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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姚师古疑惑地问道,“雷击木虽然不错,但价值肯定比不上玻璃种翡翠,难道你用了什么新技法?”
夏焱道:“没有新技法,不过师伯你就听我的好了,这件东西的价钱比翡翠法杖高十几二十倍就行……”
“什么?”姚师古大吃一惊,打断了夏焱的话,“小焱,这根翡翠法杖的质地是玻璃种,光是材料就值五十万了,再加上你的手艺,我准备定价一百五十万,难道这雷击木摆件值两三千万?你不是开玩笑吧?”
“绝对没有开……”夏焱正要解释,工作间的门被敲响了。
“爷爷,夏大师,岳总上来了。”姚婷说道。
“请他稍等。”姚师古应道。
“小焱,这是你的第一单生意,我们一刀流今后的发展,可就全靠你了!”姚师古拍拍夏焱的肩膀,大笑着说道。
其实这还真的不是第一单生意,夏焱心中想道。只不过第一单生意的两枚安魂符虽然最后还是了一百万,但一开始喊价太低,他也不好意思跟姚师古说。
蒋文川、岳伦和安妮三人在会客室坐下,姚婷送来茶水,不一会儿,姚师古和夏焱便过来了。
“姚爷爷!”蒋文川连忙起身。
“小蒋来了啊,坐吧。”姚师古笑着招呼他,并不太热情,对于这个想泡自己小孙女的人,他能热情才怪了。师兄都说了让夏焱在两个孙女里挑一个,在夏焱挑出来之前,其他人都不能打这个主意。
蒋文川要是知道姚师古是这种想法,估计得喷一口血出来。
“姚老,你好,我叫岳伦,这是我的秘书安妮!”岳伦也站起来,自我介绍道。
“两位请坐。”姚师古招呼他们。
“夏焱,又见面了。”蒋文川又满面笑容地对夏焱伸出手。
“蒋先生,你好。”夏焱笑着和他握手。
“什……什么?”岳伦和安妮刚要坐下,听到蒋文川的话,触电一样跳起来。
“他……他就是夏焱夏大师?”岳伦指着夏焱,难以置信地叫道。
“我就是夏焱。”夏焱说道。
“一刀流的掌门夏焱?”岳伦追问。
“如假包换。”夏焱苦笑,他本来不想这么高调,但姚师古一心要让一刀流重现辉煌,他也只好配合。
“开什么玩笑?”安妮叫起来,“不是说夏大师吗?怎么这么年轻?岳总,他们分明就是骗子啊!”
“安妮!”岳伦脸色变幻,突然低声吼道。如果蒋文川不在,他真的会起身拂袖而去,但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夏大师”既然和蒋文川认识,他要是真的走了,很可能就等于得罪了蒋文川,为了三十万得罪通海蒋家的人,绝对是不划算的。
“还请夏大师出手,为我刻一方藏书印!”岳伦伸出手,安妮委屈地从包里拿出来一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块大致呈长方体的金黄石头,和普通公章差不多大,正是有名的田黄石。
三十万对岳伦来说算不了什么,但这块田黄石却是得来不易,让他有些舍不得拿给所谓的“夏大师”糟蹋。但有姚师古给夏焱背书,蒋文川也认识夏焱,他不会做出改口反悔的事。
“夏焱的确是我一刀流的现任掌门,岳先生不会后悔的。”姚师古并没有生气,夏焱被质疑是意料之中的事,而要反击质疑,也很容易,只要刻出来的东西够好就行了。
“刻你自己的名字?”夏焱拿起田黄石,查看了一会儿,心中已经有了如何雕刻的想法,便问道。
“不。”岳伦摇头,把一张纸递过去,“这是名字。”
他是打算送礼,而且那人身份特殊,不能把名字随意透露给其他人。而在这里,蒋文川无疑就是“其他人”,虽然想巴结蒋文川,但岳伦还不敢让蒋文川知道自己想给那人送礼。
方向东?夏焱瞟了一眼纸上的名字,不由得心中感慨世界好小。
给市长送贵重的田黄石印章,这无疑是行贿,不过有一层文人风雅的外衣,显得不那么铜臭。
还以为方向东是个好官,没想到和其他贪官没什么区别。
夏焱摇摇头,也没有太多感慨,即使发生了一些事,他对方向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无非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罢了。生意归生意,岳伦的钱还是要赚的。
“稍等,半个小时就好。”夏焱丢下一句话,转身除了会客室,回到工作间。
“姚老,请问夏大师说的半个小时是指什么?”岳伦愣了愣,忍不住问道。
“半个小时后,岳总就能拿到印章。”姚师古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半个小时……就能刻好?”岳伦脸色一变,“姚老,我可不是只刻字啊!”
“当然!”姚师古奇怪地看着他,“夏焱自然会根据材料的形态,雕刻成最合适的样子,这一点岳总不用担心。”
“可是半个小时是不是短了点?”岳伦觉得自己可能掉坑里了,田黄石这种珍贵的材料,光是考虑刻成什么样子,花的时间就不止半个小时才对吧?深思熟虑几天也不奇怪啊。
更不用说雕刻所需花费的工夫,一道道工序下来,没有两天时间怎么可能拿出成品?
半个小时?街头刻章也没这么快的吧?
“对夏焱来说,已经足够了。”姚师古喝了一口茶,脸上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转头吩咐道:“小婷,去工作间把小焱刚刚完成的作品拿来。”
“好的。”姚婷点点头,转身出门。
“夏……夏大师刚刚完成的作品?”岳伦连忙问道,“姚老,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姚师古笑道,“本来就是要摆在店里的东西,如果岳总喜欢,不妨买回去。”
“夏焱,爷爷让我来拿你刚才刻好的东西。”夏焱刚刚打开工作间的门,还没有进去,姚婷连忙叫住他。
“好啊,婷姐,你进来吧。”夏焱说道。
“夏焱,你刻的那件玉佛送出去了吗?”姚婷跟在夏焱身后,突然问道。
“送了。”夏焱说道。
“哦……”姚婷顿了顿,又问道,“那她喜欢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夏焱保守地说道,柳雪儿不是喜欢,是非常喜欢,不过如实说的话,有装x的嫌疑,他的脸皮还没那么厚。
“哦……”姚婷的语气有一些莫名的失落,又问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还不是。”夏焱下意识的老实说道。
“哦!”姚婷的语气有了起伏,一个“还”字暴露了夏焱的想法。现在还不是,以后可能就是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