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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颜的脚趾比一般人都略长一些,却是瘦而不柴,十分纤细柔美,白白嫩嫩中泛着淡淡的粉。她的脚指甲好似粉色的玉片,晶莹剔透、惹人怜爱。她的每根趾头都好似巧手匠人精心雕琢而成,每一个小巧的起伏都是大师笔下的风流画卷。很难想象,这样一只美轮美奂的足,踹起人来会是那般的孔武有力。
胡颜见自己的足暴漏在二人眼下,心中火起,又是一脚踹向白子戚。
这一脚踹得不是时机,正好赶上白子戚站起身。此踹落空,却因使的劲儿有些打,险些闪了胡颜的老腰。
胡颜面色不善地盯着白子戚,特想继续动手,打得他爹娘都认出来,却见白子戚竟然正了正衣袍,对着胡颜行了一个稽首大礼!
白子戚的动作不快,反而像是在做着某种仪式,一举一动中都透着一股子郑重与*的味道,却偏偏做出了最令人无法理解的事!
因为,他竟在胡颜的脚趾上落下一吻。
轻轻的,犹如羽毛;重重的,砸在心上。
胡颜的脚趾头抖了抖,抖了又抖,果断一脚踹出,送白子戚两行鼻血。
白子戚十分淡定地掏出帕子,擦了擦鼻血,盯着胡颜的脚,目光灼热道:“真乃国色天香的……足!”
曲南一被震惊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都说登徒子不同于采花大盗,可眼前的白子戚绝对是二者的结合体,且还是个怪异的结合体,竟对着胡颜的一只脚发-情!
曲南一觉得自己忍无可忍,操起水壶,砸向白子戚,对着胡颜喝道:“给我踹!往死里踹!”
白子戚两眼灼灼,盯着胡颜的那只裸足,喃喃道:“能被踹死在此足一下,子戚死而无憾。”说完,还舔了一下嘴唇。若非白子戚五官清秀、举止优雅、衣着得体,很容易被人想象成色魔。
胡颜一阵恶寒啊!她是万万没想到,白子戚不但喜欢剥人皮,还对人脚情有独钟。
她将裸足藏在身后,冲着曲南一道:“大人,你踹!我当你的武师傅,指导你踹!”
衙役们听到动静,跑进来查看。听到胡颜的话,误以为她要锻炼自家大人的体力,于是又纷纷退了出去。
司韶躺在屋里,倒是听出了胡颜的愤怒,但一想到谁能欺负得了她,便翻了个身,继续小憩。
曲南一站起身,义愤填膺地冲向白子戚,怒道:“白子戚,你敢到县衙来调戏良家女子,此后果你必须承担!”言罢,一脚踹去!
白子戚哪里会让曲南一踹到,身子一偏,向旁躲去。
胡颜训斥曲南一道:“往右踹,动作要简单干脆,别扭扭捏捏拖泥带水!”
曲南一立刻抬脚,再次踹向白子戚。
白子戚身子一闪,又躲开了曲南一的攻击。
胡颜拍几骂道:“你那是踹人吗?你那是调情!速度,要快;动作,要狠!哎呀,实在不行,你踢他裤裆吧!”
曲南一会意,直踢白子戚的裤裆。
白子戚一个后空翻,躲开。
曲南一气得不轻,挽起袖子就要动手。踹人踹不到,打人总可以吧?
胡颜蹭地跳到曲南一身边,骂道:“你是小媳妇吗?踢人都不会?!”抬脚,恨铁不成钢地踹了曲南一脚。
曲南一噗通一声倒地,好半天也没动一下。
白子戚道:“改日再来拜访曲大人和胡姑娘。”施施然,走了。
胡颜小心翼翼地靠近曲南一,蹲下,试探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唤了声:“曲大人?”
曲南一趴在地上,食指动了动,似乎在写字。
胡颜有些拿捏不准是否真的伤了曲南一,毕竟自己那一踹之力着实不轻。她伸出手,放到曲南一的食指下,想要感知他在写什么。
曲南一在胡颜的手心里勾画了几下后,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紧紧的!
胡颜心中懂得男女之事,也明白男女之情,但因为……咳……因为年纪的原因,不太注重男女大防。她任由曲南一攥着自己的手,还压低声音询问道:“大人,你没事儿吧?”
曲南一是真疼了,但还不至于动不了。他攥着胡颜的手,心里有些美滋滋的。他装出受伤的样子,哑声道:“我好像动不了了。”
胡颜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颈椎,曲南一下意识地绷劲了身体。
胡颜皱眉道:“没摸出哪里受了重伤,兴许是肌肉拉伤也说不准。”言罢,抽出手,站起身,用脚尖踢了踢曲南一的腰,道,“起来吧,大人,生前何必久趴,死后自会长眠。”
曲南一破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结果,吸入满嘴的土,呛得一阵咳嗽。
悲剧的是,这一顿咳嗽也不知道哪里咳嗽得不到位,竟真的闪了腰。曲南一扶着腰,痛苦道:“真闪腰了。”他可不敢说,是因为自己咳嗽的原因才闪到腰的。
胡颜无语了,左右环视一周,也没见到一个活人,于是干脆弯腰,扯着曲南一的后背往空中一抛,然后在其转身面冲上时,来了个华丽丽的公主抱。
“唔……”胡颜脸色一白,发出一声呜咽。
曲南一的眼神有些发直,问:“怎么?”实则,他很想尖叫,却又怕被胡颜骂成小媳妇。想他堂堂六合县的县令大人,竟被一个属下又骂又踹又扔又抱,说出去,谁信?当真是一言难尽啊……
胡颜深吸了一口气后,轻描淡写道:“曲大人,你得减肥了。”
曲南一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腰,点了点头,十分郁闷地认可了胡颜的话。
胡颜抱着曲南一,单腿蹦了两下。
曲南一感觉不稳,一把抱住胡颜的脖子,让这个公主抱变得更加暧昧几分。他干巴巴地问:“你蹦什么?”
胡颜扭头往地上寻摸:“我鞋子怎么没了?”
曲南一眯了眯眼睛,森然道:“可能被白狗叼走了。”
胡颜了然,干脆不找了,摇头笑道:“这人,也真是的。我接连赶了两天的路,足没洗,鞋未换,他倒是稀罕。”
曲南一冷笑道:“白狗就喜欢臭味。”