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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清朗的印象里,夜墨向来是为了要做的事情不择手段的,而且夜墨也向来喜欢谋定后动,所以这一次,柳清朗不自觉地把夜墨阴谋化了。
“她要泡多久的冷水?”柳清朗问道,有些担心。
“要看药性的深浅,不过,至少半个时辰。”洛尘也皱了眉,冷水泡多了,对女孩子并不好。
说了这两句话之后,两人之间又没有话了。
直到时间差不多半个时辰,柳清朗起身体说道:“她差不多该出来了,我一个人抱她出来不太方便,你帮我一下。”
洛尘微微一怔。
不管怎么说,云轻都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柳清朗是她的哥哥也就罢了,可是他怎么可以进去?
而且云轻现在衣衫全湿,那景象……
想到自己先前看到的,洛尘觉得自己的血液似乎又悄悄热了几分。
“洛神医,你总要帮她看诊,难道,你就一直不进来?”柳清朗倒是一副十分信任的样子:“医者眼中,难道还分男女吗?”
洛尘面上没有表情,心头却是百感交集,他心头,的确不曾分男女,可问题是,那个人是云轻。
“洛神医,如今这镇东王府中,没有我可以信任的人,我不想轻儿再出事。”柳清朗声音骤然一沉。
“我随柳公子进去,只是,我会蒙住眼睛,柳公子有什么要帮忙的,交在我手上就好,等柳公子帮她遮好身体,看诊的时候,我自会把眼睛解开。”洛尘说道。
无论如何,总是不想伤她,自然更不想伤她的清名。
柳清朗点点头,说道:“走吧。”
洛尘用一条丝巾蒙住了眼睛,和柳清朗一同进了房间。
虽然看不见,但他的举动却和常人无异,当年在那黑暗中的厮杀搏斗,让他早就适应了黑暗。就算不看,用听,用气流,也可以分辨周围有什么东西,而绝不会撞到或者摔倒。
这也是为什么他敢说蒙着眼睛帮柳清朗了。
云轻被点了穴道,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泡冷水。
大概泡了一柱香左右时间的进时候,她就已经有些清醒了,当看清自己的处境,她简直想大声咆哮几句。
为什么又是媚药啊。
上次中媚药的时候,知道这东西并不是所谓不交合就得死,可是泡冷水也是很难受的啊。
尤其是药性被冷水降下来,血液里没有那么热之后,泡冷水真的是种酷刑。
只是,这种酷刑云轻也并没有受多久,因为吴景平不知轻重,把一整盒的媚药都洒了出来,吸入的,沾在身上的,加在一起让云轻药性极重。
这药性最初的强烈过后,就会让人如脱力一般,所以即使是泡在冰冷的水里,云轻还是觉得累得晕晕乎乎的,连水的冰冷都不觉得了,只是软绵绵地靠在桶壁上。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听到有人在轻声地叫自己,努力了又努力,才勉强睁开眼睛。
看清楚来人是柳清朗,云轻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句小哥哥,就把自己完全交给她。
她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柳清朗把云轻从浴桶中抱出来,向洛尘说道:“洛神医,麻烦你帮我扶一下她,我去给她拿衣服。”
洛尘应了一声,准确地走到浴桶边,伸出手。
入手,冰凉,但衣衫下少女身体的线条,却清晰的不可思议。
倘若没有蒙住眼睛,也许还不会这样,可正因为洛尘为了避嫌蒙住眼睛,手中的触感,才更加清晰,更加真实的可怕。
甚至,他的眼前,都能浮现出云轻玲珑的身段。
虽然,以前帮她擦伤口的时候,也曾见过她的肌肤。
但,那跟这次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个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她身上的伤,只想尽快把那些伤痕除去,所以他不曾避嫌。可这一次,并非如此。
这感觉太真实,也太可怕。
正想让柳清朗动作快些,只要帮云轻除去外面的衣服就好,里面的,可以帮她裹上一条大毛巾,然后放进被子里,让她自己来处理。
他知道她现在浑身脱力,但,换那几件衣服,她还是做得到的。到时候,再帮她重新换干净的被子就是。
正想开口的时候,便听柳清朗说道:“哎呀,我居然忘了拿浴巾进来了,洛神医,你先扶一下她,我很快就来。”
说完,根本不给洛尘回应的机会,直接出门去了。
“柳公子……”洛尘急叫一声,但哪里还有人回应。
洛尘想要出去找柳清朗,可偏偏,云轻就在他怀里,他只要一松手,云轻就会摔在地上。
这场面,竟是骑虎难下。
鼻间,传来女子淡淡的体香,手中,是少女身体清晰的质感。
不过是片刻间,洛尘的额头竟逼出了冷汗。
“咦,小哥哥到哪里去了?怎么是你在这里啊?”云轻的神智还有些不清晰,一抬手抽走了洛尘眼睛上蒙着轻纱,吃吃笑道:“阿尘,你眼睛好好的,蒙块布条干吗呀?”
眼前骤然得见,洛尘忍不住,呼吸紧了几分。
面前的女人,小脸,桃红,目光,迷离,薄薄的夏衫湿了水,全布贴在身上,正嘻嘻笑着,看着他。
看到的,与感受到的,果然完全不一样。看到的,更美好一百倍,一千倍。
“阿尘,你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小手,无意识地爬上洛尘的脸颊,似乎想探探他的温度。
贴上的瞬间,两人都微微震了一下。
好舒服,云轻另一只手也伸了上去。
她身体里一直有奇怪的气流,可是碰到洛尘的时候,却觉得好舒服。
“云轻,如果是我,可行?”洛尘低低问道。
柳清朗离开,而且这么久不回来,如果洛尘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那就太笨了。
他不想勉强云轻,更不想在云轻无意的情况下,强迫她做什么。
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如果,就连云轻的亲人也更希望是他陪着云轻,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放纵一次?
只要一次就好,事后,无论云轻是怨他恨他,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用他所有的柔情和爱护,用他的一生,去给这个女人幸福。
“阿尘,你怀里好舒服啊。”云轻微微叹了一声。
药力冲击得,她只顺着自己的本能说话。
“云轻……”洛尘的声音都嘶哑了。
佳人在怀,她的眉眼,她的唇,都离他那么近,那么近……
洛尘忍不住,微微低下头,想轻轻吻住那张小巧的唇瓣……
……
“殿下,事情办好了!”荆远帆在战事结束的第一时间,快速跑到夜墨身前。
他知道,殿下一定早就心急如焚了。
夜墨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淡声问道:“葛万山救走了?”
“救走了。”荆远帆点头说道。
“可有给他们瞧出破绽?”
“殿下放心,弟兄们很卖力,他们绝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伤亡如何?”
荆远帆报了一组伤亡数字,虽然死伤是难免的,但总体,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夜墨点了点头,说道:“死者和伤者,都按疾风卫的规矩好生安排下去,尤其是伤者,要给他们安排日后能做下去的营生。”
疾风卫对待伤病老卒向来都是授之以渔,并不会只是给一些银钱就了事,而是会让他们彻底能够安身立命,这也是为何不论是太子府中的府兵,还是珑军,都于夜墨都格外忠诚的原因。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跟着夜墨,就再不用担心以后的事情。
荆远帆一一应下了。
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夜墨这才起身,淡声问道:“她在哪里?”
这句话,就不是问荆远帆,而是问无命的。
“柳清朗。”无命说了三个字。
夜墨一个字也没有说,迈步往外走去。
他的身形,还是一如既往的尊贵,优雅。
只是出门的时候一不小心,袍角挂在门口的倒刺上都没有发现,发出轻微的一声刺啦声响。
荆远帆叹气,殿下的衣裳都是上好的丝绸做的,这一下,虽然不至于把衣服挂坏,可是抽了丝,也要报废了吧。
明明就是着急,那就直接去就好了嘛,偏偏要装模做样,可惜了一件好好的袍子。
无命在一侧想了想,身形一闪,跟上了夜墨的步伐。
他把云轻交给柳清朗的时候说了两句话,说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离了之后想一想,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不管怎么说,先去看看的好。
夜墨的镇定,也只在属下面前而已,一离开荆远帆的视线,他的身形就一下掠起,周遭的风有如他的羽翼一般,更让他的速度增添了不少。
一路之上,夜墨也说不出为什么,总是有些隐隐的心慌。
洛尘说云轻来找过自己,她是何时来的,既然来了,为什么没有见她?莫非……
想到今天夜里来过的人,夜墨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该不会被那个丫头看见了吧?
不是他不跟她说,而是,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她说。
镇东王府,本来就算不上大,夜墨很快就到了云轻住的院子,但一进门,就被一个人挡住了。
“你来做什么?”柳清朗一看到夜墨,气就不打一处来。
云轻发出求救信号的时候,夜墨没有来,现在来了,又有什么意思?
柳清朗在这里,那么洛尘呢?
夜墨心头更乱了,而且,还有一丝仿佛要失去什么似的惊慌。
本以为,他此生再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也不会再惊慌,但现在,终究是又害怕了。
“让开!”沉着声音,冷冷说道。
柳清朗是那个丫头的哥哥,他不想对柳清朗做什么,所以只是冷冷地喝着。
可是,柳清朗怎么会让夜墨在现在这个时候进去,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的动作,显示他绝不会离开。
越是这样,夜墨越是知道里面肯定有问题,根本没有时间再在这里和柳清朗浪费,单手陡然一抬,顿时,一股风从四下而起,直往柳清朗缠绕过去。
柳清朗知道念力发动是需要时间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对方来不及使用念力的时候,先一步出手,缠住对方的动作,但夜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的念力,近乎于瞬发,柳清朗甚至还没有来得衣出手,就被缠了起来。
“夜墨!”他怒声吼着,但夜墨哪里会理他,早已飞快地掠到了柳清朗身后的屋子里。
呯!
门被推开,只一眼,夜墨桃花般流丽的眸子,便瞬间腥红,散发出瘆人的杀气。
房中,云轻衣衫不整,和洛尘二人滚落在床塌上,她的面容潮红,星眸半闭,脸上还带着柔媚的笑意。
笑意!
与洛尘在一起,会让她如此开心吗?
洛尘显然也听到身后的声音,但,却看也没看身后的人,只是有些费力把云轻从自己身上扯开。
脚步,一步一步地走近。
夜墨心头那惊慌,在这一刻到了一种顶点。
半个时辰。
从云轻出事,到他赶来,中间隔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与洛尘之间,是否已经……
不敢再想下去。
有一瞬间,他感觉到心头惊人的刺痛。
他的责任,他要做的事情,和这个女人……
他早知,在之后的日子里,定会经常面临这样不可兼顾的时候。
不是每一次她有事,他都能那么恰好地在她身边。
所以这一次,他试着放一放她,至少,不让她影响了他要做的事情。
他也相信,她身边的力量足以保护住她。
但结果呢?
塌边,洛尘也转过了身,一双眸子,淡然地看向夜墨。
不说话,不解释,就只是看着而已。
夜墨眼眸都红了,若是可以,他不介意在这里,直接杀了洛尘。
杀意惊人,森寒的气息几乎把整个房门都变成了冰山。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寒意影响,床上的云轻抚了抚胳膊,发出嘤咛一声。
这一声,彻底拉回夜墨的注意力,他大步上前,直接弯腰抱起云轻,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着夜墨满含怒气和寒意出来,刚刚赶到的无命识相地站在一旁,根本没出来。
探着头往屋子里面望了一眼,正好看到站在床前的洛尘。
他的衣服上都是水渍,而且,非常凌乱,好像被人用力抓过似的。
无命想了想他说的话,似乎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瞬间,一股极为古怪的情绪涌入到他的心头。
是……因为他吗?
是因为说话的原因,才造成这种局面吗?
心头忽然难受很,闷闷的,却又让他根本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在黑暗里默立了半晌,终于,无命默默地走开了。
荆远帆在夜墨院子里守着,不是他闲着没事,恰恰相反,而是他的事情太多了。
因为,今夜的事情,并没有结束,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他等着夜墨从云轻那里一回来,就可以出发。
不过他也做好了等上一会儿的准备,殿下这两天一直在和云王女闹别扭,但刚才云王女求救的时候殿下没有第一时间过去,不管殿下心里是怎么样的,只为这一件事情,那不管什么样的别扭,殿下肯定都会先低头了。
想想,还真是玄幻,在遇到云轻之前,荆远帆可从来不敢想殿下有一天会跟人低头啊!
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窃笑着,可是,当他看到夜墨抱着云轻飞掠入房的时候,却一下子被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回来,而是殿下抱着?
而且,云王女好像,衣衫不整?
更恐怖的是,他从来没有在殿下的身上看到这么暴戾的气息,好像哀伤,愤怒,惊慌,后悔,所有的有情绪参杂在一起,到了最后,恨不得把身边的一切都毁掉似的。
“殿……”张嘴想叫,但终究,没有叫出声。
殿下今夜,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云轻其实一直是半醒状态,一路上风驰电掣,比她以往遇到的哪一次都要快,那风把她的脸都刮的疼了,让她只好一直往夜墨的怀里钻,好把自己藏起来。
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后,云轻给直接扔了出去。
呯地一声落下,还好,身下有被褥,并不疼,可是这样被扔下来,还是让她有点伤心。
夜墨对她,也未免太粗鲁了吧?
挣扎着起身,晃了晃脑袋,看清眼前的人,先就伸出手去叫道:“殿下……”
那模样,就像是撒娇。
若是以往,夜墨必会拉着她,抱到自己的怀中。
可是此时,脑海中却全是她半躺在床上,对着洛尘笑的样子。
身形一下压下来,高大的体魄,顿时让云轻产生一种极大的压力。
“看清楚,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什么意思?
云轻的脑海还是混乱的,夜墨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夜墨的眼神却是凶厉,他一手掐住云轻的下巴,冷声说道:“告诉孤王,孤王是谁?”
云轻尖尖的下巴在他的大手里,显得脆弱的可怜。
云轻吃痛,终于看清他眼中的怒意。
该不会还在为她跑走的事情生气吧。云轻想着,绽出一个有些讨好的笑容:“你当然是殿下啊!”
没办法,谁叫她理亏呢,认错就认错吧。
可谁知,夜墨不仅没有因为她的服软而放开她,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冷声说道:“不要别把你对别的男人的笑容拿到孤王这里来!”
她笑的那般温软,让他瞬间就想起方才她对着洛尘的笑脸。
别的男人?
云轻用自己混乱的脑子用力想了想,忽然噗嗤笑了出来:“殿下,刚才可好玩了,阿尘那么大一个人,居然抱不动我……”
她没有力气,洛尘又要把她弄到床上去,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平时力气很大的洛尘,今天却好像文弱公子似的,居然抱不动她,还被她给带到了床上。
这也就是,夜墨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会看到那么一幕。
这样,算是解释了吧。
可是,夜墨却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他现在看到的,只是云轻的笑。
她和洛尘在一起的时候会笑,提到洛尘的时候也会笑,和洛尘在一起,真的就让她这么开心?
大掌一扬,一下把云轻身上的衣服扯成了两瓣。
云轻的皮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凉意让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吃惊道:“殿下……”
“你说过喜欢孤王对不对?那就变成孤王的人如何?”黑眸紧紧盯着云轻,加重语气说道:“现在!”
今天夜里,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若是,他没有及时赶过去,若是,他再迟一些,会不会,这个小女人,真的就不再是他的了?
云轻瞪大了眼睛,现在,她终于彻底清醒了。tqR1
他……怀疑自己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现在,要先下手为强,先占有了自己,是这样的吗?
细腻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夜墨的眼前,如果,刚才只是一时气愤,所以撕开了她的衣服,那么现在,却是身体真的有变化了。
目光,渐渐幽深下去,在她光洁的身体上,不住流连。
云轻感觉得到他的身体不断地发烫,气息也逐渐着重,可是她却分不清,他是因为喜欢自己,而想要自己,还是说,他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不要!”
云轻的尖叫声,突然响起,夜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埋首在她胸前,啃上了她细白的肌肤,而手,也在放肆地流连在她身上一些不该触碰的部位。
眼底微微一慌,他并没有打算这样的,只是这个女人就是个妖精,每次看到她,他的自制力都会失控。
想要放开她,可是云轻又一句不要传入耳中,却再次激起了他心底的那丝戾气。
“为何不要?”扬唇,泛起邪气的笑意:“你不是喜欢孤王的吗?还是说,你心里根本就是想着其他男人。”
云轻挣扎的动作一下停止。
夜墨,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
曾经,他们有无数次亲近的机会,有时候,是她把持不住,可是每一次,夜墨都放弃了,他嫌弃地说她小,说她没风情,可是眼底的怜惜,却绝不容她错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