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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通道浩瀚无边,纵然是杨秋现在境界早已经超越了圣人,达到‘尊’的境界,依然有一种看不透这通道的感觉。
尊,其实不是境界,而是超脱了境界的一种状态。
尊是独立于鸿蒙之中的强大个体,他们或者衍生出来一个世界,或者掌控过一个世界,最后又都超脱了道的范畴。
圣人就是道,而道之上,就是尊。
混沌之道,鸿蒙之尊。
鸿蒙虚空之中,混沌仅仅是其五分之一而已。
这似乎是一条永无止境的道路,不知道通往哪里。
在这条路上,时间和空间都似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刹那即是永恒。
终于,杨秋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虚幻的影子。
然后,这道影子的身后,还有一排的影子。
一袭粗布黄色长衫,古朴的容貌,黄色的肌肤,身周隐隐有一道道的土黄色混沌气息缠绕,不是人族九圣之中第一人风方牙又是谁?
风方牙的背后,站着的正是另外八个人族的圣人,其中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绝美的脸上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气息,正是女蜗。
人族九圣的身后,还有一群人,其中道门的三圣,鸠摩罗什都在,还有一些陌生面孔,杨秋虽然不认识,但是他们看着杨秋的时候,脸上都有一种肃穆和恭敬。
风方牙看着杨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比较复杂,他似乎有些感概,而杨秋却直接毕恭毕敬的对着他缓缓的跪了下去。
这个动作吓了风方牙一大跳,他连忙闪身跳开,客客气气的说道:
“尊者,当年救命之恩……!”
杨秋立刻摇头,恭敬的说道:
“师傅,我就是杨秋,我就是我,不是什么人的真灵重生,我就是您的徒弟,徒儿杨秋,拜见师傅!”
风方牙叹息了一声,他也是一个放得开的人,于是接受了杨秋的大礼,又转身对着通天教主笑着说道:
“要说师傅,这里还有一位!”
通天教主在风方牙面前,显然是一个晚辈的身份,甚至算是半个徒弟的身份,他当初找上杨秋,原本就是投机取巧的意思。
所以这个时候,通天教主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但是他毕竟是一代圣人,诛仙剑阵威震三界,要说实力上,已经不输于任何人了。
当即他笑着对着风方牙行了一礼:
“圣皇,您说笑了!”
风方牙脸上浮现起一丝笑意,他深深的看了杨秋一眼,深沉的说道:
“杨秋,我来为你一一介绍一番,在场的诸位,都是当年蒙你救命,才有今日成就,既然你愿意放弃过去,那么我们就当你是杨秋,你可真正的觉醒了当年记忆?”
杨秋很直接的一摇头:
“没有,我只依稀有点印象,但是当年种种,因果缘由,我全部忘记了,所以,师傅,我就是我,杨秋就是我,我就是杨秋,而不是当年的那位盘古大神!您永远是我师尊,是这个本源世界的人族始祖!”
风方喟然长叹:
“是啊,虽然你现在不明白,但是冥冥之中,你做了自己的选择,这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当年的种种,总是有因有果,我混沌世界的各位混沌生灵,生存不易,好不容易才了当年一点根基,我们虽然小心翼翼的经营着自己的世界,但是,有生命就会有争夺,有了灵智,自然就是为了利益,不管是任何生灵,任何种族,任何世界,都是如此!你可知道,何为通天之路?”
杨秋没有说话,风方牙看了众人一眼,淡淡的说道:
“所谓通天之路,就是通往这个鸿蒙世界最终大道奥义之路,只有尊者,才有资格踏上这条路。”
“而我们争夺的,无非就是那一个虚无缥缈的最终结果,鸿蒙道主之位。”
“或许大家都听说过鸿蒙道主,但是,谁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鸿蒙道主,我们这些生灵,当年修道尊者,就已经无欲无求,野心这种东西,对于我等,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但是,偏偏鸿蒙之中,我等不是唯一的尊者。”
“我等任何是谁,谁得到鸿蒙道主之位,那就可以重新制定鸿蒙规则,这样,我等庇护的世界,生灵,才有一线生机!如果失败,这一次,我们连最后的庇护者都将不复存在,等待我们的,将会是真正的湮灭!”
风方牙转头看着杨秋,郑重其事的说道:
“杨秋,三千天道,集于你一身,我们谋划布置了无数纪元,才有今日的结果,完美种子也在你身体之中生根发芽,你最有希望成为鸿蒙道主,我等,将会成为你的助力,当然,在场的任何一位,都有机会!最后的机缘,就看谁能抓得住了!”
通天教主挤眉弄眼的对这杨秋哈哈一笑:
“杨秋,你放心,当了你几天便宜师傅,我一定全力助你!”
很认真很严肃的看着通天教主,杨秋认真的说道:
“师傅,不要这么说,如果没有您托神匠送来的三界第二杀阵,天空城早就不存在了,我身边的亲人,朋友,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还有两位师伯,以前的事情,是我不明情况,对两位师伯多有误会,这里我对两位师伯认错!”
太清道人一脸慈祥,玉清道人依然是一脸的严肃冷漠,他只是对着杨秋点了点头并没说说话,太清道人则是笑眯眯的说道:
“往日因,今日果,杨秋,我们师兄弟三个人,全力助你。”
杨秋没有在问什么,很多东西,他想自己去感悟,尤其是那鸿蒙道主,他虽然不清楚,却依稀有点印象。
风方牙的目光扫过了所有人,然后慢慢的说道:
“我等等待无数年,今日终于凑齐了三千天道之数,杨秋就是我们的核心,但是诸位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对手,是什么存在,至圣神尊,那只不过就是他的先锋而已。”
杨秋的脸色不由得一阵的变幻,他有些骇然的看向了风方牙。
至圣神尊是谁?
他是佛门双圣,是魔族数个大帝国的皇帝,是神族三十六至高神族,也是跟多世界的掌控者,这些都是那位至圣神尊的身外化身。
原本以为,最大的对手,就是至圣神尊,但是,风大叔说的,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风方牙回头望了一眼杨秋,淡然笑道:
“杨秋,我们该走了,路上你会明白一切的,踏上了通天之路,就没有了时间限制,也没有了空间限制,这里可以是无数个纪元,无数亿万年,但是在本源世界,或者刚过去一秒,又或者才几年十多年,所以,一切都在我们自己手中掌握,走完这条路,成为鸿蒙道主,我们就能回家,不然,我们从此再也无家可归。”
一股苍凉的气息,从风方牙的身上冒了出来,那气息似乎感染了每一个人,杨秋只觉得自己心底有一股蠢蠢欲动的气流,随时会冲破自己的脑门。
一首古朴的歌谣,从风方牙的嘴里吟唱了出来,那声音悲凉,沧桑,却一往无前。
天苍苍兮,野茫茫。
修我战矛兮,战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