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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琛顿了顿,穿好了长衫,双臂撑着叶嫣然两侧,盯着女人绯红的脸颊,“身体疼吗?”
“。。。”叶嫣然转过头,咽下泪水,缄默不语。
皇甫琛上前,目光灼灼地落在女人缩进了被褥里头,强忍着泪水,却还在抽泣的样子,勾唇深笑,“原本打算带你一块去齐州,看你身体如此虚弱,怕是走不了,我去齐州几天,你在诏阳好好休息,养好身体,等着我!”
叶嫣然清冷的眸光落在窗户,看着外头冬日的阳光,耳边嗡嗡作响,男人的话落在耳边,分外讽刺,完全听不进去。
皇甫琛见着女人背对着自己,上前,一把扳过女人的脸蛋,捏着她的下巴,正对着自己,声音冷硬,“等我回来!听懂了没有?回来好好伺候本帅!别给我装出以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叶嫣然满脸泪痕,眸子清冷,那一张嫣红的唇张开,吐着字,“你!做!梦!”
皇甫琛手掌一松,叶嫣然身子重重靠在床上。
“哼!”皇甫琛冷哼一声,“可笑的女人!”
皇甫琛甩了袖子,连日来的欲念在这两日得到了满足,满意地拉开房门,径直离开了病房。
叶嫣然见着皇甫琛离开,连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衫,如数套上。。。
半个时辰后,皇甫卓推门而入,他并没有和皇甫琛碰见,替陈副官开了一点西药。
叶嫣然整个人无力地缩在了被褥底下,身下太痛了,想要回去沐浴,却是根本不想起身。
“然儿,你猜我刚才碰见谁?”皇甫卓朝着叶嫣然走去,一边笑道,“我刚才碰见大哥的陈副官,刚好过来看病!”
叶嫣然双眸空洞地扫了眼前的皇甫卓一眼,鼻尖一酸,泪水止不住涌出,哽咽着抽泣。
“然儿,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皇甫卓上前握住女人的双手,伸手抚着女人湿漉漉的发丝,“你怎么留了这么多汗?哪里又难受了吗?”
叶嫣然止住了哭声,摇了摇头,“阿卓,我想回去,我想好好一个人静一静!”
皇甫卓眉头微皱,沉默了片刻,“然儿,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登徒子的事情?别想了,这事情都过去了,人没事就好。”
叶嫣然水眸澄澄地落在远处,一双手在被褥下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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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司令府,后院的澡房里头,热气腾腾的木桶里头,叶嫣然浸泡在水中,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和皇甫琛发生的一切一切,使劲地甩着脑袋,却是依旧挥之不去,久久盘旋于意识中。
温热的水在腰间和双腿间流窜,减轻了许多的痛楚,心里头的痛却是一阵一阵发疼。
皇甫琛说要离开诏阳去齐州,她不清楚他会去多久,只是这段日子可以摆脱他的纠缠,可是摆脱了又如何,自己和阿卓的婚事在即了,下个月初八就是了,该如何是好?该如何和阿卓坦白这一切,自己已经失贞的事实。
叶嫣然闭上了双眸,任由凌乱的思绪一点点凌乱了心智,真的只想好好的和阿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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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天空飘起了小雪,纷纷洒洒飘落,司令府大门口,停靠着一辆汽车。
车后座,皇甫琛目光冷峻地落在紧合的大门。
“陈副官,吩咐你盯紧她的人安排好了吗?”
陈副官转头,“安排好了,一共两个,轮流看着叶小姐,她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有差池!”
皇甫琛静默不语,目光依然落在那扇大门。
陈副官见着,继续问道,“少帅,要不要我去敲门,让叶小姐出来见你一面。”
皇甫琛手指头轻轻地敲了敲,沉默了片刻,“不用,开车!”
话音刚落,司机启动汽车,汽车朝着齐州快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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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了一天,天空依旧飘着雪,叶嫣然出了司令府大门,叫了一辆黄包车,朝着街上去。
一家药铺门口,黄包车停下,叶嫣然下了黄包车,撑开油伞,顶开了头顶的雪花,付了铜板给车夫,朝着药铺走去。
不一会儿,叶嫣然从药铺里头提着两包药揣进布袋里头,离开了药铺,又打了一辆黄包车,朝着茶楼去。
跟在叶嫣然身后的两个男子,对视了一眼,一个跟着打了一辆黄包车,跟在叶嫣然身后,另外一个进了药铺。
“掌柜的!”男子进了药铺,手肘撑在柜台上。
“这位先生,需要什么药?”
男子掏出了一块大洋丢在了柜台上,低声问道,“刚才那位穿着枣红色大衣的年轻小姐,进来买了什么药?”
掌柜伸手拿过桌上的大洋,吹了吹,落在耳边听了,满意地笑了,凑近前,低声道,“那位小姐抓了一帖避子药。”
男子立刻明了,“谢谢了!”转身出了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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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头,叶嫣然上了二楼,远远地就看见了何湘湘坐在那里,只是定睛一看,她的对面竟然还坐了一个人,是那个秦浩!
“嫣然!快点过来!”何湘湘朝着叶嫣然招了招手。
叶嫣然上前,坐在了何湘湘的身侧,奇异地看了对面的秦浩一眼,“秦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秦浩笑得深意,看着眼前的叶嫣然,调笑道,“叶小姐,这琛帅去了齐州,你现在过得可好?”
叶嫣然愣了下,还未开口,对面的何湘湘先是抢了话,“这少帅去齐州,和嫣然什么关系,只要卓少还在诏阳就好!”
秦浩好笑地看着对面的何湘湘,摇了摇头,“小丫头,不清楚情况就别说话,安静点喝你的茶!”
叶嫣然眸底划过一道不悦的色泽,正视秦浩,“秦公子,这少帅去齐州是好事,这快年关了,战事也该去收一收了!”
“呵呵!”秦浩低头笑了笑,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湘湘,你还没告诉我,你俩怎么会在一块?”叶嫣然转口问道。
何湘湘瞬即指了指秦浩,“我刚好给他妹妹当教书先生,这是刚好碰见。”
秦浩喝着茶,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我娘是什么眼神,请了你这么个教书先生,真替我妹妹担心!”
“那你大可以让你娘不要请我!摆什么谱!”何湘湘瞬即就回落。
秦浩站了起来,摊了摊手,“没有办法!谁让我娘喜欢你!”
秦浩理了理身上的西装,“好了,叶小姐,舌燥丫头,本公子约了人打牌,失陪了!”
何湘湘冷哼一声,白了秦浩一眼。
秦浩猝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叶嫣然,“噢!对了,叶小姐,忘了提醒你一下,琛帅这次可能要去齐州挺久,单军那边有点蠢蠢欲动!”
叶嫣然勾唇浅笑,“多谢提醒,这事我早已知晓!”
秦浩拍了拍脑袋,“对啊,我都忘了你是叶司令的千金,你大哥听说还是个将军,这军情你的确要比我灵通!”
直到秦浩离开了茶楼,叶嫣然收住了笑意,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看来是真的,皇甫琛一时半会被战事牵绊住,可以看不见他,真是件好事!
“嫣然,你在想什么?你和卓少的订婚宴已经办了,这成亲订在何时?”何湘湘吃着糕点,随口问道。
叶嫣然低头,心里忧伤腾起,幽幽地回落,“说是下个月初八,也可能过了十五,这齐州战事未停,老督军有意等着战火消停些再办!”
“不会吧?那这战火不消停,那你和卓少的婚事都不用办了?”
叶嫣然垂下眸子,她很清楚,这婚事延后,昨日就听阿卓说了,是皇甫琛临走前交代,说是一定要等战火消停,这样的交代,落在别人耳朵里头,似乎很正常,可是叶嫣然清楚,这皇甫琛明明就是还不放过自己。
叶嫣然想了片刻,看向了何湘湘,随口道,“对了,湘湘,我看你和那位秦公子有点言语不和,你现在他府上当教书先生,他没有为难你吧?”
何湘湘不以为然道,“他能为难我什么?有秦夫人和秦小姐呢,她们护着我,何况那位秦公子就是个花花公子,成天出去花天酒地的,很少才见到一两面,就今天,不知道我是撞了邪,竟然撞见这个瘟神!”
叶嫣然几分淡漠的笑意,“嗯,他不为难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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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诏阳城停了雪,四周一片白,月光淡如水。
叶嫣然进了后院的厨房,喝下了一碗避子汤,眉色忧伤,身为医生,她自然清楚,这女人有喜就在一念之间,若是怀了皇甫琛的孩子,那自己和阿卓再也没有一点希望。
叶嫣然将药渣倒在了厨房外头的雪地里,覆在了一棵梅花树下,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际,那一轮残月,这么快就二八了,腊月将至,年关了。
叶嫣然正要回正屋,发现不远处的柴火房里头亮着微弱的光芒,缓缓地靠近。
微微敞开的门缝,她听见了里头谈话的声音,“怎么会有年轻男子的声音?”叶嫣然发疑地嘀咕,凑上前。
柴火房里头,蔷薇一边看着皇甫慕卿用膳,一边说着话,笑得很是甜蜜。
叶嫣然一下子推开了门,“蔷薇,你在做什么?”
蔷薇和皇甫慕卿皆是吓了一跳,蔷薇紧张地站了起来,“小姐。。我。。”
叶嫣然转目落向了皇甫慕卿,瞬间大惊,“慕。。。少?”
皇甫慕卿看着眼前的叶嫣然,他自然清楚这是叶司令府,更知道叶嫣然,笑得温和,“叶小姐,你都长这么大了,想不到我们还能有缘再见一面!”
“你。。。你竟然还活着?”叶嫣然惊愕不已,她早记得刚回国,就听说皇甫慕卿被歹人毒杀了。
皇甫慕卿笑得几分苦涩,“对!我还活着!叶小姐,看在你是阿卓的未婚妻份上,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逃出诏阳城!”
叶嫣然愣了一下,眸色流转,一下子恍悟过来,“这阵子,外头搜捕的人是你?”
皇甫慕卿点了点头,“正是!帮我逃出诏阳城吧!我和阿卓也是兄弟!”
叶嫣然蹙眉了,“可是皇甫琛不也是你的兄弟。。。”
叶嫣然噤住了声音,一下子吓了一跳,她瞬间明白了过来,天呐!皇甫琛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心狠手辣,竟然连同胞手足都能够下得去手!
皇甫慕卿看着叶嫣然的反应,笑了,“猜到了?猜到谁才是这件事的主谋?”
叶嫣然沉默了片刻,定了定神,“慕少,那我帮你逃出了诏阳,你要去哪里?天地如此之大!”
“去渠丹!”皇甫慕卿镇定地回落。
“去那里找谁?”
皇甫慕卿轻笑,“找靳氏二少靳越!”
“靳越。。。”叶嫣然喃喃重复了下,瞬即间眸子一亮,“是他!”
“怎么?叶小姐你认识?”
叶嫣然微微点头,“不算认识,一面之缘,不过若是你真的去找他,替我把件东西还给他!”
“什么东西?”
“玉佩!”叶嫣然平静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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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房间里头,叶嫣然在抽屉里头,衣柜,四处寻找。
“小姐,你在找什么?”蔷薇紧张地问道。
叶嫣然找了好一阵子,很是失落地坐在椅子上,“真是糟糕,那块玉佩竟然不见了!”
“玉佩?”蔷薇拧了拧眉头,不是很清楚。
叶嫣然转头看向了蔷薇,端倪着她的眼睛,“蔷薇,你告诉我,你收留慕少多久了?”
蔷薇越发紧张了,低下了头,“我。。有一阵子了!”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蔷薇一双小手揉着,“原来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他是皇甫大少爷。”
蔷薇心里头划过失落,心里想着,想不到他身份如此不凡,而自己只是个丫鬟,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身份差距好大。
“小姐,你真的要送他出了诏阳吗?”
叶嫣然叹了一口气,看着蔷薇,“不送出诏阳,他留在这里只会有危险,他的身份特殊,我会在这几日之内送他出了诏阳。”
蔷薇听着,一脸沮丧,“小姐,那能不能让我送他,送他出了诏阳,我就回来!”
叶嫣然愣了下,看着眼前的蔷薇片刻,“蔷薇,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蔷薇一下子羞涩地涨红了脸蛋,微微点了点头。
叶嫣然摇了摇头,“蔷薇,你虽是我的贴身丫鬟,我却一直拿你当妹妹看,皇甫慕卿你别看他现在落魄,但也不是你的良人!你不该对他有念想,趁早断了这念头!”
“小姐。。我。。”蔷薇有点委屈地扁了扁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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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夜色,齐州,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地落下,铺天盖地的一片白茫茫。
亮着灯的书房,叶衍海和吴上将退了出去,两人刚刚和皇甫琛商量了一举拿下五虎镇的计策。
书房里头,随着人散去,皇甫琛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目,揉了揉额头。
这时候,书房门敲响,七姨太赵凤站在门外,轻声唤了句,“少帅,妾身为您炖了鸡汤,可以进来吗?”
皇甫琛睁开了双目,目光凌厉地射向了门外,冷沉的声音落下,“不喝了,你早点歇息吧!”
赵凤听了,一双眸子闪烁着泪光,哽咽在喉中,站了片刻,终究是退了下去。
皇甫琛看着门外那道身影消失,站了起来,朝着窗户走去。
伸手推开窗户,一阵寒风夹着雪花席卷而来,皇甫琛看着外头漫天的大雪,双目沉了沉,心里寻思着,这诏阳也下这么大的雪吗?那女人现在该是安寝了吧。
皇甫琛脑海里浮现出叶嫣然那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楚楚可怜,却又要倔强地咬自己,挣扎不过还拼了命挣扎。
皇甫琛忍不住勾唇笑了,合上窗户,回到书桌前,卷起桌上的军事地形图。
皇甫琛快速取出一盒彩墨,调了调色,铺上一张宣纸,持过一支毛笔,蘸了蘸墨汁。
宣纸上落下一笔又一笔,勾勒着脑海里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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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阳城,四周一片寒凉,昏暗的房间里头,叶嫣然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眸,额头上渗着汗水,不停地摇着头,喃喃呓语,“不要。。不要过来。。皇甫琛。。不要这样。。”
梦境里头,一身赤膊的皇甫琛强占自己的身子,笑得张狂,叶嫣然浑身像是没有任何力气,松软地任由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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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丹,鹅毛大雪卷着寒风朝着一侧飘落,四周的屋顶渐渐落了一层白,一点点地沉积。
书房里头,一旁的炭火靠着,皇甫琛落下了毛笔,将毛笔搁在了砚台上,双手掂起桌面上的画,深邃的鹰眸闪烁的光泽,好似夏日里的星辰般璀璨,落在那副画上,唇角微扬。
画卷上的美人栩栩如生,静止着美人图,叶嫣然的笑得几分恬静,一如初见那种淡然却又坚强的模样,一双凤眸泛着水波,在男人脑海中回旋。
“嫣儿,想本帅了吗?”皇甫琛深笑着自语,哼了哼声,自信地言语,“她一定想会想我!”
这女人就犹如一道未开封的锁头,一旦被开封,她就认准这一柄钥匙了。皇甫琛落下手中的画,很是满意地拉暗了房里头的灯,回床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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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阳,天渐渐放亮了。
“啊~~!”叶嫣然从梦境中惊醒,整个人坐了起来。
梦境里头,皇甫琛不停地凌辱自己,阿卓突然出现,一双眼睛留着血泪看着自己。
“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叶嫣然不停地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阿卓会好好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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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连过了三日,天气放晴,没有下雪,街上人来人往。
医馆里头,皇甫卓忙活着,叶嫣然帮忙着一起看病人,这天气转寒,感染风寒风热的病人可多了。
一直到夜间,皇甫卓拉着叶嫣然坐下,伸出手掌替她捋了捋额头前凌乱的发丝。
“然儿,辛苦了!辛苦你帮我一起打理医馆。”
叶嫣然摇了摇头,微笑道,“阿卓,不会,我们曾经说过,要一起救更多的人,一起专研医术。”
“走吧,我送你回司令府,顺便和爹吃下饭,喝上几杯!”皇甫卓揽着叶嫣然起来,朝着司令府去。
司令府,皇甫卓和叶嫣然才刚刚进门,丫头蔷薇就迎了上来,“小姐,来电报了!”
“我的?”叶嫣然诧异,伸手接过蔷薇手中递来的信封,里头装着电报的内容。
“嗯,小姐,是你的!大中午就送来了。”蔷薇继续说着。
叶嫣然快速地拆开信封,抽出了里头的电报条子,快速地扫了一眼。
“嫣儿,君不在,可念否?共赴齐州,与君同眠,快哉!快哉!———伯琛!”
叶嫣然心口一紧,手中的信条子在掌心中拧成了一团,皇甫琛,做他的春秋大梦!要我去齐州,与他同床共枕,究竟当我叶嫣然是什么。
“然儿,谁的电报?”一旁的皇甫卓看出了叶嫣然神情的慌张,焦急地追问。
叶嫣然连忙摇了摇头,看着皇甫卓,“没。。没谁的。。一个无赶紧要的人罢了!”
“是吗?”皇甫卓直视女人的双眸,沉默了片刻,“然儿,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为何看你脸色这么难看?”
“怎么会?”叶嫣然强撑出一丝笑意,上前挽过皇甫卓的胳膊,“阿卓,我们去用膳吧,爹在饭厅等我们了。"
皇甫卓抚了抚眼镜,点了点头,心里头越发疑虑,这阵子,总觉得然儿不对劲,是不是神情焦虑,今儿早上,替病人问诊,见着也是时不时出神。
叶嫣然挽着皇甫卓朝着饭厅走去,手心中的那张纸条偷偷地丢在了一旁的花盆里头。
皇甫卓余光扫了一眼,落在眼中,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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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书房里头,叶嫣然放下手中的医书,看着站在不远处看另外一本医书的皇甫卓,开口道,“阿卓,天色不早了,要回去了吧?”
皇甫卓落下手中医书,整齐地摆放进书架,点了点头,“好,我先回去了,你不用送我,早点休息!”
皇甫卓走上前,低头在叶嫣然额头上落下一吻,深深地看了几眼,温柔地笑了。
片刻之后,皇甫卓从楼上下来,寻了一眼客厅,没有什么人,朝着一盆花走去,在花盆底下,抽出了那张揉成一团的纸条,攥在掌心,离开了司令府。
司令府大门外,皇甫卓借着门口微弱的灯光,快速拆开那张揉成一团的信条子。
皇甫卓双掌不停地颤抖,双目泛散出浮动的暗光,落在那张信条,来来回回地看着,整颗心犹如一湖静水,丢了一颗炸弹,炸的湖水四溅。
皇甫卓瞬间浑身无力地抚着车门,掌心中的信条飘然落下,随着夜里的晚风吹走。
“伯琛。。伯琛。。这是大哥的小字!他和然儿。。”皇甫卓喃喃自语,眼镜下,那一双眼睛灰暗无光。
汽车开动了,皇甫卓无力地靠在车后座,脑海里不停地回放这些日子来,叶嫣然和皇甫琛在自己跟前的一幕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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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过年用的鱼肉,发面,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耍玩炮竹的孩童。
司令府,叶司令抽着大烟斗,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报纸,一缕缕烟雾腾起。
叶嫣然起了个大早,刚下楼,叶司令转头看去,“嫣然,快过来!好消息!前线好消息!”
叶嫣然提着一条香色的尼龙裙子,披着白色的斗篷,靠近沙发,“爹,什么好消息?”
叶司令落下烟斗,弹了弹手中报纸,“嫣然,快看,齐州战役大捷!少帅带领将士一举拿下了五虎镇,连着建州的桃园村一并拿下!”
“是吗?”叶嫣然连忙夺过叶司令手中的报纸,快速地翻阅,“五虎镇连着齐州和建州,是关隘要地,若是五虎镇拿下了,建州的单军就对齐州没有威胁!这桃园村也拿下了,更是有备无患!”
“正是如此!”叶司令笑得爽朗,连连拍了拍大腿,“这下好了,我们镇军可以松一口气,舒心过个大年!”
“那大哥是不是要回来了?”
叶司令拿起烟斗,深深吸了一口,“暂时不回,这虽是大捷,单军狡诈多端,难免不会趁着机会反攻!你大哥来电报了,说是要驻守齐州,今年暂且不回来过年了,不过你和阿卓的大婚之日,他会赶回来几日。”
叶嫣然陷入忧愁,若是往常,自己会赶去齐州,陪陪大哥,他一个人在那里过年怪冷清的,只是如今,碍着皇甫琛在,多有不便。
“对了,嫣然,这五虎镇大捷,少帅该是要回来了,你和阿卓的婚事很快就要办了,你也别想太多,做好准备,嫁给阿卓就是了!”
叶司令的话刚落,叶嫣然心弦一紧,脱口道,“爹,少帅何时回诏阳?你有消息吗?”
叶司令想了下,“听老督军说,过个三日吧。”
叶嫣然双手不停地揉着,柳眉紧蹙,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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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家家户户飘着一股蒸发糕的香气,万家灯火,其乐融融。
叶嫣然在督军府用过了晚膳,皇甫卓拉着她的手,送她出大门。
站在督军府大门口,皇甫卓伸手抚摸着女人的脸蛋,温和地笑道,“然儿,我让我的车送你回去,奶奶刚才身体又不舒服了,我要进去看看她!”
“嗯!”叶嫣然微笑着点头,“快进去吧!我没事,奶奶要紧,多陪陪她!”
皇甫卓目光沉了沉,看似随意开口道,“对了,然儿,我大哥要回来了,你应该听说五虎镇大捷了吧?”
叶嫣然心弦一拨,佯装镇定地点头,低声回落,“嗯。。知道了。”
皇甫卓看着女人平静的样子,越发觉得心里不痛快,又一次探问,“然儿,我大哥要回来了,我们很快就能够成亲了,开心吗?”
叶嫣然抬头,愣了一下,心里慌张地回落,“开心。。”
皇甫卓笑得几分深意,“是啊,我也很开心,这战役大捷,我们又要成亲,真是双喜临门,相信我大哥他也会很开心!”
叶嫣然听着,心里头分外膈应,至今她都无法亲口告诉阿卓,自己的清白之身已被皇甫琛毁了,这将近的婚期,心里却是如此害怕,如此惶恐不安。
片刻之后,叶嫣然乘着汽车,回到司令府。
司令府大门口,身后的汽车开走了,叶嫣然站在大门外,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光线昏暗,叶嫣然伸手正要拍门。
猝然间,一股强大的臂力猝然从身后搂住了叶嫣然纤细的腰肢,强烈的气息席卷而来。
叶嫣然浑身一惊,连忙呼叫出声,“来人!!”
男人粗粝的手掌一把捂住了叶嫣然的嘴巴,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落下,“别喊!是我!”
皇甫琛扳过女人的身体,高大的身躯一身戎装,披着黑色的大氅,皇甫琛低头,军帽下,那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慌乱的女人。
“嫣儿,本帅回来了。。”
叶嫣然双眸闪烁着水润的光泽,落在一身戎装的男人,肩章星辉赫赫。
“你。。你怎么在这里?”叶嫣然心七上八下跳动着,盯着眼前的男人完全的不可思议。
皇甫琛双目灼灼地盯着叶嫣然的惊慌的脸蛋,那白色斗篷衬托着女人楚楚怜人。
“唔。。。唔。。。”叶嫣然话还未再次出口,皇甫琛欺身压了下来,唇瓣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像是吃到了一块蜜糖一般,紧紧地含住,发了狠地吮吸,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直捣女人的檀口。
“嗯~~!”叶嫣然挤出了声音,她感受到皇甫琛像是要将自己的这张唇吞入腹中,被吮吸得生疼。
男人的双腿束裹着军裤,步步逼近女人,将她抵在了墙面上,双掌摩挲着女人的玲珑有致的身姿,火热的手掌窜入了女人斗篷里头。
叶嫣然脑袋靠在墙面上,想要甩开男人的那张唇,却是被紧紧压住,双手不停地捶着男人的后背,捶得嘭嘭发响。
一阵狂烈的吻落下,皇甫琛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唇,看着透过气,不停喘息的女人。
男人的手掌一把捧起女人的脸蛋,“嫣儿,让本帅好好疼你!”
话落,叶嫣然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一下子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打横抱了起来。
叶嫣然心间一惊,焦急地叫道,“皇甫琛!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唔。。嗯。。”皇甫琛的唇又一次倾下,含着女人的唇,一边抱着走,一边吮吸女人的唇。
这时候,陈副官开着汽车过来,连忙下车,打开了汽车门,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弯腰上了车。
至始至终,皇甫琛的唇没有离开叶嫣然的小嘴,含着她的小嘴,教缠着,连着身躯覆盖而上,将她压在了汽车后座上。
随着汽车启动,朝着长生苑开去,汽车晃动着。
叶嫣然四肢被男人紧紧地箍住,男人的吻密密匝匝落在她的唇,脖颈,皇甫琛强烈的气息在她脖颈间流窜,舔砥着她的清香,这日思夜想许久的清香。
“皇甫琛!你要带我去哪里?”叶嫣然慌乱地叫道。
“去一个能够让你我身心相融的地方!”皇甫琛低头埋在女人的锁骨,探出舌尖,不停地亲吻,好似一只饿了许久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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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苑,夜幕下,沉寂萧瑟,冗长的走廊,一盏盏灯笼连着亮了起来。
“皇甫琛!!你放我下来!混蛋!”叶嫣然被男人扛在了肩头上,叫喊声在空寂的长廊里头回荡,男人的军靴声沉稳有力,内心却是抑制不住的澎湃。
皇甫琛抬起手掌,落在女人的屯部,拍了拍,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老实点!本帅会好好疼你。”
“我不要你疼!我是阿卓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叶嫣然被男人挂在肩头上,脑袋朝下,四肢怎么挥动,对男人来说都无济于事。
“你已经不是了!”皇甫琛听到如此说辞,声音冰冷了几分,心里一阵怒气。
军靴落在主厢房门前,一脚踹开,单手拉亮一旁的灯,后脚带上门。
“皇甫琛!你要做什么!”叶嫣然被男人一把摔落在床上。
叶嫣然脑袋发晕地撑起双臂,看着眼前的男人快速地解开身上的黑色大氅,手掌利索地解开戎装上的军扣,一个一个往下解开。
“嫣儿,本帅行军过半月,想你身子想得发紧!乖点!别反抗!”
叶嫣然双眸大惊,连忙要爬起,皇甫琛敞开着军衣,整个身躯欺来,双掌握住了女人的双腿,将她往自己身上带。
“再反抗,伤着的是你自己!”皇甫琛厉声喝道,剑眉微皱,胸腔里头,火焰积压了快个把月,早就等着来浇灭。
“滚开!皇甫琛,你滚开!”叶嫣然双腿朝着男人胸膛不停地踢踹。
“不是滚开!是进来!”男人的声音偷着几分焦急,犹如猛兽般扑向女人,急促地撕扯女人的衣衫。
皇甫琛一掌握住叶嫣然一边脚腕,利索地撑开,整个身躯压覆上。
窗外腊月寒凉,萧瑟的寒风呼呼地吹着窗棂,陈副官站在厢房外不远处,听着里头女人的声音时而娇吟时而哭泣,低头笑了笑,径直离开。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