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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孩子年纪还小,尝遍了苦头,一顿饱饭都是奢侈,给点温暖就很感恩了,比起姜家那三个白眼狼强太多。
沈南栀也不明白,同样是乞儿,那三个孩子怎么就养歪了呢?
是他们的本性就是坏的吗?
其实也不是,是原主太过娇惯他们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们,舍不得让干活儿,养的比村里的孩子们还要娇贵,这就让几个孩子生出他们很重要,母亲会无条件宠着他们的心思来。
有熊孩子必然有熊家长,原主虽不是熊家长,也不是会教养孩子的,一味的宠溺,反而养的他们不懂感恩了。
沈南栀想明白这些,对这些孩子们不会只养着他们,而不让他们干活儿。
那不是对他们好,而是毁了他们的。
没有父母亲人的宠溺,却养出一身的公主病来,能有什么好下场?
沈南栀换好了衣服,普通的青色棉布裙子,看着显瘦, 衣服丢空间里让洗衣机自己洗了烘干,不耽误下次穿。
且说廖保家等到三狗子送来的冰块儿,凿子锤子都准备好了,要做出漂亮的形状来,还要大小均匀,把冰块儿的价值利用到最大,这可是技术活儿。
结果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是分隔好的冰块儿,还有圆形的,让他大吃一惊。
“廖 大哥,有什么不对吗?我还要给沈姐姐回话呢。”
“对,挺好的,三狗子,你是赖上沈姑娘了?”
三狗子不满道:“我会干活儿啊,说什么赖不赖的,你可过分了啊,以后还指望我给你送冰呢,给我道歉。”
“哎,小人儿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呢,行,哥哥说错了,三狗子这么能干,是被沈姑娘看上,唯一重用了。”
“这还差不多。”
三狗子高兴了,“那我走了,有事儿来找我,我转告给沈姐姐,我都在家干活儿呢。”
“行,对给沈姑娘说哥哥的好话,下次给你买糖吃。”
“我会的,你记住了啊, 别骗小孩子。”
廖保家好笑,这孩子精着呢。
……
沈南栀今日没有别的安排,雇佣了几辆牛车,把空间里的粪给送回去,这活儿可不还办呢,臭烘烘的,如果可以,沈南栀愿意直接从空间给倒地里去,省了麻烦了。
可惜不行啊, 这粪得有个出处。
粪堆在城外偏僻的小村子附近,让赶牛的自己装,古代的劳力就是廉价,帮忙装车,还给送村子里去,一趟不过五十文钱呢。
沈南栀雇了三辆车,那一堆粪得拉五趟才能拉完,直接付了钱,让他们自己拉回村子里,不跟着遭罪了。
骑马回到村子里,打井队还在忙活,运气不错,三口井竟然都出水了呢 。
胡老爷子很得意,不枉费她送的烟丝儿,若是一高兴,再送一点儿就更好了。
这抽烟就跟吃饭一样,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吃窝窝头野菜就有些难以下咽了。
沈南栀是真的高兴,有水有田有废料,今年秋天若是不丰收,可就说不过去了。
她空间里的红薯是最新品种的高产红薯,最高能达到五千斤的产量呢,就算这里肥力不足,气候有些不合适,可总得收四千斤的吧?
一百亩地,加上那些开垦的荒地也有二三十亩,山坡上在种一些,能达到一百五十亩地里,保守估计,也得有六十万斤的产量。
这个数目要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信,但是沈南栀就这个自信,今年只这六十万斤的红薯她就能玩儿花儿来,累积第一笔原始资金了。
“辛苦了老爷子, 真不愧是老把式啊,真不错,以后有需要还找你啊。”
胡老爷子道:“那是必须的,咱的本事摆在这儿,不是咱吹牛,这打井全县咱敢称第二,无人敢称呼第一,县太爷都得给几分面子。”
说这话,烟雾缭绕,不断地抽着旱烟,意思想让沈南栀在给一点儿烟丝,他也能抽上一个月呀。
沈南栀装傻,她空间里也不多了,她也不是男人,囤那么多的雪茄做什么?
留着一些将来还有用,不能都给这个老爷子呀。
说白了是胡老爷子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沈南栀不会浪费东西的,就是这么现实一女的。
胡老爷子有些失望,只好挑明:“沈姑娘,你这烟丝还有没有?老夫花钱买你的,多少钱你说个数儿,实在是抽着对胃口。”
沈南栀道:“您说烟丝啊,很抱歉,真没有了,这个是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他自己做的,我就剩这么点儿了, 都给您了。
要不回头父亲给我托梦的时候我帮您问问?”
胡老爷子一脸失望,“算了吧,当我没说。”
等着她父亲托梦,不如自己死了去底下问呢。
沈南栀有些遗憾,“真的抱歉啊,回头我帮您留意一下,毕竟我对这个不感兴趣的。”
胡老爷子也觉得自己不该给人脸色看,女孩子谁会对烟丝感兴趣?
“罢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多想,我问过了,你这井水是浇地用的,垫层就不用铺那么多,水源浑浊点儿也不妨碍。
我在别的村子里看过人家用一种风车来取水,省劲儿多了,否则人力压水浇地,等累死个人的。
还有牲口也能用来拉水,都有法子的,回头我找那几个村子问问,帮你做几个风车或者牛拉水车,你用水不用发愁了。”
沈南栀真心道谢:“太谢谢您了,我正愁这个呢,有法子就好, 烟丝儿我一定帮您尽心去找啊,您放心。”
“好,你要是能找到,以后就是老爷子我的亲孙女儿了。”
沈南栀,怀疑您占我便宜,虽然没证据。
好好的给自己弄个爷爷回来,她可没有认长辈的嗜好了。
水源解决了,牛车拉车粪也送来,臭味儿飘满了整个村子,沈南栀捂着鼻子,“太臭了。”
别的村民却很享受,也很感兴趣:“这是什么粪啊?这么臭,肯定有劲儿,我还没见过这么臭的粪呢。”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沈南栀理解不了这些人对粪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