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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楚别看眼不去看凤景澜:“哼,你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我!”
都上升到信任问题上了,凤景澜的脑袋有些涨:“娘子,我哪里敢不相信你!这不是没有来得及说嘛,这个计划虽然我一直在盘算,可还没有正是实行,我接到幻影被宋小明重伤的消息便觉得这是一个契机,便临场发挥了。”
遥楚鼻子里冷哼,手指头一茬一茬的戳在凤景澜的心窝子上:“凤景澜,你骗鬼去吧,你临场发挥能弄到我的假死药!”
凤景澜握着遥楚的手指搁在心尖,冷汗的僵笑了两下,找来的娘子太聪明有时候真不是一件好事。
“我说的是真的,这假死药是我昨天让君七去出云未央找茯苓拿的,原本想将买通杀手阻止来演这场戏,没想到今天他们几个自己做成了一个局。”
“那幻影知道吗?”遥楚阴恻恻的问道。
凤景澜坚决的摇头:“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当时他伤了心脉,陷入假死,我封了他的几处大穴,若想幻影醒过来还得请娘子住手。”
遥楚想了一下,暂时相信了凤景澜的话,毕竟今天的事情太突然,若是今天的事情是凤景澜和幻影布下的一个局,那对霓裳也太残忍了。
遥楚还是一脸傲娇:“现在知道求我了?之前还瞒着我。”
这个关于信任的话题咱能不提了吗?多伤感情不是!凤景澜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也不敢说出来,可是看着遥楚傲娇的小模样,他真是恨不得将人搂入怀中蹂躏一番。
这样想着,他也这样做了。
“喂,你干什么?”遥楚的脸上突然落下细密的吻,差点一巴掌给凤景澜呼过去。
“够了,够了……”
“还不够,还不够!”
待到两个人处理好幻影和霓裳已经是月上中梢了,幻影的尸体依旧停在宋鹏家的正堂,霓裳虽然暂时抢救回来,但是她抱着必死的决心,中毒又太深,陷入深度昏迷中。
君七和宋小明两个男人懊恼的头发都被抓下来一大把,眼孔十分的红肿,他们多么希望这一切是做梦,可是呼自己两巴掌,疼痛和声音都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演戏就要演全套的,遥楚从将军府将青儿和蓝儿叫了过来,两个人帮助白芍一起照顾霓裳。
子时刚过,霓裳就开始吐血,不管遥楚怎么想办法也止不住,子时三刻,霓裳在白芍的怀中去世,一时间小院中响起了悲痛的哭声。
红萧又回将军府请了蔡嬷嬷来给霓裳洗身,换衣服,装棺,入殓!
正堂中,一具能容纳两人的棺材摆放在里面,所有人都退到院中,小院中明明挤满了人,却静的只听得到呼吸和心跳声,遥楚更是伏在凤景澜的怀中久久抬不起头来。
殊不知遥楚的半个身子被凤景澜保住有多难受,尤其是这闷热的夜晚,可是凤景澜就是不让她起来。
“你确定会有人来查看吗?”遥楚低低的问道。
“不确定!”
遥楚差点被一口气噎死:“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哪有千日防贼的,我这样就算闷死也不一定能等来彩衣阁的人。”
“再等等,天快亮了,这个时候应该是人最放松的时候,若是他们一直监视我们,定会来查看。”
遥楚磨了磨牙,很想掐死凤景澜,却又觉得凤景澜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这样下去,真的很难受:“要不要在外面安排眼线,这样他们来了,走了我们才能知道。”
凤景澜一口拒绝:“不行,若是有人监视,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彩衣阁的人今日之事是一个局吗?”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好吧,我忍!
而就在遥楚看不到的地方,凤景澜隐藏在暗处的脸庞浮现出得逞的笑意,一遍又一遍的顺着遥楚的脊背做出安抚。
凤景澜的掌心越来越热,本来夏天的衣服就很薄,落在遥楚的背上像是烙铁似得,本来刚刚凉下去的夜晚仿佛又灼热起来。
“能把你的手挪开吗!”遥楚磨牙道。
“不能,我拿开你就掉下去了。”
“我说的是你放在我背上的手!好热!”
“热?有吗?”凤景澜低哑着嗓子问道,他的头就放在遥楚的头上,由于说话声音很小,凤景澜将嘴贴在遥楚的耳朵上。
“凤景澜,不要靠那么近,真的好热!”
“我怎么一点没有感觉到。”凤景澜伸手去摸遥楚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遥楚正要起来,又被凤景澜给按下去:“你才发烧了!”
“不是发烧?难道是发情了!”
遥楚差点被一口血噎死,就要跳起来挠凤景澜。
“你才发情了!你全家都发情了!”
“娘子果然厉害,知道我们全家确实发情了。”凤景澜抓住遥楚的手然后往衣襟中伸去。
凤景澜!
遥楚真的很想推开凤景澜,然后将他暴打一顿。难道他不知道院子里还有十几人吗?
当着这么多人,他怎么敢!
不管遥楚多么不愿意,凤景澜强迫遥楚将手伏在小岚景上,凤景澜当即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信不信我给你一刀两断了!”
凤景澜的呼吸不由得粗喘了一点,在遥楚的耳畔低低的求饶:“娘子,求放过,免得耽误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
声音是沙哑的,又带着一丝清冽和柔软,让遥楚的心咚咚的跳的更加欢快了。
“不想一刀两断,那两刀三断也是可以的!”
遥楚以为凤景澜还要得寸进尺,殊不知整个人突然被凤景澜拦腰抱了起来,对众人道:“天快亮了,我带她去休息一下。”
宋鹏想带路,却被凤景澜阻止了,直接抱着遥楚去了后院的客房。
遥楚紧紧的抓着凤景澜的衣服:“凤景澜,你不是要来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说罢,凤景澜一把将遥楚压在了床上,滚烫的唇也霎时落下,吞噬了遥楚破碎的声音。
而就在这个时候,遥楚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挣扎,凤景澜也没有再进一步,只是咬住遥楚的唇瓣。
屋子里,因为没有点灯,所以两个人透过外面的月色清晰的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
黑影的速度极快,而且没有泄漏丝毫的气息,若非两人都是敏锐的人,定不会发现。
遥楚突然明白凤景澜为什么要带自己走了,她们两人如果一直呆在正堂外面,这道黑影忌惮他们两人,是不会有动作的。
而凤景澜也没有一开始就离开,而是等到这个天快亮的时候,人最松懈的时候离开,一切刻意的如此顺理成章。
待一切归于平静,凤景澜透过微弱的光线,看着下面微微长开嘴巴的女人:“怎么,再等我更进一步吗?”
遥楚连忙用手推开:“流氓,走开。”
“你不就是喜欢流氓吗?”
“我才不喜欢流氓!”
“你说什么?”凤景澜的声音沙哑中透着一丝危险。
遥楚像是小兽遇到了老虎,缩了缩脖子,趁着凤景澜不注意,蜷着膝盖抵抗凤景澜。
“你再说一遍!”凤景澜直接将遥楚的腿掰开一段空隙,然后一条硬梆梆的腿就挤进去了。
“不要,我错了,我错了。”
“不是这一句!”
啊!不是这句要那样!
遥楚一时有些迷糊,凤景澜的两条腿都进来了,还准备掀开遥楚的衣衫:“刚刚那句话你再说一遍。”
遥楚这才明白凤景澜说的那句话是:我才不喜欢流氓。
眼见着自己阵地失守,遥楚赶紧打着哈哈求饶道:“我说我最喜欢流氓了。”
凤景澜紧紧的绷着脸,眼底盛满了笑意。
“你确定是这一句吗?”凤景澜伸手将遥楚的两只手握在头顶。
“不要,放开我。”
“要不要好好想想?好像不是这句。”凤景澜的左手已经深入遥楚的衣襟,一把握住了胸前的柔软。
遥楚赶紧道:“我就是喜欢流氓!我最喜欢流氓了,我确定是这句!”
“既然你这么喜欢流氓,那我就成全你!”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遥楚抖动着已经酸软无力的五指姑娘,一头栽倒在床上,一边气愤一面感慨。
气氛凤景澜的卑鄙无耻,害得她割地赔款。
又感慨幸好有五指姑娘冲在前面牺牲小我,否则她就真的缴械投降了。
安葬好了幻影和霓裳,再次回到小院中,遥楚让红萧将一笔银子交给了白芍,白芍说什么也不肯收下。
“公主,你这就折煞我们了,你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怎能要你的银子。”宋鹏将银子推过去,怎么也不肯收。
遥楚:“这宅子本来是你们的新房,可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宅子自然不能住了,你们拿着这些银子换一处地方吧。”
“公主,这万万使不得。”白芍道:“这银子我们不会收的,这件事本是因我二哥起的,公主和楼主不怪我们,也是莫大的恩德了。”
宋鹏和白芍两人如何也不肯收下,宋大明也在一边帮着拒绝,倒是让遥楚觉得给他们银子是在羞辱他们似得。
遥楚倒是不再劝说,而是说道:“那行,这银子你们不要,我用另外一个宅子给你们换。”
宋大明,宋鹏和白芍都望着遥楚,还想拒绝,但是遥楚没有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这个宅子是幻影和霓裳生前最后的地方,我和楼主想将这宅子保存起来,算是送给他们的礼物,你们总不会连这点要求不不满足我吧。”
遥楚这样说,宋鹏也不好再说出拒绝的话来,尤其是宋大明,眼眶又红了。
凤景澜刚刚送遥楚回到了将军府,就遇到了无铭,柳嫣和弥月。
无铭这次没有再穿雪白色的衣服,而是传了一件浅蓝色的长衫。
遥楚曾经见过柳嫣的绣工,这件长衫一看就是出自柳嫣的手。
不得不说,柳嫣很有眼光,无铭的肤色很白,还有点面瘫,穿上白色的衣服总给人一种拒人与其千里之外的感觉,换上浅蓝色,不仅人俊美儒雅了,也更能让人亲近。
而柳嫣,如今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肚子开始显怀,笑的一脸柔和,整个人都透着慈爱。
自从知道她怀的是无铭的骨肉,往日的心结也打开了,加之无铭无微不至的照顾,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
不过柳嫣还是不能说话,只是能发出一些声音,遥楚给她看过,嗓子没有问题,肯定能好的,不过就是需要一个契机。
到了大堂,遥楚才知道无铭的来意,原来是宋大明将幻影和霓裳的事情告诉了弥月,弥月告诉给了无铭。
幻影和霓裳跟无铭和柳嫣都很熟悉,当初闯瑶族的时候,也有过同生共死的时光,听说两人出了事,自然要来。
说了一会话,柳嫣有些干呕,遥楚便请霓裳到寒芜院去休息,将无铭留给凤景澜搞定。
有时候,遥楚觉得无铭肯定是上辈子欠了她和凤景澜的,自从认识他们之后,无铭总是在倒霉,而且这次凤景澜又将目光移到了无铭的身上。
凤景澜猜测,楚流云若想东山再起,定然会借助西疆的力量,所以哪怕楚流云现在还不在西疆,往后也一定会去,所以幻影和霓裳的目的地也是西疆。
怎么样让两个死了的人去西疆,那么无铭就是这个障眼法,他的大本营在西边,他回春风得意宫自然是不会惹人怀疑的。
不过遥楚猜测无铭可能不会答应,毕竟他现在有了柳嫣,而柳嫣身怀有孕,还没有自保能力,他肯定会首先顾及柳嫣的安危。
不过不知道凤景澜使用了什么手段,最后无铭是答应了。
寒芜院中,柳嫣多次想问幻影和霓裳的事情,都被遥楚扯了话题遮过去了,反正柳嫣不会说话,遥楚就随意糊弄,最后柳嫣也就忘了自己的目的。
这个时候,听到一阵拨浪鼓的声音,遥楚的脸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两个人看过去,就看到童儿摇着一个拨浪鼓站在寒芜院的门口,门口有门槛,童儿的小短腿迈不过,扶着门槛在努力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