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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门主，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谈谈货物的事吧。”
最后还是王帆没有沉住气，率先妥协，主动向楚虎询问货物的事情。
“货物啊，好说好说，只要您要，只要我们有，必然不会短了您的。”
“如此便好，只是不知，楚门主手里还有多少货呢？”
楚虎竖起四根手指，王帆看了一喜。
“竟然有四斤，楚门主豪气，如此帮衬我王家，未来我王家必然不会忘记你楚门主的好。”
楚虎一阵头大。
“王会长，这是四百克，不是四斤。”
要知道这一个月来，三家火葬场，一共才秘密提炼出四斤的尸油，这王帆开口就要四斤，不是闹呢嘛。
“只有四百克？”
“王会长，四百克不少了。”
王帆心里大骂楚虎，刚刚互相吹牛皮的时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结果现在就给自己四百克，这不是忽悠自己嘛。
王帆并不知道尸头油的制作工序，反正这种东西，有价无市非常珍贵，但是每个月平川都会有大批大批的人死去，怎么可能只提炼的出这么点尸头油呢。
“楚门主莫不是和在下开玩笑呢？我王家可是出价比冯爷高出两成，这都无法满足你们的胃口吗？”
“王会长说的哪里话，有我自然会卖，只是这真没有，我这个月一共就弄出来两千克，按照往常的合约，这两千克都是冯爷的，只是您王家和我楚家交好，我才私自拿出四百克，卖给王会长您的。”
卖惨攀关系，永远都是可行的方法，只要脸皮厚，你好意思说，那么怎么扯都行。
TOOG的效果已经非常好了，老爷子要加大产量，现在最难攻克的材料，便是妖丹，以及尸头油，妖王血的话有柳家那个家伙在，不会缺的。
妖丹的问题，交给了他三弟王勋，尸头油则交给了他，王帆也想过跳过楚家，从其他城市的火葬场来搞，但是找的暗人，都被抓了，根本没有人敢接他的生意。
提炼尸头油是违法的，不论是民法还是道盟的条例法规，都不允许，尤其是在道盟的条例法规里，明确的规定了，提炼尸油，以亵渎罪处理。
找来找去，死士都葬送了一大批，以王家的底蕴，这样也是伤不起的，最后还是不得已，只能和楚家合作。
“楚门主，你可要想好，我们王家的出价可是比冯爷高出整整两成，我不相信你真的不动心。”
尸头油都是按克卖的，一克的价格，在一千左右，两成就是两百块，如果两千克全部卖给王家，每个月就会多出四十万，绝对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王帆不相信，楚虎会不动心。
“王会长说的哪里话，如果真的有这种白捡的好处，谁会不动心呢，只是就怕这好处，不真实啊。”
“此话怎讲？”
“冯爷拿尸头油所做之事，我心知肚明，她老人家对货的需求量，只会增，不会减。可是嘛……”
后面的话楚虎没有明说，但是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那就是我不知道你用这东西准备做什么用，不明白你的需求量，万一和那边翻了脸，把货交给你之后，你下个月不要了，岂不是亏惨。竭泽而渔，不如细水长流的道理，他楚虎还是懂的。
王帆眯着眼瞧着楚虎，心里不知道在合计这什么。楚虎也不着急，货物在他手里，他说了算，反正王家不要，他还全给冯爷就是，怎么都有的赚。
茶水又新填了一壶，楚虎不管王帆，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这种好茶，他可喝不起，也就只有王家这样家大业大的存在，才能如此挥霍。
“楚门主，你莫不是，想打探我王家的事？”
王帆突然出声，把楚虎的意识拉了回来，楚虎看着王帆。
“王会长多虑了，我楚虎不过时一个烧尸体的，怎么敢过问您王家的事情，我所图，不过是利益二字，只要您能让我看到长久的利益，我与你合作，又有何不可。”
“好，畅快，楚门主，要不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我们王家出价再提高两成，往后不论你每个月提炼了多少尸头油，皆分我一半，可行？”
楚虎站起来，对王帆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
王帆愣了一下之后，与楚虎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
表面上，这个合作就这样敲定了，而两个人心里的真实想法，谁也不知。
另一边，楚虎离开了王家的大厦楼之后，转而就去找平川的女中豪杰冯莫，也就是人称冯爷的女人。
楚虎和冯爷的约谈，就不像和王帆那样拘禁，不论冯爷再如何牛逼，终究不是圈子内的人，他只需要讲圈外的规矩就行。
凤翔楼，一处包间里，楚虎与一个身着黑色礼裙，带黑手套，头上顶着礼帽，打扮的花哨，如同一枝绽放黑玫一样的女人。
楚虎拱手行礼。
“冯爷。”
冯莫回礼。
“楚门主你可真是坏啊，钓上了人家一个，还不满足，现在又和王家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可怜我一届女流，也未有一个男人撑腰，被你欺负死了呢。”
冯莫说的话，让楚虎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掉一地，这个女人真是个祸害，如果不是明白这个人的可怕，楚虎都得占了她的道。
“冯爷，您大可不必如此的，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经不起您折腾。”
冯莫捂嘴浅笑，一瞥一笑都勾人魂魄，媚骨天成。
楚虎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脑子里不断回忆这女人杀人灭口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样子。同时调动道气，清除自己心里的邪念，保持清醒。
“冯爷，请您收了神通吧，我也就是一个穷商人，哪里有利，我就往哪里靠的角儿，您用不着这么敌视我的。”
“哎呀，楚门主说的哪里话，我一届女流之辈，全仰仗着您的货，才在这平川讨口饭吃，您说我敌视您，那可是冤枉人家了。”
直到从凤翔楼出来，楚虎都还有点蒙，不由得在心里大骂自己大意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还以为自己有了防备，就不会再中招呢，没想到还是着了冯莫那个女人的道。
可惜啊，两边的海口都夸下了，自己现在想反悔，断然是不可能，不过结果总归还是能接受的，两边都不算得罪。
答应冯爷的是，今后的供货不得少于一千五百克，并且没克的价格，得减少半成，再想想和王家的约定，以后每个月至少得有三千克的尸头油，才能周转的过来了。
可是自家事自家知道，尸头油，古往今来都是多用作香料，所以一般都采用，十五到四十岁的女子尸体，才能提炼出合格的尸头油，也只有这个年龄段的女子，提炼出来的尸头油，才能用来做香料。
而王家手底下并不涉及香料产业，所以楚虎一直怀疑王家买尸头油别走用途，那么说不得，他们对尸头油的要求，并不会如冯爷那么高。
楚虎已经准备，用同年龄段的男子，提炼尸头油，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女尸的尸头油，卖给王家，他们如果不做香料说不定看不出来。
用男性提炼尸头油的想法，也算是史无前例了，从古至今，都没有听说过用男性提炼尸头油，不过在楚虎看来，既然尸油都可以不分男女，尸头油说不定也行，反正自己做的也是违法的事，打破一下传统束缚，谋求更多记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