地走了过来,“嚷嚷什么,小心我把你抓出去打一顿”
下一秒,“人……人呢?”
覃漓装作很迷茫的样子,“我不知道啊,守卫大哥,我今天吃饭的时候,这鲛人突然抢我碗里面的菜吃,我气不过,就和他打了一架,没想到他玩阴的,直接把我弄晕了,等我再次醒来,他就不见了。”
见那人没动,又补充一句“您说,他不会是趁机跑了吧?”
跑了?!那他就完了,瘦竹竿才不能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赶紧说道:“你等等,我开门查看一番。”顺手就拿出一把绳子施法捆住覃漓的手,他们这些能当守卫的人,脑子不一定好,但是法术这些好歹得学一些,不然,怎么能管的住。
覃漓毫不意外,反正她也解得开,就等着这人进去了。
“真的没有”那人翻箱倒柜,但其实这个笼子根本就藏不住人,一眼便知,可惜,他不信。
覃漓将绳子弄开,从怀里掏出一把弯刀,毫不客气地往他脖子上砍了一刀,不过是用刀柄那一边,“是啊,真的没有。”
那人应声倒地,池禹适时出来将人接住,扔在床板下面,给他施了术,为了避免中途被人看到,更是为了避免他中途醒来。
覃漓不会隐身术,所以只能让池禹牵着她,这样才能一起隐身逃走,覃漓施了一个术法,双手不停地交合,指尖一点,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便出现在床上和椅子上,双方相互对视,傀儡点了点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这是严煦教她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竟也懂这些……真是让人既害怕又庆幸,幸亏严老是个好人,不然自己能跑出去就是个笑话了。
覃漓握住池禹的手,将锁变了回去,池禹变成那个瘦竹竿的样子,同时覃漓借助他的术法隐身,被关在附近的人只看见瘦竹竿回去了,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管太多。
亓官染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得不说,这俩人挺聪明的。不过,他们没料到亓官染对他们的关注度,从一开始,他们的一切举动都尽在掌握之中。
苍炎今晚看的一场打斗里,并没有见到覃漓,但是不影响他把云杉庄所有的机关、密室等全部摸透,他刚刚已经看到“苍炎”出现在庄子门口了,诱饵已出,猎食者什么出来呢?
他按住自己颤抖的左手,咬了咬唇,不能太冲动,还要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