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小说网 www.800xs.me,最快更新江圣凌王可馨 !
“为什么说他最有作案动机呢,各位都是洪门的老家族成员了,也都知道洪门是一个什么样性质的组织?虽然说近年来在经济方面十分突出,但是从它的前身天地会开始就可以说是一个涉黑组团伙,尤其是在香江这么个地界,应该算是当地最大的社团之一了吧。”
叶圣凌继续说道。
“不过近几年以来,孟家似乎是有意洗白,渐渐的离那些黑色性质的事情越来越远,只可惜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洪门这样的处境,想要完全放弃这一部分,恐怕不可能,所以宇文堂主的堂口,就是专门涉及这一块业务的,主要就是为了保护洪门的安全。”
那些人听后都点了点头,这些不用叶圣凌说他们都清楚,毕竟他们也全部都是洪门下属家族的人。
“孟家可以说是在香江正式起家的,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那肯定是踩着不少人上位,这期间干掉了多少个竞争对手,恐怕作为主要负责人的宇文堂主怕是都数不过来了吧,所以孟家有今天的地位,宇文堂主的堂口绝对是最大的功臣,只可惜这只堂口,始终都是地下势力,而且也不被孟家重视,甚至还无时不刻都想要摆脱,这还真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
叶圣凌淡淡的说道,宇文白听后却是满脸凝重,似乎是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最终也还是保持着沉默。
“孟家自从在香江移交主权之后,就意识到了今时不同往日,华夏对他们这种社团的容忍度不高,随时都有可能会对他们出手,所以近年以来洪门一直都是专心做正当生意,连原先的地下势力业务也慢慢的被其他社团蚕食。”
叶圣凌看了一下宇文白的反应,随后又继续说道。
“从这些态度也可以表明洪门对宇文堂主这个堂口的想法,恐怕洪门真的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洗白了,这是整个洪门高层目前的共识,这对宇文堂主来说,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们这个堂口的人数最多,但却又面临着随时被清算的可能。”
“是啊,说实话这些年以来洪门的动作确实是小了很多,其实不光是我们,就连其他的那些社团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好像一个个都学会了夹起尾巴做人。”
梁长阳也似乎有些感叹的点了点头说道。
“对,现在的香江早就已经不是当年古惑仔里演的那样,许多知名的本土社团都纷纷转型,搞地产、搞金融,甚至是搞电影,总之就不会再做以前的那一套。毕竟现在已经是新世纪了,哪里还会像以前一样为了争夺地盘拿起砍刀当街火拼。”
叶圣凌说道。
“而且现在对于帮派的需求也小了许多,现在到处都是保安公司,只要花钱,甚至能够请来境外的杀手团队,到时候想要谁的命,不比靠手底下这些小混混好多了?所以正是这个原因,洪门才急于想要摆脱中
义堂。”
“说句实话,虽然说这是事实,但这未免确实是有些过于无情,毕竟洪门当年的天下可是靠着宇文堂主打下来的,可自古天下已定之后,第一个死的往往就是功臣,宇文堂主绝对不傻,怎么可能会比我还晚想到这一点。”
那些人听着叶圣凌所分析的话,也纷纷点起头来,宇文白已经没有像刚刚那样反驳,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叶圣凌,依旧是保持着沉默。
此时倒是朱别晏满眼都是惊喜的看着叶圣凌,他确实没想到叶圣凌居然能够分析的如此透彻。
“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倘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以孟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估计现在也已经快要交接权力了,如果说原本孟老爷子对曾经的下属还有一份旧情的话,那新主上任,恐怕就不会有那么仁慈了。”
叶圣凌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凌厉了起来。
“墨青堂主的侠义堂一直都是洪门的第一堂口,几乎可以说是负责管理洪门和家族内的所有事物,而且几乎大多孟家人都在里面有担任职务,侠义堂必然是举足轻重的。而燕玄武的仁义堂负责的则是资产的管理,例如金融股票公司管理等等,这可是为洪门和家族输送血液的来源,重要意义自然不必多说。而朱先生,虽然说只是挂着个虚职,但作为孟老爷子的第一军师,实际地位可并不比任何一个人低,甚至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
叶圣凌转过了头去,眼神之中看着宇文白说道。
“可你呢,宇文堂主。他们的地位真的很稳固,无论今后洪门的龙头是谁,他们的权力也依然不会变,但你那堂口的人又该怎么办,若是他们真的被清算了,若是新的龙头干脆直接撤了你的堂口,彻底将洪门洗白,那你那些人还能干什么,组团进流水线当工人吗,凭你们那些人的学历,恐怕想找份正式的工作,应该很难吧。”
叶圣凌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宇文白手底下的那些小混混人均小学到初中毕业,如果真的要让他们自己出去混口饭吃,你现在工厂最低学历要求为中专的情况下,恐怕他们那里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今后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有道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所以说并不完全妥当,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宇文堂主会不会因为是功臣而升上一个虚职也不好说,但你手中的权力肯定是会被剥夺了,宇文堂主,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当然知道一个更好听的虚职和掌握在手中的权力哪个更重要,若是你手下的兄弟真被清理出去,那你可就真的是失去一切了。”
叶圣凌似乎也像是有些感慨一般,悠悠的继续说道。
“想不到自己为孟家打打杀杀一辈子,却终究连台面都上不得,而且还连本应属于自己的地位和名誉都通通拿走,宇文堂主,你愿意就这样吗?恐怕我问在座的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