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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妖!”心中想着,云清尘上了马车之后,对正要回身进景王府的花莫妖开口说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了什么决定?”
听到他的问话,花莫妖身子微微一顿,忽而邪魅一笑,转身看着云清尘说到:“你既然没有决定,我自当要有所决定,不是吗?”
闻言,云清尘心中一紧,苦涩之意慢慢流淌而过,须臾,无奈地一笑说道:“莫妖,皇舅舅也说了,此事会问过景王兄的决定,在做定断……”
“你觉得这个可能吗?”花莫妖冷笑一声,眸光冰冷,气势如虹。
见此,云清尘一愣,神色忽而有些恍然,这些日子的相处,因为有玉倾颜的存在,他竟忘了,面前之人不仅仅是那个平易近人,嬉笑怒骂的男子,被触了逆鳞的他,俨然已经恢复成神域霸主花莫妖,至尊毒医花莫妖。
“即便如此,想来以景王兄对倾颜的心意……”云清尘有些艰难地开口。
“云清尘,清尘公子,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般幼稚了!”花莫妖嗤笑着打断他的话:“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什么时候,人心,人性,也能够经得起皇权推敲了?”
“花莫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清尘眸光猛然一凝,带着几分怒意看着他。
“本座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否则,为何方才在御花园中,你没有直接出面谏言你那个高高在上的皇舅舅?”
说到这里,花莫妖讥讽一笑:“你不也是因为这南楚江山亿万百姓而犹豫了吗?毕竟,你也是皇室宗亲的一人,不是吗?别告诉本座,你求娶慕容依依不成,就别无办法了!”
云清尘抓着帘子的手一紧,忽而无法对视花莫妖满是嘲讽的双眸,是的,正如花莫妖所说,想要破坏这一次慕容依依的联姻,他至少有数十种办法,但哪一种,都是建立在这份百年无战事国书无法签订的前提上。
一方面是国家社稷,一方面是挚爱……挚友……
若是为了国家大义,就必须放弃私情。
若是想要顾忌私情,就必须舍弃大义。
他云清尘,终究左右为难……终究,愧对了玉倾颜。
“无话可说了?”花莫妖冷笑,猛然别过双眸,声音冰寒地说道:“既然你能够选择舍弃倾颜,那纳兰景凭什么不能?”
“花莫妖,他……”云清尘拽着帘子的手骤然青筋暴起,竟是无言以对,竟是,不敢面对!
“你是世人景仰的清尘公子,他是南楚百姓的神明景王,你心有大义,他何尝不胸怀百姓?更何况,相对于你,他的身上,更背负着储君的重则,你既已左右为难,他何尝不会无法抉择?”
花莫妖一字一句有若冰刀一般,刀刀刺在云清尘的心中,这些话,他无法在玉倾颜的面前说出,却不能不在云清尘的面前道明。
“可是他……他是景王兄,他肯定有办法!”云清尘的话,低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