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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善发现,谢晚星这人也挺有意思的。
明明私底下一股子嚣张跋扈的劲儿,但一走出阁楼那个房间,他就变成了镜头底下那个风姿出众的演员谢晚星,笑起来总带着点勾人的味道,但是脾气又很好相处,丝毫看不出一个多小时前在阁楼里扬言要弄死他的样子。
周英除了吴燃以外,最粘着的就是他,萧葭跟袁熙儿也都喜欢跟他坐一起。
虽然傅闻善看着他们,怎么看怎么像姐妹们在搞茶话会。
傅闻善一边给窗边的客人端咖啡,一边看着谢晚星好脾气地应付几个要求合影的女生,眼神堪称深情款款,还十分到位地亲吻了几个女生的手背,把那几个女生哄得心花怒放,嗷嗷直叫,不是他的粉也要当场变成他的粉。
是他的粉……那可能一辈子都脱不了了。
他们今天最后一天的拍摄任务,是在咖啡馆里打工。
他们昨天120元的生活费,已经给霍霍得差不多了,几个人本来商量着,大不了最后一天吃点清水煮白菜也能凑合。
节目组却不乐意,坚决开车把他们拉到了两小时外的市区,就为了让他们打工。
不过这个任务也不难,尤其是谢晚星以前还拍过一个电视剧,在里面演一个咖啡店老板,当场就给大家秀了一手拉花的手艺。
其他人纷纷鼓掌的同时,傅闻善却靠在吧台上,欣赏谢晚星被咖啡店制服勾勒出的细腰。
他们的服装都是节目组定制的,黑白的套装,裁剪干净利落,却很好地衬托身材。
大概节目组终于想起自己请的是一堆艺人,每个的颜值都很能打,是时候用他们的美色来拉动收视率了。
傅闻善一整天都没有找到机会跟谢晚星单独相处,谢晚星大概是有意避开他,一直拉着周英一起行动。
一直到晚上收工了,大家吃完了最后一顿庆功宴,傅闻善才在阁楼里堵住了谢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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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
谢晚星在收拾东西,他们明天就可以各回各家了,傅闻善不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却往他跟前一杵,他想当没看见也不行。
傅闻善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他跟谢晚星,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能算熟人,还是相处一点也不愉快的熟人。
可他看着谢晚星,想到自己跟这个人已经睡了两次,昨天还肌肤相贴,明天谢晚星却就要走了,而且以后八成会处处避开他,两个人也许真的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他就浑身不自在。
不过怎么说,也是谢晚星更吃亏一点。谢晚星不乐意与他扯上关系,也是情有可原。
他叹了口气,把谢晚星拉了起来,在谢晚星疑惑的视线底下,自己亲手帮谢晚星收拾行李。
谢晚星挑了挑眉,不是很懂这人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傅闻善一边帮他折衣服一边说道,“你今天不累吗?又不能休息。”他扫了谢晚星的腰一眼,含糊地说,“腰不疼吗?”
谢晚星的脸抽搐了一下。
能不疼吗,这小王八羔子,换你被我睡一晚,还换了两个姿势,我看你疼不疼?
他今天完全是靠一个演员的职业素养撑到了现在。
但他表面上却云淡风轻,“还好。”
傅闻善动作挺快,没一会儿就把谢晚星那个行李箱给分门别类地装好了,谢晚星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还挺人妻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但是“人妻”把他的行李箱收拾好后,下一秒就对他说道,“昨天的事,说起来还是我的错稍微大一点,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一号,没当过下面那个。对不住。”
谢晚星整个人都震惊了。
隔了两秒,他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的,什么话都往外蹦,自己给自己草了一个钢铁猛1的人设。
……傅闻善还真信了。
谢晚星咳嗽了一声,认了这个人设。
“所以你知道我醒过来以后没有弄死你,是有多么心慈手软了吗?”谢晚星冷眼看着傅闻善。
傅闻善不知道自己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跟谢晚星这事情怎么也该有个了结,如果是别人他还能提出一点补偿,但要命的是谢晚星跟他一样出身显贵,两个人的家世摆在一起,半斤八两,谁也用不着求谁。
他最后只能说,“你如果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
谢晚星翻了个白眼,“用不着,你能绕着我走,就算帮我忙了。”
经过这一天,他人也冷静了,没有早上这么冲动易怒,反正出了节目组,他跟傅闻善就桥归桥路归路了,睡都睡过了,他难道还能抓着人家要求负责吗?
谢晚星心平气和地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只能当被狗咬了一口。
“明天我们也就散伙了,这事到此为止吧。”谢晚星给他俩这段恩怨,画了个句号,然后就从床头拿起睡衣,进浴室洗澡去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傅闻善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开着窗户抽烟。
这水声总让他有点心猿意马,因为他知道浴室里,花洒底下,淋着水珠的是怎样一副白玉般无暇的身体。
傅闻善挺郁闷地抽了口烟。
他虽然进了娱乐圈,却根本没想过跟圈内的人恋爱,更不提包养这种关系,如果他不是在龙华酒店那阴差阳错的一晚,而是在别的地方遇见谢晚星这种私生活浪荡的人,他也是会敬而远之的。
但问题就是,他们已经不小心睡过了。
直接让他身心上已经迈过了那道道德洁癖的坎,开始觉得如果对象是谢晚星的话,这样也不错。
小处男一旦开荤,思维顿时就变得污秽不堪,宛如气势奔腾的瀑布,再也回不去了。
傅闻善吐了口烟雾。
其实如果谢晚星乐意,他倒也不介意跟谢晚星当个炮友……保持一段纯洁的肉体关系,正好他俩谁也不稀罕谁的钱,真是再纯洁不过了。
但看现在这情况,谢晚星似乎不是很乐意有这种纯洁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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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傅闻善也洗了澡,阁楼里就熄了灯。
谢晚星跟傅闻善并排躺在床上,两个人规规矩矩,在狭窄的床上硬是分出了一条楚汉河界,仿佛他们清清白白,没有半点关系。
谢晚星闭着眼,一心只想早点睡着,醒过来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他可以彻底把这件事,傅闻善这个人,还有这个辣鸡节目组全都翻篇。
他心里想,回去得跟连丹说一下,他这辈子都不要再接这种室外综艺了。
八字不合。
然而到了半夜,谢晚星却还没能睡着,不仅没能睡着,他还尴尬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点微妙的变化。
某个地方,微妙地,起立了一点。
谢晚星一开始还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他不过才有过两次经验,居然就已经变得这么淫乱了吗?
但是随即他就想起来了,王八蛋节目组,晚上准备的庆功宴上,菜色丰盛得一改常态,似乎为了补偿他们这几天受的罪,恨不得弄出一个满汉全席。
然后他不仅吃了很多烤生蚝,还吃了人参鸡汤……
谢晚星的脸顿时黑了。
他鬼鬼祟祟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很好,傅闻善还睡着,他偷偷摸摸从床上溜下来,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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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他前脚刚从床上离开,后脚傅闻善就也醒了。
傅闻善刚刚是真的睡着了,醒来以后,屋子里黑洞洞的,他往旁边扫了一眼,被子是拱起来的,他便主观认为,谢晚星是在床上的。
于是他放心地拉开了浴室的门,准备进去放个水。
再然后……
就跟靠在浴室墙壁上,浴袍半敞的谢晚星,大眼瞪小眼。
傅闻善还开了灯,浴室里亮如白昼,照亮谢晚星雪白的皮肤和殷红的嘴唇,还有放在腰下的一双手上。
傅闻善:“………………”
他冷静地想,他猜的果然没错,谢晚星攻不回去了。
不然他怎么会躲在浴室里,自己偷偷纾解。
肯定是想要又不好意思说。
他看着谢晚星的眼神一下子非常莫测,有同情,也有一点,怜爱。
谢晚星如果是只猫,现在一定早就炸毛了,他满脸通红,雪白如玉的皮肤也泛着一层浅浅的粉,他这辈子还没有过这么丢人的时候。
他徒劳地想解释一下,却又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绝望,却发现傅闻善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挤到了一起。
傅闻善身材很高大,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整个人笼罩在怀里。
傅闻善本着自己要负责的精神,拉开了谢晚星的手,在谢晚星惊恐的视线底下,友好地帮助了一下谢晚星。
谢晚星腰上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却被傅闻善给一把捞住了,固定在手臂里。
傅闻善无师自通地亲了亲谢晚星的额角,又不经过谢晚星的同意,就擅自吻了他的唇角。
他的嘴唇很热,谢晚星的嘴唇也很热,两个人的呼吸绕在一起。
狭小的浴室里似乎也变得热起来。
“谢老师,其实我晚上就想问你了……”傅闻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谢晚星的嘴角,鼻尖蹭着谢晚星的鼻尖,“你已经当不了1号了吧?”
谢晚星咬住了嘴唇,这问题太难,他没法回答。
傅闻善却自觉得到了答案,他低下头,看着谢晚星的眼睛,问出了自己晚上就想问的话,“恰好我最近枕边也没人,谢先生如果不介意,我们不如搭个伴。”
谢晚星被吊在了最高点上,急得快哭出来,他花了半分钟才分析出傅闻善的意思。
哦,这是要跟他当炮友。
我呸,他谢晚星会缺炮友吗?他要找炮友,外头起码能排出八百米等他临幸。
“我知道你枕边也不缺人,但是你要想找到这个颜值和身材的,就算娱乐圈里,估计也难,”傅闻善又说道,这倒不只是他自恋,事实如此,“而且我们旗鼓相当,你也不用像包养小情人一样砸钱砸资源,分开的时候也不用担心谁拿着谁的黑料威胁。”
他说完这句话,谢晚星就缴械了。
谢晚星瘫在浴室冰冷的墙壁上,全靠傅闻善的手臂支撑。
他本来是想给傅闻善一脚,让他大晚上少做白日梦的。
但是听到傅闻善后半句,虽然欠扁,可他细细考虑了一下,居然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放眼整个娱乐圈,要想找傅闻善这种级别,还绝对安全,不会拖泥带水的炮友,还真不那么好找。
一个小处男开了荤后,思想就会变得极其污秽,再也回不到纯洁的过去。
这句话不仅适用于1号,也适用于广大0号。
谢晚星虽然给自己草了一个钢铁猛1的人设,但他扪心自问,以他有限的观赏gv的经验来说,他应该是偏0的。
他的视线又往傅闻善的腹肌上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傅闻善的那张英俊中带点野性的脸。
傅闻善的颜值在娱乐圈排第几,他是不知道。
但是按照他的审美口味,混个前三应该是可以的。
更要命的是,傅闻善居然还深情款款地又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哑着声音问,“你考虑得怎么样?”
谢晚星忍不住心里叹了一口气。
玩咖就是玩咖,手段就是高杆,邀人当炮友也搞得如此暧昧深情。
谢晚星拢了拢自己的浴袍,抬手抚了下耳边的鬓丝,灯光底下一张雪白的脸,殷红的唇,眼神撩人而有风情。
他轻笑了一声,看上去比老旧电影里的名伶还要勾人心肠。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谢晚星轻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手指拂过傅闻善的喉结,“正好我也有点当腻了上面那个,换换口味也可以。但我先说好,你一旦让我不满意,就随时滚下我的床。”
谢晚星说完,就伸手把傅闻善推开了,整了整衣角走出了浴室。
他回到床上,回放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表现,自认为很满意,扳回了一局。
而傅闻善独自留在浴室里,还沉浸在谢晚星那个令人惊艳的眼神里。
谢晚星的指尖拂过他喉结的触感,似乎还残存在皮肤上。
他深深意识到了,自己跟谢晚星这种真·浪荡公子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