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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琛一下子不乐意了,一下子有点莫名的小激动,“脱了!让我看看你背上的莲花烙!”
叶嫣然柳眉紧蹙地看着男人,“不脱!太冷了。”
皇甫琛愣了一下,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炭火炉,上前挪近了几步,“脱!”
“你。。。”叶嫣然气结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我不想脱!”
皇甫琛掌心中的锦布丢进了水盆里,溅起些许水花,“非要逼本帅动手?”
男人的手臂伸向女人的大衣,正要去剥开。
“别!我自己来!”叶嫣然一阵羞恼和气愤,连忙叫出声,心里想着,以前感觉这个男人面目冰冷,从未想到闺房之中,竟然是狂热如火。
叶嫣然蹙着柳眉扫了一眼皇甫琛,缓缓地解开身上的大衣。。
毛衣剥落,里头的西式衬衫,一颗颗纽扣,在女人一双玉手,十指纤纤如细笋,纽扣一粒粒解开。
皇甫琛看着很是心燥,伸手一下子抓住了女人的衬衫,快速地解开,莹白如玉的肌肤束裹着一件新式的匈衣。
叶嫣然一下子背过身去,双臂环住,让自己的背脊朝向男人,背脊琵琶骨上,那一朵粉色的莲花烙,栩栩如生地跳跃入男人的眼帘,一点点在男人眸底绽放,绽放最迷人,最矜贵的姿态。
“嫣儿。。。”皇甫琛声音暗哑低沉,深褐色的瞳孔深如幽潭,瞬间扩大,盯着那一朵莲花,像是镌刻在了男人的眸底。
男人粗粝的手掌覆上女人的美背,滑过柔嫩如剥了皮的熟鸡蛋,一点点滑过,落在那朵莲花烙上,轻柔怜惜地摩挲着。
“嫣儿,是你。。一定是你。。”皇甫琛激动难掩地吐着细语,再次看见,依旧激动。
“寻了七年。。嫣儿,想不到你一直在我身边,本帅却不自知。。”皇甫琛忍不住低沉笑了,“呵呵~~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寻寻觅觅,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寒颤,呼吸粗喘了几分,感受着背脊骨,男人滚烫的手掌在一处停顿。
“呼~~”叶嫣然呼了一口气,浑身惊栗了一下。
男人温热的唇瓣贴在了女人的琵琶骨上,舌尖带着温热的口液落在那一朵粉色莲花上,舔砥着,手掌搂住了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
“嫣儿,你注定是为我皇甫琛而生的!”
“皇甫琛。。你不是要为我擦背吗?”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寒颤,几分凌乱,冒出一句话。
皇甫琛不停地亲吻着女人的背脊,双掌环住女人心口处,贴在女人的耳根处,“喜欢我如此吻你吗?”
叶嫣然双臂紧紧地环抱住,“我好冷,我。。”
“好冷?嗯?那我们早点歇息?”皇甫琛早就按耐不住胸腔里头炙热的火焰,灼烧着心口,想要一口吞噬了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比起被男人如此赤条条地在灯光下,端倪着,更希望在床榻上,至少有被褥遮住。
室内的灯光暗下,徒留一盏煤油灯,灯芯闪烁着,外头,寒风呼啸,雪花飘飞。
床榻旁,衣架上挂满了两人的衣衫,那件新式的女子匈衣横在了男人的大衣上。
床榻下,摆放着两双鞋子,一大一小。
床榻上,被褥里头,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女人的身躯,迷离那一双水澄澄的凤眸,像是痛苦地拧着眉心,化不开的娇柔,令男人觉得怜惜,怜惜得却忍不住想要狠狠地蹂躏。
“嫣儿。”皇甫琛低醇如棉絮的声音,像是灌入女人心间,“喜欢本帅如此疼你吗?”
叶嫣然一双纤细的藕臂拉住了男人发红的脖子,声音几分哀求,“早点歇息好么?我很累!”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忘了件事,等下!”
皇甫琛猝然起床,赤条条地走下床榻,拿过之前陈副官送来的一个精致的瓷罐,又翻身钻进被褥。
皇甫琛晃了晃手中的一小罐青瓷罐,“来,我帮你擦点。”
“这什么?”叶嫣然一脸疑惑,脸颊绯红,撞入男人的眼睛,又很快羞涩地瞥开,如此坦诚相见,太过难为情。
男人粗粝的手掌打开了瓷罐的盖子,一阵幽香飘散而出,瓷罐里头装着乳白色的膏乳。
“陈副官去镇上胭脂铺买的冰肌膏,该是对你这脸有好处。”皇甫琛手指头抠了一指头的乳膏,落在女人的那侧脸颊,轻柔地摩挲。
一阵阵带着花儿的香气,沁入女人的鼻尖,冰冰凉凉的触感丝丝入了肌肤。
“还疼吗?这白日里两个巴掌,不委屈吗?”皇甫琛一边揉着,身躯贴近女人的心口。
叶嫣然垂下眸子,撇开脸颊,“最委屈的都过去了,两个巴掌算什么。”
皇甫琛停下了动作,掌心中的青瓷小罐落在了床头旁,目光沉了沉,“什么是你最委屈的?”
叶嫣然静默了许久,没有回应。
皇甫琛手掌硬是扳过女人的身躯,勾起女人的下巴,“又装聋作哑?说出来!!什么是你最委屈的?”
叶嫣然眸色直直对上男人的眼睛,鲜嫩微微红肿的唇,被男人洗礼过,轻吐着字,“嫁给你不委屈吗?我能跟你说,我不想嫁给你吗?”
“呵!”男人低冷地笑了,“怎么,后悔了?”
“从答应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后悔,可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你逼我至此,我又能如何?”
皇甫琛厉眸猝然收缩,心间一紧,盯着女人的容颜,竟然说不出话来。
叶嫣然苦涩地笑着,抬眸,不惧的眸色,正声落下,“所以,我嫁了就是嫁了,我人给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很无力,但是别问我那些矫情的话,我不会回答你,就算回答了,你听了只会生气,你何必自寻烦恼?皇甫琛,我说的对吧?”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哈哈哈!”男人笑得几分肆虐。
男人的手指滑过女人的锁骨,绕着女人的心口打转,“嫣儿,很早,本帅就知晓,阿卓与司令家的小千金两情相悦,若是那时候,本帅早点留意你,你根本不会和阿卓有那么多年的相恋,早在你的二八年华,本帅就会娶了你!”
叶嫣然抬起清亮的眸子,盯着男人,“皇甫琛,你别忘了,早在我十四岁那年,我就见过你了。”
皇甫琛愣了片刻,剑眉微蹙,这女人十四岁,那就是六年前,这督军府大大小小的家宴数不胜数,这叶司令带着千金前来参加,也是属正常,只是那时候见到的女人,似乎还是个青涩的女娃娃,并不注意。
皇甫琛眼睛闪烁着复杂情愫,手掌抚摸着女人洒落在枕巾两旁的乌黑长发,“这叶家有女初长成,本帅也没想到,这当年青涩的小女娃,会是这番滋味,令人着迷!”
叶嫣然眸子落寞,若是能够倒回几个月前,她宁愿选择待在诏阳,和阿卓成亲,而不是陪着大哥下了齐州。
恍神之际,叶嫣然猝然拧住了眉头,男人的唇一下子含住了她的唇,揉化在檀口中,品嚼。
微微松开,男人舌尖轻轻触碰着女人的鼻尖,“嫣儿,那日洞房花烛夜,你坑了本帅,这笔账该如何清算?”
叶嫣然触碰着男人如铁般的胸膛,娇嫩的肌肤被膈得生疼,气恼道,“皇甫琛,刚才不是有过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皇甫琛手指头抵住了女人的唇瓣,“嫣儿,这可远远不够,你看这外头,大雪纷飞,漫漫长夜,该是你我的良辰美景。。”
“你个疯子,皇甫琛,你还有没有一点镇军主帅的样子。。。”叶嫣然气恼地骂道。
“这闺房之乐,关乎镇军主帅有何关系?”皇甫琛笑着,一掌箍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本帅一定会驯服你这匹顽劣的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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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深了,整个镇上一片雪花飞扬,家家户户落下了一层白,老百姓皆是沉睡,四周寂静一片。
客栈楼梯口,亮着一盏灯笼,守夜的士兵打了个哈欠,侧头看向了上房的房门。
里头传来一阵阵女人娇吟声,听得士兵浑身不得劲。
士兵对着那一盏灯笼,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哎,这八姨太叫得这么酥麻,少帅可真有他的,这都夜半三更了,还在折腾,连我想打个盹都不行。”
屋里头,声音渐渐加快,床榻撞击墙壁的声音,这小镇的客栈,用的都是陈年的家具和摆设,这床榻木头吱丫丫的声响尤为刺耳。
混在女人的叫声,落在这空寂无人的走廊,更是回荡绕耳。
楼上的上房一共四间,对着皇甫琛房间的那间房,突然开了门,里头走出一位行商的皮货商人,四十有余。
皮货商人穿着一身白色内衫,披着马褂,手掌拍响了皇甫琛房间的房门。
“啪啪啪”震耳的敲门声,皮货商人两撇小胡子跳动着,扯着嗓子朝着房间里头嚷道,“房里头的兄弟!你能不能消停一会,这美娇娘再怎么不餍足,您搁着回家整去,这动静弄得,我一夜没法睡。”
就在这时候,搁着隔壁的一间房间也跟着推开了房门,探出一位前朝老举人的住客,附和着开腔,“老兄弟,你说没错,这里头的小兄弟,还让不让人睡觉!我这一把年纪,远行数日,想着好好歇息,赶明儿回去见我那一妻一妾,这动静弄得,听着怪难受!”
楼梯口守夜的士兵一下子来了精神,连忙跑过来,朝着两位抗议的住客,点头哈腰笑道,“两位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家主人,这才刚刚新婚不久,这大老爷们都懂,这新嫁的美娇娘,难免喜欢整,这多多担待点。”
皮货商横着眉毛,正想开口说什么。
士兵连忙掏出了数块大洋,塞进皮货商手中,跟着又塞进那位老举人手中,“多多担待点!多多担待点!不好意思了!”
皮货商双目放亮,掂量着手中的几块大洋,寻思着这卖了几块毛皮也不过这点钱,挥了挥手,“得了得了!代我向你家主人问好,祝他新婚愉快!”
皮货商径直转身进了屋,那位老举人吹响了几块大洋,确定货真价实,挑了挑眉,看着士兵,“行!我也祝你家主人新婚大吉大利。”
士兵见着两个住客都回了房间,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房间里头的动静,无奈地笑了笑,嘀咕着,“这替少帅守夜的差事还不如扛枪上战场。”
房间里头,枕巾上,一双纤细的手臂搭落在枕巾上,叶嫣然哼哼卿卿,无力再叫出声,一双水眸迷离地盯着头顶的男人。
“皇甫琛。。外面。。有住客有意见,你停了好不好?”
皇甫琛放缓了速度,目光斜睨了一眼外头,“这不被我的人打发了,怕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继续。”
叶嫣然紧皱着眉头,气恼地骂道,“皇甫琛,你没皮没脸!不要脸!”
皇甫琛猝然翻了个身,叶嫣然一下子被箍在了男人胸膛上头,转换了位置,男人的手指头勾了勾女人的鼻梁,“本帅从来没有说过我脸皮薄,不过这女人,脸皮要薄,懂得守妇道!”
“你!!”叶嫣然被男人箍在了上头,浑身像是散了架,正要说什么,男人重重朝着上面一撞。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
“嘎吱”木床崩裂的声响,紧随着“嘭嘭~~”声响。
“啊~~!”叶嫣然惊呼出声,整张床板猛然轰塌,徒留一个木床的空架子支撑着。
叶嫣然被皇甫琛环在了身上,卷着被褥滚了下来。
“皇甫琛!!你到底在做什么!”叶嫣然气恼地捶打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整个脸颊都涨得通红,额头上泛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皇甫琛卷着被褥,抱着女人,两人的身体皆是滚烫的。
皇甫琛抬头,看了一眼床帐,又斜睨了一眼,床架子,嘴角抽搐动了一下,云淡风轻地口气,“这床塌了吧?”
叶嫣然哭丧的脸,双手捂住了脸颊,整个人羞恼得发声,“塌了!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这时候,门外响起轻微敲门声,士兵站在门外,“少。。”
士兵顿了顿,看向四周,立刻换了称呼,“二少,请问发生什么事了?您没事吧?”
皇甫琛扫了一眼门外,沉声落地,“告诉掌柜的,去再准备一间上房,就说床塌了。”
“啊?”士兵愣了一下,挠了挠脑袋瓜子,“床塌了?不会吧?”
士兵忍不住掩着嘴想笑,却是一下子憋住了,“是!二少,我立刻去安排。”
房间里头,卷着被褥,滚落在地上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皇甫琛,你快出去,我要起来穿衣服。”叶嫣然很是烦躁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厚脸皮死死贴着自己,非要贴得没有缝隙,一点都透不过气来。
皇甫琛眉目璀尔着光辉,手指头点了点女人的眉心,“嫣儿,这事情半途而废可不好。。。”
“畜生!”叶嫣然的声音被淹没。
片刻之后,男人舒服地舒了一口气,低沉地笑了,眉梢染着些许汗渍,连着被褥将女人从地上抱起来,一股腥膳味道充斥着四周。
“穿上衣衫,一会我们去新的房间,这个床的质量太差了。”
皇甫琛将女人落在地上,拿过木架上,两人衣衫,递给了叶嫣然,连着自己的一件件如数套上。
叶嫣然裹着被褥,浑身黏糊糊的感觉,很不舒坦。
叶嫣然接过递过来的衣衫,裹着被褥,一跳一跳地朝着屏风去。
皇甫琛一边穿着长衫,目光深邃如海地盯着女人一跳一跳的动作,裹着被褥尤为笨重,沉沉失笑,“还能跳?看来果然是耐受的女人,真是甚合心意。”
叶嫣然跳进屏风后,隔着屏风,模糊看见外头皇甫琛穿衣服的身影,心里头一阵咒骂,怎么也平静不了。
一件件的衣衫穿了上去,双腿穿过裤管里头,隔着裤裆下,尤为刺痛的感觉,火辣辣地传来。
“畜生!”叶嫣然低咒了一声,心里寻思着,这去了齐州,该去哪里弄些避子药来,绝不能生下这个强盗的孩子。
还想生儿子,做他的春秋大梦!皇甫琛,我叶嫣然,没有咬死你,已经算不错了。
叶嫣然咬着牙,双腿根开始发麻,许是撑开太久,一下子合拢,这一下子缓不过来。
叶嫣然扣上最后一个纽扣,正欲伸手拿大衣,屏风一侧,皇甫琛走了进来,“要不要本帅帮你?”
“不用!”叶嫣然伸手拿过大衣,利索地披在身上,脸颊红潮未褪,几乎不敢正眼去看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却是自然地上前,单臂一下子揽着女人的肩头,“嫣儿,你可真不愧是叶司令的千金,将门之后,看似娇弱无骨,在闺房中,却能够和本帅配合得天衣无缝,本帅过去的七房太太,都没你这么热情似火,这床整塌了,你叶嫣然可是头一遭!”
叶嫣然听了,一下子羞恼了,气愤地叫道,“皇甫琛,这一切拜你所赐,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无耻下作都归咎到我身上,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皇甫琛听了,上前一把勾住了女人的细腰,几分戏谑,“那你是什么样的女人?逆来顺受?本帅看得出,你不是!”
叶嫣然撇过脸,冷声回落,“我不是你口中热情似火的女人,你对我做的这些事,让人感到厌恶!”
“是吗?”皇甫琛揽着女人,朝着门外走去,口气夹着几分戏弄和嘲讽,“本帅倒是觉得,你以后会慢慢爱上这些事,看你刚才缠得就像那三月的常春藤,就怕本帅跑了。”
“你!”叶嫣然一下子推开了身侧的男人,“皇甫琛!!你真的太下作了,滚开!”
“下作?”皇甫琛眉目闪着几分讥诮,随即大笑,“哈哈哈~~!口是心非。”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士兵的声音,“少帅,掌柜那里,房间安排好了,上好的客房,请您和八姨太移步。”
皇甫琛目光清淡地扫了一眼,随即走上叶嫣然跟前,搂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别闹了。。。”
叶嫣然唯恐避之不及,一下子推开了男人的手臂,“你滚开!!不要碰我!你太恶心了!”
叶嫣然快速地推开房门,门口的士兵见着叶嫣然,一下子笑得几分诡异,“八姨太,打扰你了!”
叶嫣然整张脸颊都涨红了,这个士兵在外头守夜,定是听了大半夜,简直没脸见人。
叶嫣然跟着被叫上来的客栈伙计,朝着新腾出来的上房走去。
皇甫琛双眸微微眯了眯,盯着女人出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恶心?竟然说本帅恶心?”
皇甫琛一下子反应过来,拔腿追了上去。
新换的房间里头,叶嫣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合着衣服躺了下来。
皇甫琛后脚跟了进来,一下子提起床上的女人,“你刚才骂本帅恶心?”
叶嫣然被男人提起来,恼怒地揉了揉凌乱的长发,“皇甫琛,求求你了,让我歇息一会,好累了。”
叶嫣然伸手指了指窗外的天色,“你看看外面天色,再过一会,这镇上的公鸡都要打鸣了,你还休不休息?就算你有力气,我已经没力气了,我现在是你的人,以后你想怎么着,还有时间,能不能别这样急于一时?”
皇甫琛听着女人那一句我现在是你的人,心里头的阴霾一下子一扫而空,瞬息间乐得勾起了唇角,伸手揽过女人,合着衣服,一起躺了下来。
“这回识相了,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是本帅的女人,好!让你好好休息!”
叶嫣然已经听不清男人说什么,被人圈在臂弯里头,阖上了双眸。
皇甫琛低头扫了一眼,落在女人疲倦的眼皮,深深合紧的眼眸,勾唇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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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上午,雪停了。
客栈大门口,一个小伙计在打扫门前的积雪,厅堂里头,这住客都下楼用早膳,准备一会赶路。
皇甫琛揽着叶嫣然从楼上下来,陈副官连忙上前,“少帅,早膳准备好了,请过去用膳。”
皇甫琛微点头,揽着叶嫣然朝着饭桌走去,两人落座,开始用膳。
这时候,隔壁桌正巧坐着昨夜睡在对面的皮货商人,瞧了一旁的陈副官,连着他后头的不停打着哈欠的士兵,视线落回了皇甫琛,又看向了叶嫣然,一抹笑意染上嘴角,看样子这是一户大户人家出来油走。
皮货商人起身,走上前,拱手道,“这位先生,昨夜多有叨扰,在这里赔个罪。”
皇甫琛冷目抬起,扫了一眼皮货商人,这时候,一旁的士兵见着,连忙上前,“少。。二少,这位先生是昨晚住在您对面那位客人。。”
士兵这么一提,皇甫琛一下子明白了,淡淡笑了,“无碍,打扰你休息了。”
皮货商人听着,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这哪里的话,一看这位先生就是出生富贵世家,这新婚燕尔,有点激动,这也难免,大老爷们都理解。”
一旁喝着粥的叶嫣然,听了,一下子羞涩地涨红了脸颊,整个人都恨不得钻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
皇甫琛斜睨了叶嫣然一眼,见着女人害羞的模样,起了几分戏谑之意,倒是有了兴趣和这个商人攀谈。
“这位先生,看上去像是经商的?”皇甫琛沉声落地。
皮货商人连忙点头,“对对对!我是专门卖皮毛的,这上好的皮料我从那大漠一带运来,弄到那齐州城里头去卖。”
皇甫琛喝着红枣茶,扫了一眼一旁的叶嫣然,“这位是我新娶的八姨太,你手头可有上好的皮毛适合她做衣裳的?”
皮货商人听着,一下子开心了,连忙看向了叶嫣然,笑道,“有!有!我这次从大漠恰巧捎来一件上等的雪狐毛,完整的一大块,毛料柔软,放在着光下面一照,那可是闪亮亮的,这位太太生得年轻貌美,穿起来定是好看。”
叶嫣然抬起眸子,声音清冷,“我不需要,我不习惯穿皮毛,那都是可怜的小狐狸被活生生扒下来的毛,太残忍了。”
“妇人之仁!”皇甫琛沉声落下,一旁的皮货商听着,嘴角抽动了两下,明显几分不悦。
皮货商人眼珠子转了转,打了个激灵,“这位太太,这您就不懂了,这皮毛穿起来暖和,您看上去估摸着就十八,这仁慈之心固然有,不过这大家小姐太太们,可都喜欢这皮毛做衣裳,在看看您的先生,一看就是人上人,这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皇甫琛听着,心里头几分得意,沉声道,“行了,去把狐狸皮拿过来,让我瞧瞧!”
不一会儿,皮货商人抱着成捆的皮料,在皇甫琛眼前摊开,果然是华丽通白的一块狐狸皮。
皇甫琛手掌摩挲过通白的毛,笑了笑,“果然上层!穿在女人身上,应当不错!”
“大老爷就是识货!”皮货商人一下子竖起了拇指。
叶嫣然转眸间,一束光芒射进眸底,微微用手遮了遮,这才发现这狐狸毛下面,还有一条特别的项链。
叶嫣然伸手触及,挑起了那条项链,置在手心中,晃了晃,一颗黄绿色的宝石落在眸底,几分琉璃般的色泽,却是又有几分通透。
“太太,好眼力,这可是我意外收获的猫眼石,这外头世道动乱的,这么一条猫眼石项链得来可是不易!”皮货商人连忙开口。
叶嫣然眸光盯着那条项链,几分出神,喃喃自语,“猫眼石。。”
记得在日本,自己和阿卓在一家首饰店见过,还记得当时阿卓要买给自己,不过还是被自己拒绝了,毕竟要价不菲。
“喜欢吗?喜欢就买下来!”一旁的皇甫琛盯着女人的神情,有那么一丝窃喜,他希望找出这个女人喜好。
“太太,这条项链挂在您身上,一定会惊艳四方,这其他太太都会羡慕您的,看得出先生可是疼你!”皮货商人不停地献媚。
却不知,这些话落在叶嫣然耳中分外刺耳,落下手中的项链,递回给皮货商,“我不喜欢,还给你。”
“额。。。这。。”皮货商尴尬地处在原地,心里寻思着卖个高的价钱,毕竟这年月动乱,寻个好买家不容易。
“我吃饱了,我去外头车上等你。”叶嫣然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皇甫琛目光深邃含着一丝丝探究的神情,端倪着女人背影,窈窕纤瘦,裹着枣红色的风衣,一头长发随意地盘在脑后,却那么令人想要去亲近。
皮货商人循着皇甫琛视线,跟着看去,嘀咕着,“先生,你这位新进门的太太,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开心,该不会你昨晚不怜香惜玉,把她惹恼了吧?”
皇甫琛闻言,回落视线,落在那一条猫眼石项链上,目光微沉,似乎这个女人对这条项链有着不一样的情绪。
“先生?先生?”皮货商人伸出手掌在皇甫琛面前晃了晃。
皇甫琛随即回神,瞥了一眼皮货商人,起身,正要离去。
皮货商人一脸失落地摇了摇头。
皇甫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皮货商人,朝着陈副官招了招手,“陈副官,把那条项链和那件狐狸皮都要了!”
皮货商人听了,连忙脸上泛喜色,“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
客栈外头,两辆汽车停靠着,蔷薇早就和两个随行士兵坐在后头的汽车。
前头的汽车,叶嫣然靠在车后座,闭上了双眸,一脸疲倦,昨夜没有睡好,太累了。
随着车门打开,皇甫琛弯腰钻入了汽车后座,扫了一眼睡去的女人,唇角满意地勾唇,这若是还不累,这就不是我皇甫琛的女人了。
陈副官紧接着从客栈里头出来,抱着包裹好的狐狸皮和项链,上了后面的汽车,两辆汽车碾压着地上的积雪,朝着齐州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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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齐州城,少帅府。
七姨太前两天就收到了陈副官的电报,说是少帅要来齐州,大清早就倒腾打扮了一番,又是吩咐厨子做了一桌子饭菜,恭候少帅回来。
汽车一停在了大门口,皇甫琛拉着刚睡醒的叶嫣然下了汽车,朝着帅府里头走去。
“少帅,赵凤给您请安!”赵凤站在门旁,低着头,一脸娇羞,她一直是这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落在皇甫琛眼底,淡淡的没有太多情绪。
“嗯。这里一切安好吧?”皇甫琛随意问了。
“少帅,一切安好,有镇军把手齐州,一切太平无事!”赵凤低声回落。
皇甫琛听了,愣了一下,几分诧异地看着低着头的赵凤,“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不哆嗦了?还变得激灵了?”
赵凤听了,笑着抬起头,正欲回应,却是一眼看见站在皇甫琛身旁的叶嫣然,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皇甫琛自然看懂了赵凤的反应,却是淡淡的神情,伸手揽过叶嫣然,“赵凤,她,叶嫣然,你见过的,现在她已经嫁给本帅,是八姨太!”
赵凤眸子顿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一下子笑了,上前,拉住了叶嫣然的手,“嫣然妹妹,你好,我叫赵凤,以后你我都是姐妹,一起好好伺候少帅。”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一阵膈应,抬眸,神情寡淡,声音淡淡,“你好。。”
皇甫琛见了,落在叶嫣然那一双灰暗的眸子,那落寞的神情,不知道为何,看着分外快意,这女人如此倔强清高,不削了她的傲气,今后真的生了儿子,那还了得。
皇甫琛右手揽着叶嫣然走上赵凤的跟前,目光落在赵凤身上,左臂猝然抬起,一把揽过了赵凤。
“少帅。。”赵凤娇羞地唤了一声,被男人揽在怀中,一下子激动地抬起眸子,看着高大威武的皇甫琛。
皇甫琛垂目看着左边的赵凤,又是低头看了一眼右边揽着的叶嫣然,沉声开口,“本帅要待在齐州一阵子,你俩好生相处,莫要心生间隙,想要什么尽管跟本帅提,本帅都会满足你们,明白吗?”
赵凤听了,连忙乖巧地回应,“赵凤明白,少帅请您放心。”
叶嫣然一阵静默,皇甫琛落在右边臂弯里头的女人,“嫣儿,你不明白吗?”
叶嫣然冷哼一声,声音清冷,“我肚子饿了,想要吃饭!”
皇甫琛唇角泛起一抹复杂的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女人不悦的神情,心里头很是舒服,这种舒服没由来的,却也不知为何。
赵凤听着,连忙插话,“少帅,嫣然妹妹,你们一路舟车劳顿,我已经吩咐厨娘备好了一桌酒菜,正好可以享用了。”
皇甫琛听了,伸手刮了一下赵凤的鼻梁,“不错,还是你乖巧懂事!甚得我心。”
赵凤心里头一阵欣喜,娇羞地回落,“少帅,您过誉了,伺候少帅一日三餐,这都是赵凤该做的。”
皇甫琛目光落在右侧臂弯里头的叶嫣然,几分深意,几分嘲弄,“嫣儿,何时你也能和小凤如此乖巧?”
“。。。”叶嫣然脸色清冷,缄默不语,心里头一阵不屑,种猪!想要我对你乖巧,永远不可能,你喜欢乖巧的女人,你找她们去,别来烦我。
“哈哈哈~~”皇甫琛见着叶嫣然的脸色,朗声大笑,左右臂揽着两个女人,朝着帅府里头走去,“走!本帅带你们去用膳!”
皇甫琛的笑声从帅府门外一直传到了里头的前院,高大的身躯,左右一手一位女人,在阳光照射下,在地上落下三道身影,一点点拉长。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