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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经文接过电话低沉地回应一声,“什么事?”
楚湘听电话换了声音,毫无客气地说道:“叫你的人马上把嘉敏放了,我已经报警了,若是再不放人,你和你那群走狗都得进监狱。”
朱经文听完楚湘的此话,气得手发抖,“你,你……”
“你不用说我们没证据,告不到你们,卖 淫的证据很好拿吧?你那几个走狗不是正如饥似渴的想吃嘉敏豆腐吗,放了嘉敏我去。你侄女不说我是卖肉的吗,那我就去卖给你看看,到时候朱家的千金,陪睡轮番朱家的走狗,多大的新闻啊,丢谁的人……”
朱经文气得嘴唇颤抖两下晕倒在地。
楚湘拿着电话听电话那头乱做一团的声音,回头对朱志玖道:“你爸气晕了。”说完坐正身体,看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回忆一下自己刚刚一激动口无遮拦的话,哑然失笑,自言自语,“换位思考,我若是他估计也得气晕。”
朱志玖电话响了,楚湘不用猜也知道是杨新来报信的,她只听朱志玖对着电话低沉的嗯嗯两声就挂断了。之后听朱志玖长长叹口气,楚湘心中有几分自责。从知道他是哥哥后,就把他拉在自己身边,事事和他家里人唱反调,他夹在中间必然犯难。
楚湘转头看看朱志玖,他一脸平静看不出悲喜,“要不你去看你爸吧,让保镖开车送你过去。”
朱志玖摇摇头,“不用,那边有杨新,估计心慈也会去吧。”
楚湘歉意地笑笑,“谢谢你还站在我这边。”
朱志玖伸手拍拍楚湘肩膀,“我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心慈那天也是有意和你斗气,以后不要说像今天这样自轻自贱的话,有失身份。”
楚湘转过头,安静地看着车外。季予乾听朱志玖那句“站在正义的立场上”,心中对他肃然起敬,这个人完全与朱家人两样。
季予乾电话再度响起,丽萨汇报董事会换届大会告停,改期召开。终于有一好消息来了,季予乾看一眼楚湘,深深吐口气,这得归功于楚湘。
想到朱经文被气晕,季予乾随即想到一个严酷的现实问题,公司问题解决了,那嘉敏那边谁通知放人?若是时间一到那些人会做什么未可知,只盼他们依然等老板指令。
事与愿违,看守周嘉敏的五个壮汉等了45分钟,依然没有朱经文的消息,为首的人给朱经文打去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旁边的小弟不耐烦地催促着,“大哥,到底怎么办?放人,还是……那臭丫头细皮嫩肉的,还真不懒!”
其他几个呵呵几声淫 笑,“就是,就是,之前上边不是有给过话吗,就让她陪兄弟们乐呵呵,三分五分的,再放人也不迟。”
屋内的周嘉敏正坐在床边对着唯一扇窗子发呆,要怎么样才能逃出去?
为首的壮汉一开门就盯着周嘉敏白裙子下展现在外面三分之二的美腿流口水,这有钱人家的少奶奶就是不一样,长的跟明星似的。
他快步走到周嘉敏身边,低头看看那张依旧留有指印的脸,伸手去摸,“这特么小五子,怎么就不会怜香惜玉呢,看看这粉嫩嫩的小脸被打的,啧,啧,看了就叫人心疼。”
周嘉敏看壮汉伸手过来,本能的一躲,“你最好离我远点!若还想让我给谁打电话,没门。”
装壮汉往周嘉敏身边一坐,大手随意搭在周嘉敏肩上,“妹妹,想走是不是。想走容易,你把哥几个陪好了,哥几个不仅会放你,还开车给你送回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陪哥哥活动一下筋骨。”
壮汉边说着,边去扯周嘉敏裙子。周嘉敏死命地往后躲,却力不及人,衣袖被扯裂开,随着纱质布料“刺啦”断裂的响声,周嘉敏一半香肩呈现在壮汉眼前。
壮汉看着那光洁细腻的肌肤,还怎么能忍助,两只大手钳住周嘉敏双侧肩头把她死死地按在床上,嘴朝着那诱人的香肩吻去。
周嘉敏“啊!”地尖叫一声,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却收效甚微。门外传来一群男人龌龊的大笑声。
周嘉敏双手被禁锢了,但双脚还有活动空间,情急之下她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朝壮汉裆部踢下。男人一声惨叫,回手又是重重一下扇在了周嘉敏原本溢着血的脸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疼得从周嘉敏身上滚到床上。
“都特么进来,一起上!”屋里男人一声喊。
门口几个饿狼猛虎般地男人蜂拥挤进门,争相着往床上欺压过来,周嘉敏慌乱之极,挣扎着下床,用头狠狠地撞向床头柜柜角。
几个男人都愣了一瞬,看着周嘉敏顺着额头流下的血漫延半边脸上斜倒在床下,有人冷哼一句,“晕了更好摆弄,还等什么,没看大哥都被踢伤了吗,还不替大哥报仇!”
四个彪型壮汉,把半晕的周嘉敏三下两下拉扯到床上,其中一人,伸手撩开周嘉敏的蓬蓬纱裙,“我先来,给哥几个做个示范。”
重重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周嘉敏迷糊中有了点意识,她微睁开眼看到自己头上的黑影,手脚似乎都被人禁锢着,这一幕,与当年赵光义的卑劣手法别无二致,绝望的泪水夺框而出。
面颊上鲜红的血液和着晶莹剔透的泪水,簌簌滚落下来,洗刷着周嘉敏伤痕累累的脸,浸湿了身上白胜雪的衣裙,血泪在她身前白衣上慢慢绽放出一朵粉红色的花。
周嘉敏凄楚地睁开大眼睛,冷冷地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男人俯下来要去索吻的脸愣住了,他心一下揪紧了,翻身下来,“算了,算了,放开她吧。没劲!”
抓着周嘉敏手脚的三个男人不明所以,相继松开手,“怎么了三哥?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小弟弟不听使唤了?你不行,我来!”
先从周嘉敏身上下来的壮汉看一眼梨花带雨的周嘉敏,叹口气转身走出去,妹妹我仁至义尽,我只能管住自己不做,别人做不做我管不了。
说话的男人又压上身来,另两个没搞明白状况的男人议论到,“老三怎么了?到嘴的肥肉不吃了,莫不是真不行了。”
另一个声音道,“不可能,老三良心发现了。听说他有个妹妹,被人搞过,所以……”
屋内三人此时只有一人注意力在周嘉敏身上,周嘉敏双手、双脚重获自由,茫然地看向刚刚关上的门,正压下来的男人,伸手扯掉周嘉敏之前被撕破的衣袖,“刺啦”一声清脆的响声,唤回了周嘉敏茫然的意识。
眼见男人满是胡茬的嘴凑过来,周嘉敏冷冷地盯着他,没躲闪,男人的嘴唇落到周嘉敏脖颈时,周嘉敏一口死死地咬住了男人的耳朵,男人吃痛一声惨叫,“小贱 人敢咬我!”他大掌握成铁拳捶在周嘉敏胸前。
周嘉敏痛得呼吸困难,本能地松口,额头冒出冷汗,大颗大颗的泪眼随着不止大咳声,奔涌出来,此时她唇角、口腔里满是咸涩伴着血腥味,她半俯在床边干呕起来。
现在的味蕾的感受,像极了她绝望透顶的人生一样,吐不出的苦衷,咽不下的悲怆。
男人翻身下来,捂着自己被咬的耳朵大叫,“你们快来看看我耳朵怎么样,死丫头,我一会饶不了你。”
周嘉敏捂着胸口坐直身,说不准是心肺哪里传来难忍的疼痛。眼见屋里几个男人看受伤男人的耳朵,顾不上自己,她奋力跳下床,跑到窗口,拉开窗子,准备翻身上去。
“二哥,不好,快看她要跳窗逃跑!”
捂着耳朵的男人冷哼两声,“这是三楼,她若真跳下去,能跑才怪,跳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吓唬人吧!”
“不行,去把她抓回来,万一她跳下去,出人命咱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周嘉敏哪里管别人说什么,费力爬上窗子,转身看看正在逼近的两个男人,朝楼下看一眼,外面似乎是条街道,路边有树、还有排水沟,闭下眼睛决然跳下去。
楼外主干道上,季予乾看目的地就在眼前,刚刚放缓车速,就见远处路边一个白影落下,他不自觉发问,“刚路边掉下来的是什么?”
电话又响了,季予乾按下接听,是田婶的声音,“予乾不好了,一小时前心慈小姐说带着久久去找积木玩,结果走了再来没回来,吴妈说连积木也被她带走了,看俩孩子都失踪……”
“天啊!那是嘉敏!刚是---嘉敏---跳---楼……”
车子戛然而止,季予乾飞奔出去,跑到跟前他的双手颤抖不止,愣愣地盯着地下动不得。
眼前,周嘉敏裙子早已破碎不堪,衣裙正由雪白慢慢幻化成粉红,人趴在地上只见身下殷红一片,脚上的高跟鞋摔掉了一只,两条长腿僵在殷红的血泊里,整个人似雨后被折断根茎芙蓉花,凄楚地凋谢,慢慢萎蔫。乌黑的发丝染上鲜红,在风中飞扬着,似乎在同世界摇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